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傲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皇甫青听出了独孤傲宁的挑唆之意,怒道,“我想你是枉费心机了,若是让本太子发现谁有不臣之心,斩立决!”如今形势对于皇甫青已是非常不利,他不但没有想办法笼络人心,反而还说些让群臣寒心的话,当真是愚蠢到了极致。
“蠢货!”皇后见皇甫青如此不争气,盛怒之下扇了他一个耳光,自己也是气得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
众臣们见着皇后被皇甫青气得吐血,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当真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母后……您竟然动手打了儿臣,从小到大您从未重语责怪过儿臣!”皇甫青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大声吵嚷道,“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要任由我云苍的臣子们投敌叛国吗?”
皇甫青此言一出,可以说是彻底寒了云苍众臣们的心,只听有人带头激愤道:“我等世代为云苍皇族效力,从来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太子殿下竟为了如夏皇女的几句挑唆之语而质疑我们,这怎能不叫我等寒心啊!”这位大臣说着已是老泪纵横,其他众人心中也是为之动容,与皇甫皇室的嫌隙也是逐渐撕裂开来。
独孤傲宁见着众人的矛头全都指向了皇甫皇室,忙抢在皇甫青前面道:“本皇女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你们的太子殿下已然对你们这些老臣起了猜忌之心,只是不知崇尊将军功高盖主,又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众臣听了这话心中全都咯噔一下,独孤傲宁说出这番话分明就是将崇尊推上了谋逆之路。若是崇尊此时起了反心,云苍必定内乱,到时候内忧外患必定是亡国之乱,山河破碎。若是崇尊袖手旁观,任由独孤傲宁离去,万一萧大将军抵挡不住,待到大军长驱直入,云苍也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在左右为难的局势之中,云苍众臣心中闪过一个可怕地念头,由于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只是在脑中一闪而逝,随即便被湮灭在伦理纲常之中。
“萧大将军,萧公主在殿外求见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内侍急匆匆地向着上首禀报道。
“快宣进来!”皇甫青听到萧盖与萧翊雅到了,便如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末将萧盖,臣女萧翊雅,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皇后娘娘!”萧盖与萧翊雅跪伏在大殿之上,恭敬地向着上首行了礼。
“大将军快快请起!”皇后朝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会意忙走上前去将萧盖扶了起来。
“萧大将军既然到了,那崇尊便先行告退了。”上官清绝向着上首行了跪礼,恭谨地向着殿外退了去。
“崇尊将军且慢!”萧翊雅见上官清绝要离开,忙上前一步留住了他。
皇后见萧盖来了,心中也随之松了一口气,连忙拉了拉皇甫青的袖子,皇甫青心中明白如今崇尊肯定是不能依仗了,若是再失了萧盖的襄助,局势便是再难已挽回了。
皇甫青领会了皇后的意思,口气明显的谦逊了几分:“大将军,今日是本太子一时糊涂,方才本太子还与父皇商定下来,雅儿娴雅端慧是准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将来待到本太子继承大统,雅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此言一出众臣们又四下沸议了起来,皇甫青如此做明显就是为了拉拢萧大将军,间接地为今日的荒唐行为向萧盖与萧翊雅父女赔罪,假若萧翊雅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萧盖便是堂堂地云苍国丈,一下子便从臣子变为了皇亲国戚,这样丰厚的封赏,想来萧大将军定然是不会拒绝的。
“萧公主,本皇女在这里先恭喜你了,恭喜你顺利登上了皇后的宝座。”独孤傲宁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翊雅,那眼神瞧着便觉得让人瘆的慌。
“本公主才不稀罕什么皇后的宝座,更不稀罕做你皇甫青的皇后!”萧翊雅高傲地仰起头,言语之间尽是不屑之意。
“萧翊雅!本太子许你皇后之位是抬举了,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皇甫青本就不欲立萧翊雅为后,勉强决定立她为后便是觉得给了她极大的尊荣,只是萧翊雅如此不知好歹,气得皇甫青双肩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皇后见萧翊雅出言不逊,心知这必定是经过了萧盖的默许,她心中突然觉得形势大为不妙,似有大势已去之感,不自觉地便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御龙坐上。
皇甫青见萧翊雅如此口出狂言,而萧盖却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加以斥责,心中也是腾起了不好的预感,一时间当真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皇甫青,今日本是你、我大喜之日,你却误了即是,当着全帝都的百姓与畅春园的芸烟当街纠葛不清,纵使你皇室一族丢得起这个脸,我萧翊雅也断然忍受不了如此屈辱!”萧翊雅看着上首越发肆无忌惮道,“你与畅春园芸烟的风流韵事,帝都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你可以断情绝义杀了芸烟,难保他日不会置我于死地,像你这般无情无义之徒,我是断然不敢嫁过去的!”她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声道:“今日当着群臣的面,我萧翊雅与你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牵扯!”
皇甫青见众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私底下都在议论着他的不是,惊慌之下口不择言道:“萧盖,你指使萧翊雅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想造反吗?”
“末将对于云苍向来是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若是末将有半点不臣之心,就叫末将天诛地灭!”萧盖重重地跪在地上发下了毒誓,接着又道,“只是末将只有雅儿一个女儿,一直视若掌上明珠,不得不为她的幸福着想,纵使雅儿没有福气高攀太子殿下,末将也永远不会对云苍存有半点异心!”
萧盖虽言辞恳切,不像是要做出谋逆之举,只是他如此态度不禁让众人如二丈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