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匆匆几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萧焱阳来过竹园几次,却都是被莫子竹以身体不适而拒之床第之外。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阴鹜的萧焱阳竟然没有对莫子竹加以难,每每总是让她好好养好身体后,便离开了竹园。
这天萧焱阳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前厅,是要对云阳王的案子做一个交代。
莫子竹大早的便起来了,她这几天也因为身体的不适没有出过竹园,萧焱阳的时常出入竹园,让云阳王府上下对莫子竹又有了更多的猜疑,不过这些都只是在茶余饭后悄悄的聚在一起上两句。
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那一夜过后的不适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才在萧焱阳传话来,如果身体不适可以不去时,莫子竹仍然选择前往,毕竟她做为女儿,这是她所应该做的。
当莫子竹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前院大厅时,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她,那些下人看到莫子竹此时的真容,便也更加肯定了她已经重获萧焱阳的恩宠了。
坐在高位的萧焱阳见她进来,更是亲自迎了下来,虚扶着她的手往高位旁的位子走去,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二夫人看着萧焱阳对莫子竹如此优待,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但是她却不能做什么,只能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所有人都到齐了,萧焱阳让所有人都坐了下来道:“关于老云阳王突然遭遇不测的案子,经过这几天的详查,今天也算是初具眉目了,这便让云阳王将案子的查实结果给在座的人一个交代。”
莫景阳站了起来,见萧焱阳对他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讲了便对所有人道:“人死不能复生,爹现已仙逝,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沉溺在终日的痛苦中,为了不让爹有所牵挂,大家都请节哀。”
听到这里在场的女眷都只能暗自抹泪,却也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莫景阳叹了口气接着道:“经过这些天的详细排查及仵作张大人的查验已确定爹并非被人行刺,而是在去柳烟湖畔祭奠玉蝶夫人时被蛰伏在石缝里的墨蜇叮咬中毒致死。”
听莫景阳这般辞大伙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都在猜测那墨蜇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武艺高强的一员武将无声无息的瞬间毙命。
少数知情的人也甚是不解,云阳王明明就是中了醉相思致死的,这会怎么出来的报告却是被毒虫叮咬呢?
但是这种法的内在却是没有逃过南御的眼睛,从小受帝王教育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只不过是帝王心术,为了安抚家属,隐瞒世人的表面动作呢。
可这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这话都由莫景阳出来了,那肯定北周的皇帝已经对他下过通谍,只允许世间流传这一法,他只需要将做不知情便成,没有必须去点明,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莫子竹只是疑惑的看了莫景阳一眼,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隐忍和无奈,确定身为人臣,君要臣左,臣决不可右。
琼华郡主一脸害怕的往付宁风身边站近了些道:“那什么墨蜇是什么东西啊?还会不会出来咬人,太可怕了。”
莫景阳看了她一眼复对众人解释道:“大家不必惊慌,墨蜇是属极罕见的一种毒虫,它虽然伤了我爹的性命,可付出的代价也包括它自己的性命,若不是惊扰到它,墨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叮咬人,或许是我爹不小心惊动了它,才遇些不测,墨蜇在叮咬人时会从它的毒牙中将毒液射出,同时毒牙也会从它身上脱离,失去毒牙的墨蜇不出一刻钟同样会毙命,所以大家不必担心会遭它再次叮咬。”
莫景阳娓娓的将关于墨蜇的习性明给在座的所有人知道。
听了大伙都松了口气,都庆幸这巨毒之物幸好不在了,不然这云阳王府是绝对不能再呆了,哪怕是一刻钟也不成。
莫景阳见大粉没有插嘴便接着道:“至于爹的尸首被人烧毁一事,则实属意外,是看守的奴才不细心,导致老鼠碰翻了烛台所致……”
听莫景阳,莫子竹深看了他一眼,因为关于醉相思的隐患只有他们俩人知道,莫景阳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她在背后所为,可如今他这么无非是以两个看守奴才的性命堵住幽幽众口,也是蘀她隐瞒事实。
他的良苦用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二夫人听着这样子的结果,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座,颤抖着嘴唇道:“景阳,对如此大意妄为的奴才决不可姑息,不然你爹这死无全尸的冤屈就无处申了。”
莫景阳撇开头不敢去看二夫人的眼睛,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她的痛苦实在是没有办法忽视的,只能点了点头算做应下。
萧焱阳见莫景阳该的也得差不多了,便接过话道:“既然事已查明,云阳王速速整理一下将案宗交予应天府存档,而自今日起这云阳王府的封锁也将解除,所有人可随意来去,但是对于云阳王的案中巨细最好不要多加妄议,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萧焱阳这话的一点都不隐晦,摆明了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要多嘴多舌,不然这后果可就是灾难性的问题了。
所有人都细细的听下,并点头承诺。
萧焱阳才又继续往下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而云阳王仙逝也有几日了,为能让逝者安寝,云阳王府明日便发丧下葬吧。”
这是命令在而不是商议,既便是再不舍再不甘,时下也是皇命难为,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