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把目标锁定了赵博培的原因?”
“是。”云开点头,继而道,“第二个死者是朱玉瑛,关于她,我所能提取的信息甚少,最明白的一条就是她因耐不住寂寞偷的情夫是赵博培,并且为他生过一个孩子。我原先只是想吓吓赵博培而已,所以夸大了辞,但他的反映告诉我们,赵嘉灿应该就是朱玉瑛的孩子。但为什么苏翠柔会蘀别人养孩子,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赵博培和朱玉瑛的奸情,赵嘉灿也根本就不知道朱玉瑛是自己的生母一样。不过这跟案子应该没多大关系。”
“不一定哦,往往那些容易让人忽略的,恰恰会成为破案的关键呢。”
“……你是让我查下这个?”
“我可什么都没,我只是让你注意留心那些容易被忽略的,无论是事或是……人。”
“……好吧,我记下了。”不能否认,这话确实有可信度。
很满意云开的乖顺样。真是的,这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傲娇要有娇的一面才有爱嘛:“关于春花呢,我可是记得昨天早上某人死咬着春花是凶手不放的。”
“……那会儿我不是心情不好嘛,再我又没错,春花嫌疑确实很大呀。”何况自己已经跟小花道过歉了的……云开低声嘟囔着,然后正言,“春花她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在合情的时间,合情的地点,出现的合情人物。”合情合理却总是巧合地发现遇害者的第一人,真的是,巧合?
“那,苏宏平呢?”
“小苏的验尸报告不是还没出来吗……”云开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
“哦?”悠若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浅笑,扫了一眼苏宏平被发现时所坐的位置,旁边的那株龙舌兰,指着那龙舌兰上的一朵完全绽放的笑靥金(秋菊),“我还不知道龙舌兰会开菊花的呢。”
“……好吧,我承认,我掺私人感情在里面了。”云开叹气。
“小小年纪的学什么大人叹什么气,会提前变老的。”
“……我跟你很熟吗,变老也不用你管!”云开恼怒,瞪向悠若。就是不能对这个女人用好态度,看,老欺负自己!
“这才对嘛,冲我鼓腮帮子瞪大眼的你比皱着眉头,满脸郁闷和忧苦的你可爱多了。”悠若似无所谓地着。
“……”云开一愣,很不气地白了眼悠若,“你才鼓腮帮子嘞,你全家都鼓腮帮子!”
悠若闻言笑出声来。
云开很奇怪地看着还在笑的悠若。这女人抽着了?
悠若忽笑容收敛,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云开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正题——你所发现的三个死者的共同点。”
“果然是女人,善变脸!”云开小声嘟囔,在悠若又要敲下之际,连忙正色,“就是与花娘有关。”
收回要再敲云开头的手:“继续。”
“从赵博培那儿我们可以知道,花娘当年的死绝非意外,凶手应该就是苏傲珊、苏翠柔、赵博培、朱玉瑛四人,至于为什么,应该就是赵博培所的‘听到了不该听的’,但是这‘不该听’的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现在苏傲珊、朱玉瑛已经死了,如果真的是那所谓的‘鬼魂复仇’,那下一个受害人很有可能是赵博培或苏翠柔,所以我让小枝和小蓝盯紧他们。但我万万没想到下一个受害者竟然是宏平伯伯……”
“苏宏平和花娘是什么关系?”
“类似于小苏和小枫,你和溟殇的关系。”云开很委婉地着。
“这样呀,那如果下一个受害者不是苏宏平,那你会深文周纳吗。”
“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下一个死者是赵博培或苏翠柔,那苏宏平就有极大可能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到时候,你会不会因为感情用事而深文周纳呢?”
“不会!”云开笃定道。深文周纳?那只是之际用来吓唬吓唬,来傲视那些胆小鬼的,他怎么会真的深文周纳。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真不会?”悠若反问。
“绝对不会!”云开蹭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就算凶手是我爹他娘,我也会将她绳之以法!”
“……”悠若无语。为什么后半段话听得这么别扭呢?
