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的草可是这一味?”锦瑟手中握着一株叶片青中泛紫的草走了过来,摊掌给莫言之看——
莫言之见锦瑟手中的草,正想拿起,而那草却被另一只手先捻起来,那手骨骼分明青葱如玉,像是捻花一样,细腻而优雅。
他冷着眸端详着那怪异的草:“这是‘荀虢草’?你要这麻痹痛楚的草要干何?”
“也到没什么。”莫言之淡然一晒,她从秦江月手中夺过那荀虢草,面色平静,笑意温软:“只是我需要上华烟山一次,那儿不知会有什么东西,拿着这草以防万一。”
“哦?”秦江月冷淡微笑,长睫掠下,他清俊的容颜上无什么情绪。
莫言之暗垂下眸,她手紧拽着那一株荀虢草,指甲上涂抹的一味药浸入荀虢草之中。
这时,荀虢草的作用是——掩去皮肤上的红斑麻疹。
……
吃完鱼,休息完,便又是要上路了。
而好巧不巧,偏偏秦大公子还和她同路,真是三生有幸,这秦江月真是三生有幸…
原先秦江月骑得那匹狼不见,于是天经地义地,面色淡淡地,无半点犹豫地搭上了莫言之的马车。
马车行在树林间,羊肠小径恰好才能行过一两马车,黝黑的俊马踏碎阳光,载驮这那轿里的人前行,驾马的车夫从容不迫…
一路顺利,而车轮滚动的声音忽然停下,促不可及的停下。莫言之被这一停微微惊扰,她对着锦瑟说道:“若不是什么大事就直接往前行吧。”
锦瑟看着前方的小人,微叹了口气:“殿下,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若她不让开,我们行不过去。”
现下春日融融,衣缕破烂混身青紫的十一二岁小女孩,直挺着身子横在羊肠小径里,掌开双臂拦路抢劫。
“停住!此地是爷开,此树是爷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才。”女孩声音虽稚嫩,清脆,可叫起来却依旧也有几分威严。
“呵——这树林中的路,是我追云烈士被当初叛贼追至此地,举剑劈开的。一路血迹斑斑,一路晦红之色。哪会是你开?”轿内传出慵懒的声音,他的声音散慢淡漠,却有股别样的魅惑。
女孩身躯抖了一下。
“这树是政弈二十年,我皇为防洪水之灾而植,一草一木皆是百姓所栽,当时怕你也才二三岁。姑娘,您当时可有锄头高?”那人声音又响起,如此动人却让那女孩的身躯在次抖了抖。
峰回话转,秦江月隔着车帘,最后缓缓道:“所以,这路不是你开,树不是你栽,我等路过,何须费财?”
莫言之有些抽搐地笑,她目光看着秦江月,看着他依旧淡如天山云雾,高如远际之海的表情。一时间对于秦公子的“圣洁”怀以“震撼”……
锦瑟看着前头女孩越来越阴暗的脸,高声劝:“念你年幼,殿下公子都不计较,你还不快走。”
然而却听女孩冷笑一声,阴暗的脸色褪去,目光涌现如刀芒一般的利光!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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