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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梃击案(二)

书名:且看今朝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天翊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父王,您跪下干什么啊,快起来??????”朱由学有点愕然,他只是将这金牌拿出来看看能不能指挥韩本用,没曾想连自己的父王都惧怕这面牌子。

    太子和韩本用等全国大小官员和武将们,在年前就接到皇帝的密旨,将这面金牌的特征、规格、权力大小,都一一指明,但是谁也不曾见过实物,今日,太子和韩本用见到此面金牌,那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韩本用将那大汉羁押下去,朱由学也跟着过去,朱常洛没有跟去,而是皱眉,托腮,闭目,若有所思的在思考着什么。

    在一番拷问下,那汉子就是不招。朱由学看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就将那汉子送交东华门守卫,由指挥朱雄收禁关押。

    次日,太子朱常洛向他的父皇万历帝据实上奏,皇帝一听,虽说自己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还是表现十分惊奇。

    按照规矩,这人在哪被抓,按照属地原则,哪里发案由哪里的衙门审讯。

    可是这案子不同,皇宫里的案子,难不成让皇帝来审?

    于是乎,推来推去,最后,皇帝命令巡城御史刘廷元秉公审讯。

    刘廷元接旨后,不敢迟延,立即去东华门提出大汉,当场审问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答道:“我是蓟州人,姓张名差。”

    “你为什么要闯入慈庆宫行凶杀人?”

    “我想进慈庆宫里讨个封赏,混个一官半职。我几天没有吃饭了,想去讨点斋饭吃。”

    刘廷元见大汉报过籍贯、姓名之后,便讲疯话了。他心里想:这人虽说疯话,貌实狡滑,经过再三诱供,大汉总是信口乱讲,什么吃斋,什么讨封,来来回回一直问了好几个时辰,仍无实话讲。气得刘廷元讨厌起来。

    这么一来刘廷元,左右见不着答案,若是在这么问下去,自己估计就疯了。只好如实给皇帝奏明情况。皇帝嘴里勉慰了他一番,心里却道,‘你这废物,迟早要将你打回原籍。’

    在慈庆宫受朱由学严刑拷打下和刘廷元御史的连番轰问下,只是得出了他叫张差,蓟州人其他有效情况,一无所知。

    这结果,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张差是个疯子,因为只有这样,他闯进宫大人之事才能有解释,在没有背景,没人指使,又不识路,还能走进深宫,这??????。

    这要是放在以前的朝代,皇帝一压,大臣一捧,这是也就了结了。

    可是,这是在明朝万历皇帝主政时代发生的事。

    天下无不透风之墙,这消息刚传出去,这大街小巷,朝野内外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说是这件事。

    这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广,眼看就压不下去了,皇帝就下旨令三法司会审此案。

    说是三法司会审,其实只有刑部派人接收了此案,刑部派出胡士相、岳骏声等人。

    经刑部胡士相、岳骏声等复审,专业就是专业,没几个回合。那大汉才说道:“我被李自强、李万仓等,焚烧了柴草,我气愤不过,才来京城告御状。来到京城,不识门径,遇到两个男子,给了我枣木棍一根,他们说:拿这根棍就可以告御状了。所以才撞了宫门,打伤了守门兵……”

    胡士相、岳骏声等,仍未审出实情,因为事实不清楚,难下断词,不好结案。就将那大汉,关押到刑部大牢。

    虽说没有审问出这张差的动机,但结局肯定是——死刑。这胡士相和岳骏声两人私下里一合计,就上书皇帝就说按《大明律》规定,宫殿射箭、放弹、投石伤人者,按律当斩。

    收押在牢里的张差,就等着时间一到就上路。

    但在五月十一日,事情有变。

    呆在狱中已有七天了,张差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到饭点就吃饭,每天被刑部的人提出去复审时,还是说着之前的口供,这日子看着也没有什么变化。

    刑部有个牢头,名叫王之寀,字心一,时任刑部主事,他每天对大汉给予特殊饭菜照顾,渐渐得到张差的信任,在一次张差正在吃饭时,便私下问张差,张差开始不愿意说。

    王之寀便唬道:“你要是老实说,就给你饭吃,不然就饿死你。”

    张差见到手的饭飞跑了,而且这牢里虽说每餐不差,按时送到,比在家时还吃的好,但是就是量少,没多久就会饿,他望着那饭,又望向王之寀说:“我不敢说。”

    这叫,一碗饭难倒英雄汉。

    于是,王之寀便把周围的人全部撵走,只留两个牢卒在旁边记录,再让张差讲出来,他便说道:“我小名张五儿,父名张义,已经病逝了。”

    “由于我力气大,会些武功。就被马三舅、李外父看中了。”

    “他们带我去跟一个老公公会面,并依他行事,答应事成之后给我田地千顷,我便答应了。”

    “于是我就跟着他走,初四那天到了京城,进了一所挺大的宅子,在那里又见到另一个老公公。”

    “他带着我进了宫,还给我一个枣木棍,临分开时,叮嘱我叫我不要说出实情。”

    王之寀知道“老公公”,是“太监”的通称,再问“马三舅,李外父”的名字,他又答非所问,不愿说了。

    王之寀已经从张差的话中得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治斗争的扩大化。

    他又问了几次,终无实供,就不得不出示录词,写表上奏。其中有:“差不癫不狂,有心有胆。使用刑法,他不招;借助神明,他也不招;给以饮食,他想讲又沉默起来。但就他已供的事实,已是疑云重重。乞皇上御殿亲审,或让九卿科道三法司会审,自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王之寀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猜到皇帝肯定会将奏疏留中不发,在上奏时,就抄好副本,现在可是用上了,到处散发,而且还起哄,要求三法司会审。

    外人看到他这样,定以为他是一位忠君务实,不屈服皇权的好官员。其实,王之寀此番行为,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某个好的前程,毕竟自己这年岁也不小了,还是一个主事,若不能引起上面的关注和重视,那自己的政治生涯说不定就到此为止。

    他这一闹,皇帝再宫里摔坏了好多珍贵的瓷器。

    他这一闹,司法界里的大佬——大理寺丞王士昌出来了,他上奏说要求进行三司会审。

    就在这情况下,皇帝爱是不听,不从,不见。

    就这样,朝廷为了这件事君臣都在耗着。

    户部郎中陆大受、御史郭庭训下文到蓟州,去搜集证据,得到蓟州知府威延琳的报告。那上面写道:“郑贵妃曾派遣宫里的太监到蓟州来,……”原来郑贵妃派太监庞保、刘成秘密来到蓟州,通过张差的外父、三舅,逼迫大汉打进宫中,若能打死太子朱常洛,答应给他种种好处。

    然后,陆大受和郭庭训联合上疏,就将疑点一一指出,

    在最后还不痛不痒的附上几句话,剧传出来的意思来看就是说,咱在福王册封是就看出有人要搞鬼,你看如今验证了吧。

    这话一出,皇帝的小舅子,郑贵妃的弟弟郑国泰憋不住了,他就感觉这俩厮是在骂自己。他就也上疏了一封,解释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他平时的能力,都是那帮想投靠他的官员给吹捧起来的。

    现在,他这话一出,那些言官本就是在等机会出头,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可能放过。

    工科给事中何士晋立即做出反应,与郑国泰争论着。这郑国泰只是顺着她姐姐的地位爬上来的,哪是何士晋的对手,三两回合,就黑说的哑口无言。

    经过这么一闹,事情已经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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