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被浇了一身的红酒,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却不得不继续趴在床底,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何慕晴,一边咬牙继续坚持。
根据上次的经验,白狼刚刚住进宾馆就就遭到了攻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可左等右等,一直从傍晚等到天黑,都没人过来光顾。
好在何慕晴这段时间正减肥,不吃晚饭,不然的话才的悲催的,得人家吃着咱看着。
“喂喂,秦小子,说那人还会过来吗?”何慕晴小声跟下面的他说:“会不会是消息没传到人家耳朵里,又或者是有设么事情给耽搁了?”
秦烽懒得理她,就没说话。
何美女坐在床上伸个懒腰,故意把两条弧线优美的小腿晃啊晃的,而且正好对着秦大少的视线。
“秦小子,你确定不出来去洗个澡吗?”她用带着磁性的声调问道。
“当然不,这才到哪儿啊,相当年哥在湿漉漉的草丛里一趴就是两天两夜……”说到这里,秦大少赶忙话锋一转:“我说姓何的,你不许再捉弄我!”
何美女哼道:“我才没那种闲情逸致呢,本姑娘要睡觉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千万不要打任何坏主意,否则的话,哼哼!”
秦烽心道哥就是真的冲出来,把你给上了,你能怎样?
论力气,你不是对手;论功夫,你就更不是对手了!
啪,灯关了。
“喂喂,你关灯干嘛?”他开始提意见。
何慕晴没好气道:“当然是睡觉,难道睡觉不用关灯的吗?”
这妞儿的心真够宽的,你现在是诱饵好不好。说不定某分钟就会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虽说有哥这个顶级高手保护,自己多一份小心总是没错的吧。
何慕晴很快就睡着了,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到此刻,秦大少快后悔死了,早知道这妞儿如此的神经大条,还不如找舒警花呢!虽说舒警花的功夫差一点儿,最起码不会像她这样,直接把价值上万的红酒扔到床底下。
又过了几个小时,时间已经超过凌晨。
此时是人一天中最为疲惫的时间,秦大少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马上变得精神百倍起来。
房间里极为安静,他觉得有必要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双眼一闭进入空明状态。
也够难为人的,平时他都是规规矩矩的盘腿坐着练气,这回是趴着,而且是趴在一个美女的床下面。
走廊里没有人,隔壁的几间客房十分热闹,都在进行男女最原始的大战,画面不堪入目。
楼梯间、储藏室这些地方都很正常。
叮……
一声脆响,电梯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估计是某个客人按错了楼层。
一切都很正常,可他却觉得有有一丝危险正在逼近。
他赶紧再把周围探查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可就奇怪了,一般情况下他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难道这次感觉出错?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花板上降下,落于大床之上。
由于是五星级酒店,对家具的质量要求很高,特别是某方面的能力,这种床的主骨架使用高韧性的记忆金属制成,弹性十足。
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骤然增加的重量,使的床体猛然下降,重重的压在秦烽身上,把他挤在极小的空隙当中,不能动弹。
何慕晴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她的上半身被黑影死死的压着,同样不能动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全都紧张起来。
特别是何美女,她能清楚感觉来自脖颈上的那股冰冷,冰冷来自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银色光芒。
“你不是修罗!”黑影开口,是个女声,喝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何慕晴哪顾得上回答问题,扯着嗓子高喊:“秦烽你个魂淡,还不赶紧出来帮忙,老娘就快被人一刀切了!”
黑影身体一震,双腿在床上猛蹬,握着匕首的右臂位于身体最前方,锋利的刀尖刺在窗户玻璃上,玻璃碎裂,黑影随即跃出窗外。
秦烽这才滑出床底,一把飞刀直奔吊灯开关,等灯光亮起的时候,那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只留下一扇破碎的窗户。
“我艹,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得摔成肉泥?”秦大少直接冲向窗户,探出脑袋朝外望去,同样没有黑衣人的踪影。
大楼外面是平整的玻璃幕墙,从上到下光滑垂直,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能藏人的位置。
大床上惊魂未定的何美女指着他骂道:“秦烽你个魂淡,你是干什么吃的,老娘差点儿被人一刀割喉,你是不是睡死在下面了?早知道这样,你直接谁老娘旁边啊!”
秦大少黑着一张脸,回头喝道:“喊什么喊!老子差点儿被压死在下面,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不会抓住她啊,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跳窗逃跑,你还有理了?”
“你……”何慕晴也气的不轻,她的脖子上带着一道明显的白印子,那是冻伤。
秦烽觉得实在是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伸手抬起她气鼓鼓的下巴,说:“这么热的天,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冻伤膏。头儿,先别生气,你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吗?”
何慕晴目光一滞,心有余悸的说:“没看清楚她的脸,我只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让人生畏的眼睛,太吓人了。如果不是她先开口说话,我都认为自己死定了!”
能把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她吓成这样,秦烽不由自主的想,那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何美女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继续说:“那双眼睛的颜色很怪,有点儿发蓝,不对,应该是绿色……也不对,好像还有点儿发黄,反正很难用正常的颜色来形容……”
秦烽面色大变,打断她的话问道:“是不是有点儿接近苹果酒和香槟酒的颜色,或者说是两者的结合体。”
何慕晴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秦大少一屁股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她吧,要真是她的话,那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