“现在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宏平伯伯已经去了,关于这个凶手我们又没头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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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殊子。小殊子因为苏宏平的死伤心了,也对,亲人离开了,永远离开了……”悠若轻喃,目光无焦距,不知在想什么,思什么。
“你……”她是回忆吗?在感慨?在为小苏伤心,还是在为她自己……自己是不是提到了一个不该提的问题……
“小殊子为了维持苏家很辛苦,如今苏家家主倒下了,苏家还发生这种无休止的事,她会更辛苦的。小鬼,你明白吗?”
“我、我知道!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找出凶手证明一切的!”
“不是‘我’,是‘我们’,别忘了你还有两个贴身保镖,你的可信赖的朋友们,以及你的那个后台。”
可信赖的,朋友?!朋友是吗……莫名心里一阵暖,低喃:“谢谢……”
“你什么?我没听见!~~~”悠若故意道,凑了过去。
“……”看着悠若贴近的侧脸,莫名脸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男女授受不亲!不要靠我这么近,小心你的牛马吃了你!”
“我对没发育完全的小孩子不感性趣。”悠若坐正,“嗯?我的牛马?你是殇吗?做什么他是我的牛马?”
云开翻白眼,怪调:“小枫是小苏的牛马,溟殇可不就是你的牛马了。老是些为谁谁谁上刀山下火海,下辈子做牛做马伺候什么的肉麻话。”
“有道理呢。”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伺候是吗,很贴切哟。
“呐,那家伙,真是溟殇?”云开小声问道。
“你猜。”悠若笑着从桌上下来,“记住你刚才的,要在三天之内就找出凶手的。”罢就往外走。外面有人纠结了呢。
走廊。
忽驻足,惹得后面某人一不留神撞上了柱子,疼得直咧嘴,又不能出声。
“……”转身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这家伙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撞上柱子也不知?“你还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了?不会呀,自己明明躲得很好呀?!暗自揣度着,心里又补了一句,当然是跟一辈子!
“别乱想了,你心思完全不在躲上面,不被发现才怪!”
“……”出去?不出去?出去?还是不出去?心里无限纠结,最后还是一咬牙,慢吞吞地走到悠若面前,低头,认错,当乖小孩,“若……”
“……”悠若笑而不语,目光却是越过溟殇看向一棵有些萧条了的大树。你就继续躲着吧,迟早把你抓出来。再看向溟殇,“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跟你想的果然一模一样。”
“铃子和小悕那边呢?”
“他们还没回来,姑且会晚些了。”
“嗯。饭团和仟小娃娃那边呢?”
“呃,他们正在尽心竭力地拼搏着。”
“哦?静候他们的佳音。”悠若笑着往前走,看溟殇没跟上,奇怪,“你呆在那儿做什么,我可是要走了。”
“啊?哦……”溟殇迟钝走向悠若,忽被悠若牵握住手,愣神。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不会是因为我今早让你去跑腿就生我的气了吧?”
“……怎么会呢……”被你遣去跑腿那是我活该!我在想什么……还不是……“若,对于你来,我仅是牛马吗……”虽然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但仅是牛马,未免有些太伤人了吧……
“果然。”悠若抚额,“刚才在门外就纠结很久了吧,但为什么我出去了却又躲起来,嗯?”
“我……我怕你还在生昨晚的气……所以就……”溟殇轻声着。
“……我干嘛要因为那点小事生气到现在啊,那我气度不是太小了?”
“知道你会不会气到现在……都一早上不理我了……”溟殇低声嘟囔。
“……我可以无视掉你这句话。回答你的上面那个问题,你不仅是我的牛马,你还是我的优乐美。”
“……什么是,优乐美?”溟殇不解。
“优乐美就是奶茶啊。”悠若严肃认真地着。
“原来我是奶茶啊……”溟殇幽怨了。
悠若扑哧一声笑了,下面一句是:“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每时每刻。”
“……”溟殇被感动了。
悠若笑得更欢了:“不逗你了。”
“逗、逗我?!”溟殇又幽怨了。
“你可以不相信前面的那句话,但是你要相信后面的那句,你对我来,很重要,每时每刻,都很重要。”悠若转过身,牵着溟殇的手就走。
“……”溟殇柔和地看着自己身前的人儿,反握悠若的手。忽然发现最近老喜欢看着她发呆了。自己还能奢求什么呢,这样足以。
待悠若和溟殇走远后,有一个人终于支持不住,顺着树杆无力坐下,微喘着气,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做什么这么拼命,你明知道现在的你可是脆弱不堪的。”微蹲下身,用丝帕轻柔地为若水擦去细汗。
“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气息,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现在真的已经脆弱到这个地步了?!
