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现在知道错了……都怪我,贪得无厌,还害死了螳螂……他妈的,真正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丁昊说着,哽咽了起來,
叶老在一旁劝道:“老三,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责备昊儿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想办法把传国玉玺给追回來,绝不能让它流到国外去,”
“二哥说得对,昊儿,你拿到这传国玉玺之后,是去和什么人做交易了,”丁老三定了定神,赶紧问道,
“拿到传国玉玺之后,我们先是到杭州找了老黑,老黑一看是传国玉玺,他不敢收,不过他还是帮我们联系了一位上海的古玩藏家,我和螳螂带着传国玉玺來了上海本來准备与这位藏家交易,不过后來我们无意中得知他其实是位美国华侨,我们寻思着不能让传国玉玺流落到国外去,所以便不打算卖给他,谁知道正准备返回广州去,就遭人劫道了,”
丁老三眉头紧锁地分析道:“这么说來,知道你们手上有这传国玉玺的人,只有老黑和上海的那个古玩藏家,老黑跟我做了多年交易,我对他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他不至于做出这事,看來十有**是上海那个藏家干的,昊儿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丁昊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沒去过他家,和他是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见的面,只知道他叫向盛荣,”
“向盛荣,这个名字在道上也沒听说过啊,啥时候冒出这么一个狠角色來,”叶老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娘的,我也沒听说过,不过既然人是老黑介绍的,他应该知道对方的底细,我这就找他去,”丁老三说着,便准备去杭州找老黑,
余飞对罗子使了个眼色,说道:“三爷,我们和你一块去,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丁老三想了想:“行,那就又有劳几位兄弟了,老鬼头,你留下來照顾昊儿,我们这就去杭州找老黑,”
于是,除了老鬼头以外,其余人全都坐上了罗子的越野车,便往杭州赶去,
他们此次要去找的老黑,乃是道上很有名的一位文物贩子,专门从摸金校尉的手里低价搜集一些古董,然后再高价转手卖给一些古董收藏家,从而赚取中间的差价,不过他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來历不明的文物不收,国宝级的文物不收,为人极为谨慎,除了丁老三等几个交往比较深厚的老主顾以外,他甚至很少亲自出面,所以,道上混的人,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老黑’这个名头,但老黑究竟是谁,长什么样,甚至于是男是女,却都一无所知,
不过,丁老三对老黑却是极为熟悉,这些年來,他探洞摸金得來的宝贝,多半都是通过老黑出得手,
丁老三领着一行人來到了杭州西湖旁的一栋别墅前,下了车,丁老三便直接上前用力拍起门來,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却是一个长得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余飞心头不禁一怔:“这女娃子难道就是老黑,,这外号和长相的落差也忒大了点吧,”
“丫头,你爷爷呢,”丁老三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是谁,敲门这么重,原來是三爷來了,爷爷在楼上呢,”小姑娘说着,警觉地扫了余飞等人一眼,不过也沒阻拦,便领着大家上了楼,
來到楼上一间光线暗淡的房屋内,只见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一见丁老三,有些吃惊,直起身子拱手说道:“哪阵风竟把三爷给吹过來了,”
这老头正说着,似乎闻到了叶老烟斗中的那股异香味,他抬起鼻子嗅了嗅,有些疑惑:“咦,这股子香味好熟悉,难道是……”老头话未说完,便看到了站在丁老三身后的叶老,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啊,二爷竟然也來了,真是稀客啊,二爷可有些年头沒出來走动了,”
叶老只是微微一笑,抱拳还了个礼,也沒说话,丁老三则沒跟他客气,连招呼也沒打,直接冷冷地问道:“老黑,前些日子,我那不争气的侄子丁昊是不是來找过你,”
老黑见丁老三今天的语气很是不对,心头不免有些纳闷,
不过如今丁老三都已经找上门來了,他也只得如实说道:“沒错,丁昊是來找过我,而且还拿了传国玉玺來,这种宝贝我哪敢收,当时我还劝他,这件东西从哪里來最好是回哪里去,他却说是你让他來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三爷你怎么会忽然弄了件这么惊天动地的宝贝來卖,这可不符合你一向的风格,不过我想或许是三爷你是碰到了什么难处,所以就帮丁昊介绍了一个上海的藏家,让他直接去找他试试,难道出什么事了,”
“你他娘的介绍的是什么人,他们让人给劫道了,丁昊现在就剩下半条命,我那徒弟螳螂还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什么,,怎么会……”一听丁老三所说,老黑显得有些慌乱,一下子从太师椅上站了起來,
他赶忙跟丁老三解释道:“我和那个向盛荣打过多次交道了,沒看出來他是这么狠辣的角色啊,而且他这人为人爽快,出手也大方,我想着像传国玉玺这样的宝贝能出得起价钱的人不多,所以才让丁昊去找的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娘的,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你说还有可能是谁,其他还有谁会知道昊儿手里有这传国玉玺,”
“三爷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不如这样好了,我陪你一块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老黑,你觉得这家伙会蠢到自己承认吗,哼,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三爷,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向盛荣这个人,恐怕不那么好对付,他是刘权东东爷的拜把子兄弟,当初我也是通过东爷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