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衣少女缓缓睁开美目,纤手轻轻分开,垂下,“仇恨的延续,血腥的蔓延。月明无力阻止,只得为其亡灵祷告。这是月明唯一能做的,月明是个无用之人……”
“小明儿……”青衣少女黯然神伤,忽展笑颜,“你又来了,我过多少遍了,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一定意义的,不能随便妄自菲薄,否定自己的生存价值,这还是你教我的呢!小明儿,我们出去玩吧,好歹这地方我也曾来过,我来当向导!”着就拉月明出去了。
“当柳絮翻飞时。那个柳树下的女子。真、可、怜。”青衣少年望着窗外已只剩单调枝条的垂柳,不知所以地出这么一句。
苏家。
“春花~春花~春花呀~”云开扯开嗓子大喊。
“……云开,想找春花去后堂不就好了,我记得还是你让凌枫把苏家的佣人都集中在后堂的呢。你在前院叫,她怎么听得到。”
“诶?是这样的吗?对哦!小枝和小蓝也去了……难怪一路上怎么没见到一个佣人。”云开‘恍然大悟’,往后堂走去,“不过听那春花的尖叫几乎整个苏家上下都听到了呢。”
“好像是这样的,跟在六姑身边久了,音量都大了呢。”菀殊似随意地着。
“春花是苏翠柔的丫鬟,怎么会去伺候苏傲珊。”
“因为春花她其实本就是二姑的贴身丫鬟,但没有当陪嫁的丫鬟,留在了苏家,每次二姑回娘家都是春花来服侍的。”
“小苏觉得春花是怎样的人。”
“一个很懂得生存的人。”
“是吗,你觉得她是凶手的几率有多大。”转眼已进入后堂的院落,在院口停住脚步。
菀殊微笑:“为零。一个很懂生存的人绝对不笨。”没有止住脚步,越过云开往屋内走去。
“……”云开望着菀殊的背影,低声嘟囔,“小枫的运怎么这么好呀。”
后堂内。
“嗯?你们怎么才来呀,我和小仟仟可是等了很久呢!”饭团坐在桌子上,向才进来的云开抱怨。
“……谁让你们来的。”云开眼睛微抽,难怪没见着这两只,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了呀。
“我们想来就来喽,你又管不着。”饭团笑逐颜开。
“……”无视他们!云开转向堂中的人群,“谁是春花?”
“是,我。”一个长得挺标致的丫鬟走了出来。
“你确定一大早过去,苏傲珊就躺在那儿,毙命了。”
“对。”
“然后你就大叫,之后其他人就赶来了,通知了我来,是吗。”
“是。”
“那……”
云开还没完,就被饭团打断:“喂,你干嘛老问些没营养的问题啊!”都快听不下去了!
“……你问的有营养,你来呀。”云开瞥了眼饭团,退了几步。
“我来就我来!”饭团从桌上跳下,走到春花面前,“姐姐,凶手是谁呀?”
“……”春花愣了。
“……”云开笑了,不理某只,“你们昨天谁见过苏傲珊?”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站出了三个人,一个花匠,一个厨子,一个丫鬟,也就是春花。
“你们分别昨天是什么时候见到苏傲珊的,那时她在做什么?花匠,由你开始吧。”
“是,我记得是昨天早上,我正在为五少爷的院落打理花草,就见二小姐从五少奶奶的院落出来,走得很匆忙,还撞到了我,把我手里那盆五少爷最喜欢的月季打碎了,二小姐狠狠地骂我,我不长眼睛,事后我又被五少爷责罚,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花匠委屈地着。
“厨子,你呢?”
“是昨儿个下午,二小姐让我做家主最爱吃的桂花糕,还做了面茶,二小姐还是盯着我做的,做好后她就立马端走了。之后就没见过了。”
“春花你呢?”
“也是昨儿个下午,我和二小姐去找家主,二小姐叫我在外头等着,自个儿端着还热腾腾的点心就进去了,后来我听见……”春花欲言又止。
“听见什么?”云开追问。
春花揣度了会儿,开口:“听见二小姐和家主大吵了起来,似乎还有杯具摔破的声音,再后来二小姐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没你们的事了,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云开撇下这么一句就走了,荔枝和点蓝也就跟了过去。
“诶?这就没啦?”饭团没转过弯,“小仟仟,你有多少线索了?”
“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仟嬉笑道,拍了拍饭团的小脑袋,“多学着点吧。”
拍开仟的爪子,不爽:“哼,我不玩了,我要睡觉去!”罢就走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莫非这是鼠类的通性,喜欢晚上活动?”仟小声嘟囔,跟着离开。理由是,要是这家伙又迷路了怎么办?!
苏宏平房间。
“宏平伯伯,你昨天最后见苏傲珊是什么时候?”
“……是昨天下午。”
“宏平伯伯跟苏傲珊发生过争执是吗。”
“……是。”
“能不能请宏平伯伯详细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