邵晓峰眉头邹了一下,道:“资金方面,的确是一个问题。开源制药厂这次拍卖的最低价格,是在两个亿。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次的拍卖,很可能会被松本集团抬高到五个亿。如此庞大的资金,会压垮很多竞争者,令他们自动放弃与松本集团竞购开源制药厂。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的确是高明。”
龙珊珊道:“五个亿收购一个濒临破产的制药厂,定价也定的太高了。这不太符合松本集团的行事风格,他们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戏呢?”眉头紧锁,仔细思考松本集团这步棋的用意。可想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
邵晓峰道:“他们到底唱的哪一出戏,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见分晓了。在与松本集团竞购开源制药厂之前,我们要先做两件事。第一件,必须在竞购开源制药厂之前,了解到松本集团的底细。只有了解对手,才会知道他下一步棋会怎么走。第二件,就是要调查清楚,一年之前,开源制药厂新药事故的真相。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松本集团当时的业务,还没拓展到制药领域。为什么松本集团会那么热衷这件事呢?背后到底有何利益呢?”
翁文月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怀疑松本集团背后有阴谋?”
“那是肯定的。”邵晓峰盯着杯中红酒,冷笑一声,道,“松本集团要是没有阴谋,就不会做那么多事来。一个制药厂,总资产不过两个亿,市场品牌也只在三个亿而已。可松本集团居然在收购开源制药厂时,出价五个亿。这不得不令人从心里感到怀疑,他背后到底有何意图。”
韩莹梦说道:“邵晓峰,松本集团是国外控股的一个大集团。他们财大势大,单凭你一人之力,是很难与他们对抗。不如就让我们注资进来,大家合力对付松本集团的阴谋。”
邵晓峰微微笑道:“谢谢,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做。让你们注资进来,是最后不得已的一个选择。在我还没与松本集团正式交手之前,我是不想走这条路的。从长远发展来看,你们注资进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韩莹梦也明白邵晓峰话里的意思,商场上的利益,是任何关系的出发点。她们几个人背后的家族,无不是商界里赫赫有名的财团。一旦他们发现,自己的子女注资进去的一个药厂,会有那么大的发展潜力,到时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控股这个药厂。
到那个时候,邵晓峰真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不会得到的。
想通了这一点,韩莹梦倒也不再坚持,非得对邵晓峰收购开源制药厂注资进去。
也许,邵晓峰会有去办法解决,收购开源制药厂资金上的问题。
龙珊珊见邵晓峰态度坚决,不可能改变他的决定,叹了一口气,道:“晓峰,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会支持你的。只要你一句话,别说五个亿了,就是五十个亿,我也会给你弄来。”
邵晓峰哈哈一笑,道:“没事,相信我,这点小难度,我还是可以克服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先去实地了解下开源制药厂,看看他们到底和松本集团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似乎在他心中,一个计划悄然地制定好。
第二天上午,邵晓峰没有去上课,叫龙珊珊跟班主任方莹蓝请了个假。之后,打了个电话,叫上林猛,刚好翁文月上午没课,三个人一起,前往开源制药厂,去查探个清楚。
林猛今天开来一辆别克商务小轿车,算的上是一款高档的商务小轿车。
邵晓峰笑骂道:“林猛,我们只是去看看,算不上正式的交锋。没必要把我们的排场弄的这么大吧!”
