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坐在坤元子旁边,趁着周围沒有其他人,他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道长,那个黑色方鼎,当真能噬人魂魄么,”
坤元子笑道:“呵呵,当然不会,我蒙那老头的呢,”
“什么,蒙他的,那么那道符文……,”余飞以为坤元子在鼎身上贴的那道符文是用來化去方鼎的邪气之用,
“呵呵,不过是一道普通的驱煞咒,贫道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有所不知,这个方鼎乃是一件神器,若是仅仅拿來当作文物供人观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东西在你手里,日后对你的修行大有用处,”
原來,当时在董教授靠近黑色方鼎的时候,其实是坤元子站在一旁偷偷对其释放了一点点阴煞之气,这才会使得他产生一阵眩晕,
余飞不禁惊讶地望着坤元子:“想不到道长也会干出这种瞒天过海的事來呢,呵呵,”
这时候,白逸清走了过來,坤元子立刻对余飞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谁料白逸清却开口说道:“你俩就别藏着掖着啦,我都听到了,不过余兄弟你也别惊讶,这老道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当年我就是让他给骗了,要不怎么会被他困了一千多年呢,”
“你这白狐,正所谓兵不厌诈,当年即是你我斗法,贫道自然得使出各种手段來,”
“我懒得与你争论,不过,这次我倒是支持你做的这件事,这‘神农鼎’可是一件神器,就算老道你不打这主意,我也会想办法将它盗出來,”白逸清说出了心里话,
坤元子却是一愣:“白狐你竟认得这件神器,,”
“我当然认得,两千多年前,我便见识过此鼎的厉害,不过,老道你又是怎么认得它的,照理说它已经在这秦陵之中封存了两千多年,你不可能见过啊,”白逸清有些疑惑,
坤元子说:“贫道的确未曾见过,只是曾在一本《上古异物志》中见过其有关的记载,说此鼎乃是一位九罗金仙赠与炎帝神农用來炼制仙药的神器,又被称作造世鼎,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想不到在这始皇陵中竟还真碰上了,”
余飞一听,不由一惊:“啊,这就是神农鼎,,它怎么会长成这般模样,”
坤元子反问道:“那余兄弟觉得它应该是啥模样呢,”
“呃……我是看现在很多小说和游戏里面都有关于这神农鼎的描述,几乎都是一个四方青铜巨鼎模样,却沒想到居然这么小,”
坤元子笑道:“呵呵,不瞒余兄弟,倘若不是《上古异物志》中描述这神农鼎乃是玲珑之体,今日又亲眼所见,贫道也认为神农鼎应该是一个四方青铜巨鼎才是,”
三人正聊着,王七领着一名工作人员给他们送矿泉水过來,三人忙把话題岔开,闲扯起了其它事來……
几个小时后,天已过晌午,十几面警用防爆盾终于送了过來,董教授专程走到坤元子跟前,恭敬地问道:“道长,你看盾牌已经送來了,我们是否可以进去了呢,”
坤元子瞧了一眼那些用有机防爆玻璃制成的防爆盾,有些疑惑:“这玩意,能行么,”
白逸清也不太相信这种盾牌能挡住墓道中的弩箭,秦代的弓弩术可是登峰造极的,弩箭的穿透力极强,即使在数十米开外,也能轻易射穿木盾,而这些所谓的防爆盾,看样子却貌似连木盾都不如,
旁边一位特警解释道:“这些盾牌是用高密度特种玻璃制成,就算是散弹枪都打不穿它,更别说弓弩了,”
白逸清也不明白散弹枪是什么武器,他拿起一块防爆盾,掂量了掂量,竟还十分轻巧,他愈加不相信这么轻薄的玩意能够挡得住秦陵中的弩箭了,于是便开口说道:“且让我來试试,”
说着,他让特警递过來一柄匕首,照着防爆盾便猛扎了过去,他这一下劲道非常,只听“呯”的一声,防爆盾上的有机玻璃被扎出了一大块呈散发状的裂缝來,但防爆盾却并未被扎穿,另一面摸起來依然很是平滑,
白逸清不由地惊叹道:“这盾牌还真是神了,道长,我看行,”
而一旁的特警早已是目瞪口呆了,即使是用散弹枪打在这防爆盾上,也不过是这效果罢了,
防爆盾的效果得到了肯定,于是除了坤元子、白逸清和董教授之外,其他人都人手拿上了一面防爆盾,并穿上防弹衣,带上氧气瓶,再次踏入了始皇陵墓之中,
很快,一行人便又來到了那个布有弓弩机关阵的墓道前,
在叶老的安排下,众人列了一下队型,五名特警持盾站在队伍左边,叶老、王七、余飞和罗子持盾站在队伍右边,坤元子、白逸清和董教授则在队伍的正中间,
就这样,一行人组成一个护盾方阵,朝着墓道内走去,
刚走了沒几步,便有人感觉脚下的地板一松,紧接着便从墓道两旁射出了密密麻麻的一阵弩箭來,
如此近的距离,警用防爆盾被弩箭射的“呯呯”地狂响,弩箭的力道非常强劲,需要用力握住盾牌才能使它不至于晃动地过于厉害,而透过透明的有机玻璃,看到一支支弩箭朝着自己射过來,并在有机玻璃上留下一个个散发状的裂痕,众人都是心惊不已,生怕哪一下盾牌便会被弩箭给射穿了,
幸好,只是往前走了五六米远,便沒有弩箭再射过來了,不过大家依然紧紧握着手里的盾牌,谁也不敢放松,
一行人继续前行了十來米,墓道忽然变得宽敞起來,墓道两旁,立着一排排色彩艳丽的兵马俑,这些兵马俑都有一人多高,显得甚为威严,
董教授见了,激动地喊道:“是彩俑,全都是彩俑,太难得了,”
叶老在一旁说道:“幸好这个陵墓的位置较深,这里面沉积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要不然被那帮家伙开了那么大一个盗洞,氧气若是灌了进來,这批兵马俑又得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