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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舞姬敬酒不喝有情可原可这杯酒是遥皇开口让他喝的易宸璟不从岂不是卷了遥皇脸面
不止遥国的皇子大臣们不解就连漠南五国的使者也面面相觑胭胡使者更是面露怒容一副恨不得甩袖而去的气愤表情遥皇沒有立刻开口怒斥父子血脉相承对易宸璟他多少算是有些了解是而抬了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转向易宸璟:“不喝可以总该给朕和诸位使者一个理由”
大概是对易宸璟的拒绝感到意外和好奇那女子也未恼羞成怒仍然保持妖娆笑容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易宸璟英挺清俊的面庞
“刚才绮歌说过姑娘是身份高贵之人那么就算要喝酒我也该知道是在与谁对饮”易宸璟这才端起酒樽稍稍举起“只要姑娘据实相告这杯酒我來敬”
交头接耳之声比先前更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易宸璟和那女子身上胭胡使者见情形不对满面怒容冲到殿中央:“都说大遥是礼仪之邦可今日所见所闻实在让在下不能赞同一杯酒而已不喝就不喝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国舞”
“索南闭上嘴吧都怪你漏了马脚”带着精铁面具的男人冷冷喝断胭胡使者把笛子系在腰间后向遥皇深深鞠躬“胭胡使护卫姬三千代主人向遥皇及太子致歉未明示身份是我们的失礼请原谅”
陡然变化让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看看自称胭胡使却被斥责的男人再看看名唤姬三千的吹笛者完全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胭胡使者了
那跳舞的女子见身份暴露倒也干脆摇摇手掌让索南退下莲步款款走到姬三千身边对遥皇致了个歉礼侧过头依旧看向易宸璟:“索南是受我之命假扮使者的本想一舞结束再向遥皇陛下解释可惜早早被太子殿下拆穿不愧是智勇双全的皇子将军”送给易宸璟一个情意绵绵的笑容后那女子终于肯面对遥皇正经起來:“胭胡使者阮烟罗拜见遥皇送上我王诚挚祝福愿大遥盛世太平皇族子嗣绵延”
“使者不必多礼真沒想到胭胡国使者居然美胜天仙兼有过人舞姿相比之下朕的三千佳丽实在不值一提璟儿既然胭胡使者已经已明示身份这杯酒你可以敬了吧”
“失礼之处请使者见谅”阮烟罗先敬酒意义暧昧他先敬就可以任意加诸理由不至使白绮歌难堪易宸璟达到目的便不再坚持双手执着酒杯微微躬身刚要举杯饮下却遭到阮烟罗伸手阻拦
抬眼看去那双明亮而深陷的眼眸神采奕奕嗓音亦是甜美诱人:“酒不急着喝太子殿下能不能先告诉我您是怎么看出索南并非真正使者的”
“方才使者跳舞时我注意到那位假使者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偶尔抬起头也是满眼敬畏试问如果是真正的使者怎么会害怕一个普普通通的舞姬其他几个友邦都是正使、副使一同前來唯独胭胡国只见一人所以我才会大胆推测胭胡国正使另有其人而那人就是姑娘”
易宸璟回答得合情合理也符合姬三千说的是索南出纰漏泄露了身份然而这回答还是被阮烟罗抓住漏洞眼波流转言语愈发暧昧:“太子殿下解释了第一个问題可是……我现在想知道太子殿下不看我跳舞却去观察索南是因为我跳得不够好还是太子殿害怕被迷住不敢看我呢”
阮烟罗这番话说得暧昧至极故作委屈的表情更显得妖娆妩媚话里话外满是挑逗意味
好歹也是个使者这般出格表现立刻引起了在座皇子大臣的不满再怎么说白绮歌已经表明自己是易宸璟妻子身份胭胡使者明知如此还百般调笑勾引算什么事不过当然了如果被勾引人的换做他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遥皇一向看重风气对阮烟罗的言行也是有些不满故意咳了一声端起斟满的酒樽:“胭胡使不必在意璟儿常年带兵打仗征战沙场性子有些凉薄对女色并不亲近这杯酒就由朕來代敬好了”
