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磨好了,她将手中的墨锭放下。伸手去拿起那观台上的毛笔,素黑色的衣袖却因这动作而染上点墨迹。
莫言之在宣纸上一撇一捺地写着字,接着说道:“政弈四年,吾皇得胜归来。大开城门之时,帝都的人们所见却并非吾皇容光焕发,而是一瞬枯萎了十岁般的苍老。”
“政弈五年。朝堂之势稳定了,吾皇的根基以在这个国家里永定。政弈六年。该是选秀女之年,然,吾皇却是将懿德太后所定的负责选秀女的官宦全全罢职。懿德太后大怒,强逼吾皇选秀女。吾皇与太后僵持时久。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吾皇只纳了四妃。清妃,雅妃,善妃,安妃。除却清妃,其余各位皆是三位尚书令的女儿……”
“殿下这是干何!”锦瑟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直接打断了莫言之的话。
这般不敬,莫言之却是仿未闻,接着叙说道:“政弈七年,冬。这一年追云下了有史来最大的一场雪,也是这一年,绝妃出现。绝妃名为姬元歌,当初是齐国所献上的舞姬,当年她是紫衣加身,在那年的除夕舞了一舞,名为———《月出》。”
锦瑟不再言语!
莫言之手中毛笔上的墨水怕是干了,她又沾了点墨。继续挥笔在那素白的宣纸之上。
烛光昏暗,她的脸是显得有一种淡淡的平静与苍老。
她淡然一晒:“后来,绝妃冠宠六宫,其间孕过一次,最后好像是在临盆时同安妃赏花,然后出血了,胎儿未能保住。然后,吾皇大怒,安妃宫中,杀宫女二十,杀公公三十八,最后又将安妃打入冷宫。懿德太后不许,认为会影响安妃父亲的忠心,于是吾皇便将安妃一家在中书省的势力连根拔起,将中书省的臣宦全部更换。”
寥寥几句,瞬间勾勒出了漫天的腥风血雨。帝王为了美人冲冠一怒,为了红颜不惜将朝中重臣连根拔起,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
“政弈十一年。绝妃偷情被发现。三尺白绫,一杯毒酒,死于金鸾殿前。”
最后一个音落下。那人的一生矫纵,却在后人的几话之中,化为云烟。莫言之也收起了笔,那宣纸上仅仅只有一行字——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以亭亭如盖矣。”
锦瑟见莫言之放下笔,走上前,看着那一行娟秀的字迹,眸微敛。
莫言之笑了,她伸出手指,一一得抚过这一行字,笑道:“这是在御书房之中,吾皇在柜上亲自所刻的一行字。”
莫言之顿了顿,然后再次笑开,只是这一回儿笑意全无。
“这刻字的时间,离现在应该已经有十五年之久了。现政弈二十七,十五年前,恩,政弈十一。真的很巧——”
她清笑了一声,然后负手而立。那黑色的长衣随着那纸窗吹进的风而飘起,吹起她额前的乌丝和那嘴角越来越冷的笑意。
除夕过后,长安公主莫言之便再未出席过任何的宴会。连元宵她都未能出面,据说,是染了风寒。
接下来该是正题了。这篇很重要哦,连接着后文很多。我觉得初中生写的权谋文就像过家家,你当皇上,我当公主的。不过我道想自己能将这过家家,玩出乐趣来。嘻——-那几个收藏的亲谢谢你们,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的,可是竟然也有好几次想弃文。但只要一想到还有人再看着,想者还有你们,便坚持到了现在。谢谢!
我前面第一章改了很多,你们一定要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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