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完那黄衫歌伶唱完那个故事,莫言之倒觉有些遗憾,而那故事的开头莫言之也还记得,“华烟石村有杜氏”,华烟石村,说的不就是赵碎花的家吗?
那么这杜氏的故事,她定然也能从赵碎花这儿听得。于是莫殿下很是灿烂微笑的跟赵碎花姑娘引发了一场争论。地点还得提一下,在前往扶城最大妓院挽香阁去吃免费食物的路上。
“那杜氏是何人?”莫言之问道,笑容如三月春花般眩烂,直笑得让人神魂颠倒。
赵碎花姑娘面色阴沉,语气死板有恨恨之意:“什么杜氏,不认识。”
“真不认识?”
“…不认识。打死我也不认识!”
莫言之点头,微笑着看着赵碎花。赵碎花眼睛直直盯着地面,两耳不闻,两眼不看。
“听说碎花姑娘家住华烟山下的石村……”莫言之负手望天,口中微笑念道——
“靠!又是这招,你烦不烦啊。”赵碎花猛然抬头,磨牙霍霍:“爷招了不就是!”
莫言之笑而不语。
赵碎花撇撇嘴:“杜氏名叫杜梓娟,两儿被抓去修水坝,家中只剩女儿纳兰菡持家…”
“杜氏丈夫姓纳兰?”莫言之打断,问。
赵碎花一计看白痴的目光看去,不理这这毫无价值的无聊问题接着说:“纳兰菡生的很美,整个人看起来便是那种很伶俐的女子。她为了维持家中生计,去买家种的菜。不幸为府尹公子所见,这一见不得了府尹公子一见倾心,要娶她为妻,纳兰菡不愿,杜氏也不愿。但两个买菜平民而且还是女人的人怎么斗得过权势大有家世的府尹公子。于是纳兰菡被府尹公子高高兴兴地抓走了。”最后一句她说得阴阳怪气,有隐隐的嘲讽。
听着,莫言之不禁微皱眉,有点不对。倘若这府尹公子真为好色之人,那么就决不会扬言要娶纳兰菡为妻,而他若不是好色之人,怎会强抢民女?还落得个纨绔子弟之骂名。
“而后呢?”
“而后啊…”赵碎花有些薄怒,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杜氏直将府尹公子告到了县衙,只是那县令不是人,不仅畏却府尹,又收了府尹公子的钱,以刁民之名把杜氏打入大牢,杜氏性子刚烈直接抓起头上的发簪冲上前要要了狗县令的命,只是没想到那狗县令旁边的师爷却是个厉害的人,长剑一抽就让杜氏血溅公堂!”一口气说完,赵碎花缓了缓。而后看着莫言之没好气说道:“这下行了吧。”
莫言之眉宇间的疑惑更深,又有不对的地方了。府尹可是远大于县令的官,府尹公子何必讨好县令。另,那师爷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视人命如草芥。
“纳兰菡简直就奶奶的不是人,娘亲变成这样,现在还高高兴兴的当个准新娘,开开心心打算结婚。枉我哥…”赵碎花打住,又接着道:“还有那修坝的狗官也不是什么好货,为了掩盖官家丑闻,竟然把杜家的两个儿子派上前线,直接被洪水淹死。呸!当官的都不是好人。”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府尹,工部侍郎,县令。三个完全搭不上道的官,竟然同时在为一件事而卖力,这层层阴谋背后,会是谁在垂钓,怀着冰冷而高高在上的微笑,等着大鱼靠近。
莫言之微微拢了拢衣袖,她笑容温软,只是眼睛有些漠然的看着这肃然矗立百年的扶城。
这里,将会来临怎样的一场浩荡?她期待…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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