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儿,忽开口:“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刚才要说我应该要知道那种的是秋海棠。”
走出那个院子,是一花园——
假山成群,花开锦簇,这里很安静。
夜凉如水,她的声音还是带着如旧的笑意。
秦江月一袭素白的华衣,衣袂翻飞,不染纤尘。
他行于月下,像是两袖清风的仙人。
很静谧的夜晚,很静谧的两人———
远方有流水声,悉悉传来,轻灵动尔。水流流过溅起的水花声皆可听的清晰。
现在有一片薄云遮住了月,光芒霎时间变得有些暗淡。
秦江月不回话,莫言之再问:“难道关于绝妃这一人的事,我都应该知道?”
这回他竟然回了——
“这些你不应该问我。”
莫言之微笑,眼里像一匹重锦,依是那样,有点寒有点诡有点骇人。
她道:“我和她是不是母女。”
莫言之五岁被送于大夏,但其母亲是哪一个妃子,却无人知晓。
毕竟一些公主是无名的宫婢所生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江月头微偏,目光含杂一些疑惑:“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莫言之笑道,现月光暗淡,将她嘴角的薄凉隐去。
秦江月清眸微眯,深邃的眸子中有着淡淡的寒芒。
他看着她的眼。她亦对上他的眼。
都是将风流写尽的眸,都是隐藏着森森冰原的眸——
他的目光淡然,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噙笑,总是带着平静柔和的笑意。
两个人,在月下相视,皆是一派从容———
须时,秦江月敛眸,眼中的潋滟一闪芳华。
他开口:“我只知她和你关系不浅,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凉风习习。
她点头,笑道:“既然没有答案,那么就让它作罢吧。绝妃于我实在是无任何情感,就算有,她已早赴上黄泉。无所谓了。”
这一夜绮梦,终在她的这一句话中结束。
高楼也罢,再遇也罢,皆不过只是一场梦,来日估计便会不再忆起。
最后出了花园。
本以为会是一片黑暗,却不想在一处,她却看到了一处亮起的红灯———
那时很温暖的一盏灯,光辉将它所在的一间宫殿照亮。
莫言之驻足,秦江月也也随她停下。
那一盏红灯,究竟是在引谁回家——
灯光很是微弱,应是红烛,透过灯笼纸,在透过纸窗却是能发出那么明亮的光辉。
秦江月知道,那是皇后的宫殿是皇后点的红灯,因为自绝妃死后,这一盏灯就一直亮在这里了,从来没有变过。
在月色被隐时,天地一片黑暗时,只剩下这一方红灯照明路途的方向。
莫言之忽觉熟悉,心底萦绕着温暖,最后仅化为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轻轻的,平静的。
你说,被这灯会是为谁而亮,为谁而然。
那———
会是怎样的人?
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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