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春光烂漫,金光驱走了阴霾一片,扶城处处是好风景。
扶城有一处小湖,碧波如漾。此时有一艘乌蓬船在湖面之上缓缓行驶。
“以前每到春天啊,岸堤上的杨柳都会伸长了枝,绿绿的像是闺阁少女的发丝,那么柔软,那么悠扬。”
划船的船夫大声笑道,“记得,当年我就是在堤岸上同我家的老婆子认识的。她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很是温婉。我见了她,当时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呆呆就说不出话来,红着脸让那群小崽子笑了半天。”
身穿布衣的船夫现以花甲之年,白须白发,可身体却依旧健壮,不减当年风采。
“是吗?”云裔微微笑,那似眯的眸里,深如幽海。虽笑着,可依旧未染丽春的洌艳。
他这回是淡青长衣,无玉无饰。长发批肩,如陌上美玉,绝美而淡漠。
此时端坐在船头,一几桌岸,一壶美酒,伴着清风长天,一任的闲适。
“对,只是要在那堤坝被大水冲毁,再也看不见那杨柳依依的风景了。”船夫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无限遗憾。
云裔微敛眸,声音温凉:“我倒是不知到,酒绝公子也有这种譬好,喜装船夫,喜装老人,还喜杨柳。”
云裔的微笑尊贵,眼中满是戏弄之意,目光灼灼看向花甲之年的船夫。
“太子殿下果真是不留余地。”船夫嘿嘿一笑,只是依旧划着船,没有任何被揭穿身份的尴尬。
云裔执起杯中酒,淡青长衣的衣袖摆,深金纹路依稀可见那遨翔的蟠龙,他笑意轻显,“当年吴城之时,你何曾给我留下余地。”
“哈哈——”苏子衍大笑出声。
一个翻身,溅起一串水珠流过,手中撑船的竿子便直接刺向云裔——
苏子衍笑得爽朗,“那么我不见意更加不留余地!”
云裔眸都未掀,只见那竿子越近了他的脸时,千钧一发之即,他忽然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甩出——
“砰——”横竿撞上了酒杯,那如鼎的杯中深紫的酒几滴扬起。杯轻荡,芳酒落!
苏子衍见此,大笑,竿子转移方向,一个扬上,直接顶起了酒杯,霎时间深紫的酒全部从空中飞流而下,自云裔上当落下,直冲他的头。
“无趣。”云裔微笑,从缄默的唇中吐出二字。像是要洗尽铅华,他一手按桌,仿佛苍天白鹤起身,长发落下铺如一卷幽帘。
长竿不动,他的身绕过了倾斜而下的酒,一手直直握住了竿端——
“啪——”
酒全全溅在了云裔原先所坐的地方,晕开紫色。
双方对峙,云裔握住了长竿的另一端,笑容温凉。他手往一下沉,一时另一端的苏子衍顺势似乎也要赶紧往下一沉。
见此,云裔阖下长睫,手腕一覆,用力将长竿一移——
“嘭——”
人体落水声响起!
“云裔,你他妈的给老子我耍阴招。”水里传来苏子衍的喊骂声。
云裔依旧是长衣独立,云淡风轻:“兵不厌诈,虽然我明白,以苏公子的智慧怕是很难理解这四字的含义。”
大后天星期四,我又有社会英语数学考试了。啊啊啊啊,烦啊!寒假何时方归来。(1月28日后。一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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