“一直就跟着你。”很大方地承认,将若水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现在是很脆弱没错,但是,子然刚才也没有发现我,你又何必在意。”
“……放、放开我!”若水想推开搂抱着自己的清洛,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想逞强到什么时候。不就是想看看子然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吗,我带你去!”将若水抱得更紧。做什么这么排斥自己。
“胡、胡!我、我只是在监视她!我自己就可以!”若水眼神躲闪,不敢看清洛。为什么感觉,他生气了?!
“就凭你现在吗,你有做好准备被她发现后,怎么面对她吗。”清洛盯紧怀中的人儿,语气颇为嘲讽,空灵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明的情愫。
……!!他在嘲笑自己吗!他凭什么嘲笑自己!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清洛,生气:“是,我是没做好准备,不知道该怎么正面面对小然,那也不关你的事!我现在是脆弱不堪,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这样吗!你凭什么嘲笑我!讽刺我!你不要你管啊!”
“我没求你这么做。”不冷不热地道,将若水又抱得紧了几分。他知道这厮等会儿就要跟自己闹了。
果不其然,若水开始挣扎,不断捶打着清洛,虽然力气软的跟棉花似的:“放开我啊!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才会这么犯贱去找你!我才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你我活得一样很好啊!放开我!小画!出来!”奈何怎么也挣脱不开清洛的怀抱,又气又恼,更多的是心痛,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有种心被刺了的感觉。
“清洛!放开画楼的主人!”画楼举剑就要刺向清洛。
清洛只是微侧目,抱着若水轻巧一躲,跃上屋顶,不顾若水的叫嚷,将她头按到自己怀里,顿时叫嚷声小了许多。撇向对面——一个坐在屋顶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家伙。
“清洛你……”画楼正想一跃而上,被银屏拦住,顿时没好气,“混蛋!滚开!叫你的混蛋主人放了画楼的主人!”
“……画楼……”银屏好不委屈,为什么主人总是那么不厚道的要把画楼弄生气然后画楼骂自己。
“让开!”画楼舀剑刺向银屏。
“……”银屏用剑挡住画楼的攻击,好不心痛。只是这么阻挡攻击,没有丝毫还击的意思,却又不能让画楼脱身。
“好精彩哦,两个式神的剑术决斗,可是,那只男的干嘛老让着那只女的呀。”用纤细的玉手撑着光滑白皙的下巴,一脸玩味,“呀,好有趣呢,原来前世是夫妻呢。”
“你,来这儿做什么。”清洛淡然地看着他。
“当然是来看小殇儿的!”绯妍转首看向清洛,目光停留在若水身上,“想不到清洛神君竟有情于现在的魔君呢,怎么,以前的魔君追不到就追现在的。”
“凤王笑,我一向钟情于水儿。若无它事,我就和水儿先走了。”微皱眉,怀中的人儿已经怒不可遏了,都开始咬自己了。
“忙你的去吧,对了,别忘了。”绯妍别有深意地着。
“是,没忘。”清洛微颔首,抱着怀中的人儿下了屋顶,冲银屏道,“别玩了,该回去了。”
“是。”银屏看向画楼,叹气,漂亮的一反旋,将画楼的剑挑开,将其压制在怀中,然后一起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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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妍笑着看着清洛离开的背影,“小洛儿终于想明白懂得主动出击了呢。不过……”皱眉,“为什么都喜欢魔族的啊,还都是不得了的女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本就没有的尘土,低喃,“猜猜小殇儿现在在做什么。”
就在绯妍离开后,有两人又出现在屋顶之上。
“师哥,这些人都喜欢玩躲猫猫吗,怎么一个个都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青衣少女嬉笑着。
“不是还有我们这两只捕雀者在后面吗。”青衣少年淡淡地着。
“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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