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俊雄哈哈一笑,道:“邵先生,你看一郎君很有诚意,就看在他无心冒犯份上,就饶他这一次吧!”
邵晓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笑着,淡淡地看着松本俊雄。
饶是松本俊雄在商场,摸爬滚打许多年,也见识过许多厉害的对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透邵晓峰下一步,到底会怎么走?
松本俊雄本想利用松本一郎的事件,巧妙地引到两国外交上去。毕竟,松本集团,在岛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集团,是与政府许多大员,有着紧密联系的。
一旦松本集团的高层受到华夏子民的凌辱,必将会引起岛国政府的震怒。他们会责备华夏政府,保护他们公民不利。要求惩戒凌辱他们公民的人,并作出承诺,确保日后这种事,不会再次发生。
这样一来,邵晓峰很可能会因为引起两国外交上的隔阂,承担起大部分的责任。等于间接地,令邵晓峰陷入到进退两难境界。很有可能,会受到华夏法律的制裁。
一切的一切,本是朝着松本俊雄先前设计的方向走。
但是,谁又想到,邵晓峰什么话也不说。任凭松本一郎怎么做,是低声下气,还是下跪求饶,脸上都毫无表情。
只是淡然地笑着,淡淡地看着他们。令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无形之中,邵晓峰就掌握了局面的主动权。
这叫无声胜有声,无招胜有招。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松本俊雄终于忍不住那令人发狂的平静,决定兵行险招,把邵晓峰开始往两国外交方向上引,非得把邵晓峰置于绝地不可。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邵晓峰抢先问道:“松本俊雄先生,我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什么?”松本俊雄冷不丁被邵晓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邵晓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意欲何为。
邵晓峰不以为然地再次重复说道:“我是说,松本俊雄先生,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呢?”
松本俊雄哈哈笑道:“我说邵先生,你可是误会了。今天,我听松本一郎不识抬举,冒犯了你。所以,我就带着松本一郎君,来给邵先生陪个不是。希望邵先生看在我的面上,饶了松本一郎这次。”
“哦,这样子的啊!”邵晓峰恍然大悟,不解地说道,“可是松本俊雄先生,松本一郎没有冒犯我啊,你为什么非得带着他,到我住的地方,打扰我的生活,给我难堪呢?”
“这个--- ---”松本俊雄一下子傻眼了,根本没有料到,邵晓峰会这么说。
邵晓峰缓缓地把目光,从松本俊雄身上,移动到松本一郎身上,微笑地说道:“松本一郎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跪呢?我们华夏国有一句古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从不向人轻易下跪。我不知道松本一郎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陷我不利境地吗?是想挑起两国的外交吗?松本一郎先生啊,你这一跪,算是白跪了。”
“我--- ---”松本一郎被邵晓峰这几个连番问题,弄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去应答。
“哈哈,邵先生,你多心了。”松本俊雄大笑道,“我带松本一郎来,是真的来给邵先生赔不是的。什么引起外交过节,根本没有的事。”
“有没有,松本俊雄先生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邵晓峰冷笑一声,道,“想引我去扶松本一郎,这样你们就有机会,说是我逼松本一郎给我下跪。你们就可以通过你们国家的大使,向我们国家政府施压。那样的话,我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啊哈,呵呵。”松本俊雄脸色稍微有点尴尬,被邵晓峰一语地给道出真实目的,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但很快,脸上重新恢复平静,淡淡地说道,“邵先生,没有证据的话,可是不要乱说。你这么怀疑我们的诚意,就是怀疑我松本集团。这样一来,是真有可能会引起两国外交的恶化。这个责任,邵先生你未必承担的起。”
