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阳支开了所有人,还特意去了老太君的屋里将人拖住,让莫子竹能好好的尽为人女的孝道。
小实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灯笼,莫子竹跟在小实身后顺道望见,主仆两悄悄的往竹园的后园子里去。
今晚的天气有些沉,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莫子竹本不打算让小实带灯笼的,毕竟灯光惹眼,如果能借助月光自然会隐密一些。
只是不巧的时今晚没有月光,两人便只有冒险打着灯笼过来了,柳烟湖自从玉蝶夫人去逝后但再没有人打理,这风将湖水淡淡的腥味迎面吹来,莫子竹闻着这味儿皱了皱眉头。
她依稀记得自己上回落水是有人刻意引她来这柳烟湖畔的,那人定是预谋已久了,而且对莫子竹很了解,才会知道这荒废的柳烟湖能将莫子竹引来。
脑子里一直出现那道模糊的影子,她只知道那人是个女人,却怎么也记不得她的长相,过后她想了很久也没能想起来,致使这个罪魁祸首成了迷。
虽然这事才过去没有多久,但是那浓腥的湖水沧入口鼻的那种感觉她没有忘,这风中吹来的腥味像是恶灵般环绕在她的身边,时刻提醒她曾经在那里生死轮转。
随着两人越越近,腥味也越来越重,而且比上回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还要浓重的味儿。
“小姐,这湖水怎么这味吖?”小实两个手都舀着东西,没有办法像莫子竹一样捂住口鼻,只能忍着那让人作呕的味儿。
莫子竹没有回答小实,因为她透过稀疏的树丛,隐约看到湖边自己母亲安寝的地方有个人影站在那里。
而很显然的是小实并没有发现那个人,莫子竹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那人还是在那里,背着手衣袂在晚风中翻卷,披在肩上的长发纷扬,看他那一身装束,应该是个男人没错。
可是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男人出现呢?
而且莫景阳一再确认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莫子竹伸手扯了扯小实的后衣摆道:“等等。”
“嗯,小姐,我的衣服被树枝挂住了,帮我弄一下。”小实以为是干树枝挂住了她的衣服,而这里离主屋已经有一段距离,就在平时也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更何况现在是经过莫景阳特别安排,更是不会有人来这里,小实便有恃无恐的大声对莫子竹道。
莫子竹被小实这话惊的汗直往下冒,心里祈祷别千万别被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听到,不然两个人都完蛋。
小实的话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不容易,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掠过,手臂一紧,随着一阵失重感后,莫子竹和小实两人像被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刚才莫子竹所看到那个黑影面前。
抓莫子竹和小实的人,将她们俩扔到那男子背后的空地上,便恭敬的低着站在那里,听候命令似的。
“啊……救命啊!”小实先是被吓得尖声惊叫,紧接着又被人扔地上条件反射的道。
那人抬起一手击在小实的后劲处,小实便像软布袋一样软倒在地,莫子竹本以为那人是要杀小实灭口,正准备反抗,却见她只是将小实击晕,并没有要了她的性命,便忍了下来。
扫了那抓自己过来的人一眼,便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草屑土沫。
站定身形莫子竹看着眼前那伟岸的身影,总感觉有些认识,可是天色如此,灯笼也因刚才的突变而熄灭掉在了原地,她没有办法看到那人长什么样,更没有办法根据一个背景就辨别出那人的身份。
那人失神的望着湖对面的小竹楼,并没有要话的意思,也似乎是在等莫子竹先话一般。
莫子竹顺着他的目光往小竹楼看去,那小竹楼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她记得自己的娘亲最喜欢坐在小竹楼上的那个窗台前看这柳烟湖畔的风景。
只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不,应该是物非人非,这里不再像当年一样风景如画,鸟语花香,如今的柳烟湖畔更显沧桑,枯枝烂叶随处可见,干花乱草遍地都是,更有曾经明镜般的湖泊,往昔的风采也全无踪影了。
沉默良久,那人这才像是想起有莫子竹这号人一般,叹了口气道:“小竹,你常来陪你娘吗?”
熟悉的声音,让莫子竹有些震惊,这声音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云阳王是也。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看他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来祭拜才是,那他这是……
莫子竹没有接云阳王的话,只是看着他那有些孤单的背景。
没有得到莫子竹的回答,云阳王缓缓的转过身来,莫子竹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怎么会这样,这还是自己白天所看到的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太可怕了,除了声音和身形依稀以外,其他的全变了。
到底是什么致使他一夕之间有如此大的改变,莫子竹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转折太大了。
她下意识的别开眼,低下头不敢再看眼前之人,她宁愿相信自己这是在做梦,因为她不想再失去了,母亲突然的离开,已经让她承受太多,如果此时父亲也这样子离开,那自己所有的精神寄托都会崩溃的。
云阳王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莫子竹的手,却不想莫子竹似有所感应一般,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云阳王的距离。
她不想要他的碰触,这会让她区分出梦与现实,只有这样子保持距离,她才能选择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想着只要是梦醒了一切还是能回归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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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心今天回来晚了,不好意思,让亲久等了,某心向各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