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细细一想,这倒也不错,九天玄虚界中的灵气颇为强大旺盛,小金龙呆在这儿极为合适,比呆在那聚气玉鼎中不知要强了多少倍,而且这块昆仑玄玉本身只是一块小小的玉石,便于带在身上,若是小金龙呆在这里面,余飞以后也就可以带着它一块出去了,
于是余飞便让小金龙暂且留了下來,他的灵魂则离开九天玄虚界,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这时候,坤元子已经急得不行了,自从余飞的灵魂进入九天玄虚界,坤元子便无法再探查到余飞灵魂的存在,他也不知道余飞的灵魂究竟是已经进去了,还是被玉石的强大气场给弄得魂飞魄散了,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余飞的灵魂却又忽然从眼前的阴阳玉中飘了出來,坤元子心头一颗悬石这才落了地,待余飞的灵魂返体之后,坤元子向他问道:“余兄弟,你当真进到这玉中去了,”
余飞点了点头,把在里面所碰到的情况和坤元子一说,坤元子顿时吃惊不已:“战国时期的玄灵子,此人的名号贫道从未曾听闻过,想不到历史上竟然还有如此一位道修奇人,能以玉中乾坤创出这般神奇的‘九天玄虚界’來,”
“是啊,的确是很神奇,我置身其中,仿佛便是处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之中,完全感觉不到一丝虚幻的东西,”余飞叹道,
坤元子听了,抬起头來,仰望着星空,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出了一番颇为深奥的话來:“世间万物,原本便是亦真亦幻,虚虚实实,恐怕世人未必真能分得清楚,”
余飞听得不明不白,他正在思索着坤元子话中玄机,坤元子又转头对余飞说道:“既然余兄弟与这昆仑玄玉有缘,那它也只当归余兄弟所有,只不过这块玉毕竟是叶兄弟之物,恐怕还得与叶兄弟好好交代一番才是,”
余飞皱着眉头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題,有了这块昆仑玄玉,且不说别的,至少囡囡就有地方可以呆着了,不用每天都窝在那聚气玉鼎里面,只是,若是叶老不愿意把这块玉送予我,又该咋办呢,”
坤元子想了想,说道:“贫道觉得,若是余兄弟真向叶兄弟开口要这块昆仑玄玉,想必他倒是不会拒绝,只是,昆仑玄玉毕竟是一件奇宝,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唐突,余兄弟不如想想,有何宝物可拿來与他交换的么,”
“交换,……叶老最感兴趣的就是古玉,除了这块赤焰冰晶佩,想必我这儿也沒有叶老看得上眼的玉了,”余飞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到能拿得出手和叶老交换昆仑玄玉地东西,
坤元子一听,却笑道:“叶兄弟若是喜欢古玉的话,那就好办了,别的贫道沒有,但若是说到这上等古玉,贫道倒是有不少,”
“啊,道长,你哪來的上等古玉啊,我怎么从來沒见到过呢,”余飞疑惑地问道,坤元子从乾陵出來,出來一身道袍和一条道家拂尘之外,身无长物,别说是古玉件儿了,就算是小玉坠都沒见到过,
“呵呵,这些玩意贫道自然不会带着身上,不瞒余兄弟,在那乾陵之中,贫道还藏着一箱奇珍呢,不乏上等古玉,”坤元子得意地说道,
“呃……道长的意思是,咱们再去盗取一次乾陵,”余飞吃惊地说道,
“余兄弟这是哪里话,对贫道而言,乾陵便如贫道之府,贫道回自家拿些东西出來,又有何妨,”坤元子对余飞的盗取之说颇为不满,
说得也对,别人去乾陵拿东西那是属于盗取文物,可若是坤元子去乾陵,那从道理上讲还真的就算是回一趟‘家’拿点东西而已,
这样一想,余飞咬了咬牙,便决定陪同坤元子再去一趟乾陵,
第二天,余飞叫上了罗子,这一回他还带上了唐嫣和小白,一方面,自从上次唐嫣被绑架的事情发生之后,余飞就不放心再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另一方面,唐嫣从來沒去过西安,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西安玩几天,
到达西安之后,坤元子连夜进入乾陵,
乾陵之中虽说机关重重,但对这位乾陵机关的设计者來说,却不过是形同虚设,坤元子进去不过一个时辰,便从乾陵之中拿出來了好几件极为精致的古玉,
余飞也看不出來这些古玉究竟有何独特之处,不过既然连坤元子也说是上等古玉,想必叶老也一定会看得上眼,
回到所住的宾馆,余飞发现,自从坤元子从乾陵出來之后,似乎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他便问道:“道长是不是舍不得这些古玉,”
“贫道已是飞僵之躯,岂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余兄弟何出此言,”
“呵呵,我见道长从乾陵回來之后,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还以为是因为这些古玉,”
“余兄弟多心了,只是因为贫道刚刚进入乾陵的时候,发现里面似乎有其他人进去过的痕迹,这让贫道颇感不安,”
余飞吃了一惊:“什么,居然有人敢闯乾陵,呃……等等,不会是国家考古队的吧,回头我帮你问问董教授,如果真是国家考古队,他应该会知道,”
坤元子叹了口气:“唉,那就有劳余兄弟了,贫道为武后守灵千余年,可惜乾陵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挖掘的命运,”
余飞赶紧在一旁劝道:“道长常常说要顺应天道自然,既然这是天命所归,道长又何必强求呢,而且我相信,即使乾陵真被挖掘了,也将是保护性挖掘,不会破坏里面的文物,从这一点來说,或许挖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听余飞这么一说,坤元子也只得苦笑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想了,希望武后不会怪罪于贫道,”
“放心吧,道长,如今连太平公主都转世成为嫣儿了,何况是武后呢,她恐怕都已经转世好几代啦,哪还记得前几辈子的事,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的,”
余飞好说歹说了半天,总算让坤元子稍微心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