林猛道:“大哥,此言差矣。做生意的,要的就是一个排场。我还懊恼,没把大哥的排场弄的更大些呢。以大哥目前的身价,再大的排场,也是享受的起。”
邵晓峰笑了笑,倒也没再坚持什么,和翁文月闪身进了车里。林猛见邵晓峰和翁文月二人上了车,便拉开车门,进了驾驶位置。徐徐发动车子,朝开源制药厂的方向行驶去。
开源制药厂位于燕京公园区的制药片区,是燕京市委政府重点培养的一个工业基地。
邵晓峰三人来到开源制药厂的厂房门时,发现大门边上,停着一辆辆豪华小轿车。从车牌标志可以看出,这都是岛国生产的名贵商务车。
邵晓峰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松本集团,直接绕开拍卖,与开源制药厂的负责人洽谈收购事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就不妙了。松本集团昭然破坏游戏规则,肯定是有所仰仗的。”
见翁文月和林猛二人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知道他们的心里猜想,和自己心中的猜想一样。
神色渐渐阴冷下来,道:“走,我们先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松本集团真的这么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一把推开厂房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三人还没走到厂子里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吵闹声。三人心里一惊,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不由加快脚步,想知道,松本集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三人刚走进厂子里去,就见两拨人正剑拔弩张互望着。一拨人,一看就是开源制药厂的员工。他们穿着开源制药厂的职工服装,手里拿着铁锹、板凳,怒目瞪着另一拨人。
而另一拨人,数量不多,个个西装革履的。其中不乏有几个保镖,戴着太阳镜,拳头捏的格格作响,静静地站在一个身穿矮小、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后边。
那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松本集团的一个高管。脸上满是骄横跋扈神情,眼中充满了不屑,不咸不淡地看着那些员工。
“你们滚,我们开源制药厂,是不可能让你们收购的。”一个三十来岁,长的斯斯文文的男子,愤怒地看着那个中年人。
显然,那个男子,是开源制药厂的领头人。
“哟西。”那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不屑一笑,道,“开源制药厂已经对外宣布破产,作为松本集团收购开源制药厂的代表人,可是来救治你们,给你们饭碗的。可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
“住口。”那男子厉声喝道,“松本一郎,你个卑鄙无耻小人。要不是你们松本集团暗中使坏,我们开源制药厂的新药,是不会出现问题的,我的父亲,更加不会被法院判重刑。都是你们松本集团,害的我们家是家破人亡。现在想收购我爸爸唯一的心血,我就是毁了它,也不会便宜你们的。”
“哈哈,哈哈哈。”松本一郎大笑数声,道,“刘哲啊刘哲,你的怎么和你父亲一样的愚蠢呢。你说我陷害你们开源制药厂,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到时候,你得到监狱陪伴你的父亲了。哈哈哈。”
“松本一郎,我跟你拼了。”六哲挥舞着铁锹,就要冲上去和松本一郎拼命。身后的几个开源制药厂员工,死命地拖住他。一个上了年纪的员工无奈地说道:“刘哲,不要冲动,你是拼不过他们的。”
“封叔--- ---”刘哲眼里含泪,怒道,“他们欺人太甚,根本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那个叫封叔的,神色无奈地摇摇头,叹道:“松本集团财大势大,我们怎么跟他们硬拼?刘厂长都败在他们手上,何况是我们呢?唉,算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封叔--- ---”刘哲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
林猛看的血脉沸腾,挽起衣袖,就想冲上去,把那松本一郎狠狠地揍上一顿。
邵晓峰伸手按住林猛的肩膀,真气一转,就把林猛凝聚起来的气体给逼了回去。
“大哥--- ---”林猛不解地看着邵晓峰,不明邵晓峰为什么要阻止他去教训下,那个该死的松本一郎。
邵晓峰淡然一笑,道:“要出手教训人,也不急于一时,先看看情况再出手。那些tmd家伙,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我就不叫邵晓峰。”脸上煞气一闪而过,连身边的林猛和翁文月,都感受到邵晓峰身边那深沉的杀气。
林猛咧嘴一笑,道:“好,听大哥的。”
“嘎嘎,哟西,都哭了啊!”松本一郎似乎很欣赏这样的场景,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说道,“哭什么哭呢,没事的,有我松本集团在,就有你们的好日子。”
“滚。”那个封叔终于听不下去了,怒吼一声,指着松本一郎,颤抖地说道,“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人,居然在我们新药里添加毒药,那可是好几条人命,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松本一郎面色一沉,哼道:“老不死的家伙,说话客气点,你有证据证明,这些都是我们做的吗?其实呢,不怕告诉你们,就是我们松本集团在背后搞鬼,谁叫你们华夏支那人,那么的愚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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