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烟街。
“寒芒，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那个好像也不错呀，啊，还有那个！”柔桑东奔西跑着，在不同摊点前赏玩着物品。
“小姐……”
“嗯？你叫我吗？”柔桑转首看向微皱眉头的寒芒，放下手中的商品，纤纤玉手抚上寒芒的眉头，轻柔道，“不要皱眉头，会变老的。”
“……为什么要来这儿……你又在自己骗自己吗？！”为什么！如果是别的街道，他不会这样，甚至还会跟着柔桑一起笑，可偏偏是这条街，这让他怎么劝服自己相信柔桑所的‘要回去’，要他怎么相信柔桑真的忘了那个男人！
“寒芒……”柔桑长长的睫毛微垂，转身，“不买东西了，陪着我逛逛吧，这条街。”
“……”寒芒抿着薄唇，闷闷地跟上。
“你不高兴？”
“是！”寒芒直白地回答。
“……”柔桑哑然，“表现的这么明显，话都带火药味了，生气了？”
“是！”寒芒再次直白地回答。
“……寒芒，你不能生我的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恨我，怨我，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怨你，更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不甘罢了，生我自己的气，恨我自己没用，怨我自己犯贱，仅此而已。”
“还没生我气，都把我成冷血无情，有眼无珠，玩弄是非，颠倒黑白，以戏弄他人感情为乐的大恶人了，还没生气？”
“……老实，从某角度讲。你确实就是个大坏蛋……”寒芒低声嘟囔。
“我听到喽。”柔桑忽然转身，只是脸上无愠怒。
“我越矩了。”寒芒低头。
“……”柔桑静静地看着他。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没有任何机会，以至于我几乎忽视了你的存在，但是你一直都在……“寒芒，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明知那是超越喜欢的情感。”
“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一个问题。”
“是！你，会回答我吗……”寒芒小心翼翼地着，时刻注意着柔桑的神情变化。
“看心情。”
“……那还是算了吧……”他不愿听到他不想听到的回答，想逃避，转身欲走。
柔桑拉住他，不悦：“你就想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吗！”
“我不想！我只是不能接受现实而已！为了掩饰伤口，你连逃避现实的权利都不给我吗！”寒芒挥开柔桑的手，愤愤不平。
挥开了？柔桑错愕地看着自己被挥开腾空的手，顿时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很不是滋味。居然挥开了？！
寒芒完才回神，意识到自己举止言语的过激，心里变得很复杂，有些惶恐，正欲些什么，发现柔桑慢慢放下了手，脸上的笑容也变淡了，透着伤感。
“逃避……原来你一直在逃避，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离我越来越远吗……”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面对……难道你要让我笑着接受你心里还有他的事实吗……”寒芒自嘲着苦笑，声调的凄凉苦楚，让人怜悯。
“寒芒，你好脆弱，甚至是软弱，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要保护我，难道我会让一个在我受到伤害时抛下我的人留在身边保护我吗？”
“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保护好你！但仅是身体的安全……是，我没有那能力去保护你的心，给你心的安全，因为我没这资格……”
“……为什么，会觉得没这资格？这不是我所能给予的，而是靠你自己去争取的。”
“……我不配……”
“……”轻抚上寒芒的脸庞，柔声细语，“没有所谓的不配，圣主大人是公平的，人人都是平等的。”
寒芒的双眼忽然发亮起来，但很快又黯然了，低喃：“仅限于人人的平等吗……”
“当然不是，也许我没表达好我的意思吧，万物，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
“……”眼睛异常地亮，眼中有太多情愫，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微笑的柔桑。
“干嘛这么看着我？”柔桑微歪头。
寒芒腼腆地笑了笑：“小姐，很美。”果然，喜欢这样的你……
“是吗？寒芒，你也很美哦。”柔桑打趣着。
寒芒闻言脸颊微红：“小姐别舀我开玩笑了……”
“不，我是真的，寒芒你……”用手背轻蹭着寒芒的脸颊，“真的很美，美得不像个人呢……”
寒芒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小、小姐……”
“别紧张，你不想就不用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正欲缩回手，忽的被抓住，疑惑地看向寒芒。
“小、小姐……我、我……”脸越来越红，口吃道，心里暗骂自己没有，看着这样的柔桑自己总是犯傻劲！
“嗯？寒芒，我很多遍了，叫我桑儿吧。”
“……我……”
“有困难？那就叫我名字，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听着，不舒服。”
“……柔桑……”
“嗯。”
“柔桑？”
“欸！”柔桑大声应到。
寒芒被柔桑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我能不能问你一个，不，是两个问题……”
“嗯……心情不错，吧。”
“第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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