“哈哈。”邵晓峰大笑数声,淡淡地说道,“松本俊雄先生,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哦。我只是想搞明白,松本一郎为什么要给我下跪?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唉,你说你们国家,也太好客了。动不动就给人家下跪,可是让人承受不起。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为了宣扬你们国家的好客精神,我没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把这里的一切,给拍摄了下来。我想,这是宣扬你们国家的好时机,你们是不会介意的。”
“你--- ---”松本俊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他身后的那两个老人,感应到松本俊雄身上的杀气。轻轻地站了起来,握着拳头,不怀好意地盯着邵晓峰看。
只要松本俊雄一声令下,他们必然会对邵晓峰发动猛烈的攻击。
邵晓峰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那里。淡然一笑,道:“松本俊雄先生,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在这里动手,别说你们奈何不了我,就是奈何的了我,我也有理由相信,你们,这是在蓄意挑衅我们国家的权威。”
松本俊雄脸色变的十分地难看,手一挥,那两个人老人登时散去身上的气势。其中一个老人,一只手就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松本一郎。
松本俊雄面色冷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道:“邵先生,打扰了。听说,你与开源制药厂进行了合作。不错,这一招的确高明。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松本集团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邵晓峰也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好啊,我接着就是。你吃不了我,可你的松本集团,迟早是我囊中之物。你松本集团发展的越好,就表示给我的礼物越丰厚。”
“好,那我们走着一瞧。”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撕开脸面,没必要互相装着。松本俊雄一挥衣袖,愤怒地带着松本一郎,走出了邵晓峰居住的公寓。
松本俊雄一走出邵晓峰居住的公寓,怒吼道:“八嘎,可恶的支那人,太狡猾了,就是不上当,害的我们白受屈辱。”
松本一郎小心翼翼地问道:“俊雄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松本俊雄冷笑一声,道:“他不是和开源制药厂合作吗?不是已经注资进开源制药厂,成为开源制药厂最大的股东吗?好啊,我就从经济上,彻底地击垮他。”
“好,好,俊雄君这招,的确是高明。”松本一郎不失拍松本俊雄的马屁。
松本俊雄冷笑一声,并不去理会松本一郎的马屁话,冲其中一个老人一使眼色。那老人点点头,身子一闪,顿时隐没在空气里。
邵晓峰坐在沙发上,头靠了过去,揉了揉太阳穴。
龙珊珊见邵晓峰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晓峰,你是不是哪里感到不舒服了?”
邵晓峰摇了摇手,道:“我没事,在想松本集团下一步会怎么走。松本俊雄既然说了,绝对不会放过我和开源制药厂,那么他们会怎么做,才可以彻底打击我们的元气呢?”
龙珊珊没好气地说道:“还可以怎么做,肯定是想以庞大的资金和销售渠道,抢占开源制药厂的市场。这样的话,就等于断了开源制药厂的活路。”
邵晓峰摇摇头,道:“我看,松本俊雄是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翁文月和龙珊珊同时问道。
邵晓峰道:“很简单,这样的办法,的确是比较实用。可是,这个法子,是需要很长时间。以松本俊雄的耐心,他是不可能等那么长时间。所以,他肯定不会用这个法子的。”
“那他会用什么法子呢?”翁文月也觉得邵晓峰的话,很有道理。松本集团如此想得到开源制药厂,肯定是开源制药厂,对于他们的整个计划,有着很大的作用。
时间拖的越长,就会给邵晓峰很多准备的时间。以邵晓峰的能力,只要给他时间缓冲,一定会有法子力挽狂澜。
松本俊雄看出了这一点,他不是个笨蛋,一定不会用这么个,看起来很实用,实际上很愚蠢的法子。
松本俊雄所想的,是在最短时间里,解决开源制药厂和邵晓峰。搬掉阻扰他们大计实现的两个绊脚石。
邵晓峰沉思了半会,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笑容出来,淡淡地说道:“文月,你有没有记得,开源制药厂因为新药的问题,欠了许多外债。如果我没有猜错,松本俊雄肯定会从这方面着手。”
翁文月一惊,道:“晓峰,你的意思是说,松本集团很可能会把开源制药厂的外债,收到自己的麾下,成为开源制药厂的最大债主?”
“不错。”邵晓峰哈哈一笑,道,“以松本俊雄的手段,他肯定会这么做。这是可以在最短时间里,发挥最大效率的办法。松本俊雄,只有这个选择。”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