遥皇亲自敬酒岂有不喝之理阮烟罗含笑头接过姬三千递來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度数极高的烈酒入腹后面不改色好像喝的是清水而非烈酒一样遥皇老迈又身缠痼疾一杯酒下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再想多喝是万万不能了万般无奈下只好转向白绮歌和颜悦色:“宴后璟儿还要与朕商议国事陪酒一事就交给祈安公主好了刚才你抢了阮使者的面纱按理也当敬酒道歉才对”
开席沒多久才几杯酒下肚就不行了难怪不擅酒力易宸璟在宫中都能被视为酒量好原來是矮子里拔大个儿弱鸡里挑英雄瞥了一眼弱鸡夫君白绮歌也不推辞端起酒面带笑容:“冒犯之处请阮使者见谅这杯酒绮歌先敬”
仰头一杯酒滴不剩
“第二杯代太子殿下敬阮使者舞姿极美前所未见当真是胡姬一舞旋倾国”
再抬手第二杯酒尽
“这第三杯”
“第三杯我來敬”不等白绮歌说完阮烟罗先一步抢断笑容里的僵硬不自然转瞬即逝“敬祈安公主好酒量对了祈安公主是……”
白绮歌一愣随即反应过來阮烟罗是在问她的身份刚才遥皇叫她祈安公主不知道的人听起來会以为她是遥皇女儿但她刚才又隐晦表明了自己是易宸璟妻子公主这个名头让她的身份变得异常特殊
遥皇似是早有准备回答得模棱两可漫不经心:“祈安公主是昭国人且是中州最著名的将门白家之后也算是遥国座上宾客”
宾客代为陪酒真亏遥皇想得出
白绮歌笑笑不予反驳谁让她现在无名无份遥皇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根本沒有反驳的资格
手背忽地传來温暖触感熟悉的动作不用看也知道是易宸璟宽大手掌紧紧拉住白绮歌消瘦但不乏奕奕神采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笑意语气漫不经心却着实让满座皇子大臣以及遥皇惊心
“还有另一个身份父皇忘记说了绮歌是我的正妃只因最近国事繁忙耽搁了太子妃册封之事不能名正言顺陪酒让诸位使者见笑了”
漠南五国使者露出恍然大悟表情头齐齐感慨白绮歌好酒量遥皇则一语不发坐在主位上面色不改手指缩回掌心紧握成拳
当着漠南五使的面易宸璟若无其事地挖了个坑让他跳
对待感情是否专一是否能从一而终这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如何堂堂一国太子更换太子妃传出去绝对是耻辱而非佳话而且让手握三军统率权力的白家知道白绮歌已经是太子妃却又被撤位白家会默不作声吗易宸璟就是摸准遥皇好面子怕丢人的心里故意当着众人面定下白绮歌太子妃身份倘若日后遥皇再要逼她娶偶阵雨另立太子妃这面子无论如何是保不住的
知子莫若父知父同样莫过于子
易宸璟与遥皇之间的无声较量漠南五使自然不知惊叹过后纷纷表示赞赏就连阮烟罗也稍稍露出惊讶神情
“原來祈安公主是太子殿下的正妃那还真是失敬了”毫无诚意地躬了躬身妖冶双眸里一丝戏谑闪过表明胭胡使者身份后阮烟罗的放荡气息并沒有收敛看着易宸璟时依旧目光迷离依稀带着某种诱惑期待:“真是可惜啊我王还说倘若太子殿下尚无妻室打算将公主送來联姻呢看來上苍注定公主沒这个福分”
“联姻”缩在角落里躬身垂首的索南闻言惊呼出声被姬三千冷冷一撇马上又唯唯诺诺低下头
连副使都不知道的联姻意愿可能是真的么白绮歌笑了笑嘲讽目光射向阮烟罗:“阮使者所说的公主是贵国哪一位不会恰好是……”
“我王为表示诚意此次出使遥国特地派烟罗公主前來并议联姻之事”锐利眼神与白绮歌目光交错而过淡淡给予肯定回答的人是姬三千
一句话再度引发席间震动且不说遥国一干人等就连漠南另外四国的使者也张大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阮烟罗谁也沒想到互通有无的事情还沒有商定前胭胡国竟会來这么一手联姻何等大事那意味着两国结盟互助不是相交已久的友国就是臣国供上身份高贵的女子从沒听说刚刚建立交往就派出公主求婚的
“看样子烟罗是沒这个福分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了枉我带了那么多嫁妆前來”阮烟罗毫不羞涩刻意做出一副惋惜失望之情
“联姻之事烟罗公主也不必急于商定今日是为几位使者接风设宴來日方长其他事情可另选时间再议”遥皇沒有当场把话说死饱含深意的目光与易宸璟目光相接而后迅速避开
又蓄谋什么呢易宸璟皱眉心底厌烦之感无限扩大与白绮歌相握的手掌渐渐收紧却总觉得越來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