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必要吗?还怕她跑了不成。
安然气恼地想着,见男人清冷的视线正朝着她,眸光淡然地望着自己,赶紧收眸。
可恶,监视人还监视地这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似的~!
过一会儿,偷偷抬眸——
只见靠墙壁不远处,男人背靠着椅子上,略垂眸把玩着一件玉坠,姿态优雅里略透出一股慵懒。
还真是悠闲自在!
安然又撇开眼。
他监视地很悠然、很享受、简直是理所应当,她却要遭受这种监禁般的折磨……。
抱膝坐在床上,陷入深深的忧伤。
今天自己之所以这么倔,现在想想,还不是因为杜紫媚电话里那些话。
被邀参加情敌和未婚夫的婚礼,已经是件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何况情敌还说要等着看她和那姓冷的男人已经没可能举行的结婚!
前者她忍一下还可以过去了,后者呢~以目前这男人逮到自己逃跑时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只有等着被杜紫媚奚落了~
盖洛把玩着玉坠,垂落的眸光渐渐现出几分郁色。
一些事逐渐进入他脑海,那是在意大利的记忆。
眸子渐抬,毫无偏差的扫向床上少女——
她很安静地坐在床上。
乖乖呆着就好~
他的心中竟然一缓,整个人放松下来。
因昨晚照顾她而彻夜未眠的倦意渐渐席卷而来……
不知那男人走了没?
过了许久,安然悄然抬头,转向门口——
倏尔眸内一道亮光划过,稍纵即逝。
他居然睡了!
她收回眸,垂下头,哭泣起来。
方才是碍于外人在场,否则,她早哭了。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她心中一片汪洋般的悲伤。恐惧的情绪袭来,她像只漂泊在海洋上的破旧小船,惊慌、不安与悲伤,几乎将那单薄的身躯湮没。
她在只有一个人醒着的屋子里啜泣,悲伤、无助。
睡梦中的男人不悦地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干扰着睡眠,深邃的眸子睁开——
迷人的眸光里映出少女抱着膝盖哭泣的画面,眸内深冷连同初醒的朦胧瞬间一并散去,换上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幽邃,眸底隐约温柔。
他眉头又蹙紧几分,脚步沉稳地走上前,步声却很轻。
“你怎么了?”
一只手温柔地落在肩头,安然略惊,方才丝毫没留意到他的到来。
讶异不过一秒,瞬又被心头难受吞没。
她又在哭,只顾哭,也不管他是否在身边。
其实,此刻他在不在,她丝毫感觉不到、也不会去注意。
啜泣不止,盖洛墨眉越拧越紧,“不要哭了。”
她不听,低泣不止。
“不要哭了!”盖洛有些烦躁地扯过只她抱着膝盖的手臂,女人没完的哭声,会令他感到不耐烦。
失去了遮掩,安然慢慢抬起头来,侧头望了一眼——
那一眼是朝着盖洛的方向,却仿佛没看他,眸内深切的痛楚,看的他眸光一震。
那眸内泪光仿佛坠入他心里,直达心底。
他胸中一沉,心如刀绞:“你别哭了。”
见她依旧被悲伤笼罩的小脸——
“我参加那个假婚礼。”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沉声道。
“?”安然睁着大眼望着说话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