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医热情的将大家让进了屋内,博新文将他之前所画的那幅图拿了出來,说道:“王老爷子,这几位都是文物局的专家,我们明天就准备进山去找那个山洞,不过,对你所画的这幅图,我们还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请你再跟我们详细地说一下,”
王神医愣了愣,说道:“你们还真是要去找那个洞子嗦,,我说了那个洞子是山神爷住的地方,随便去不得哦,”
“我们只是去考察一下,也不会得罪那里的山神爷,”博新文笑道,
王神医叹了口气:“唉,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找那个洞子,干脆这样子,明天我陪你们去一趟,”
博新文一听,正是求之不得:“你愿意领着我们一块去,”
“还是我带到你们去好点,我听说前些天有一支解放军队伍进去搞啥子演习,到现在还沒转出來,那深山里头诡异得很,一般人进得去,出不來,而且我还怕你们把山神爷给惹毛啰,”看來李强带领特战队在深山里头失踪的事情,当地人也已经有所耳闻,
“真是太好了,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王老爷子你看看我们还需要帮你准备些什么,”
“不需要准备啥子,山里头啥子都有,明天早上我就在家里等你们,”
王神医的一番话让大家更是称奇不已,别人进深山老林,都是做足了准备工夫,而这位爷莫非还真的打算就是一把柴刀和一个破箩筐进山去么,
从王神医家出來,白逸清忽然对门前的平地上晾着的一些黑色细丝状的草药产生了兴趣,她走上前去抓起一把,捏了捏,又闻了闻,忽然抬起头來说道:“这莫非是黑丝地精草,,”
王神医一听,不禁对白逸清刮目相看:“想不到你一个女娃子都认得黑丝地精草,真心难得,”
“我当然认得,这黑丝地精草我在……”
“白大姐家也是世代中医,所以她对草药也是略知一二,”还未等白逸清把话说完,余飞赶忙插话打断了她,他生怕白逸清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王神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那难怪哦,不过现在认得这种药材的医生也已经不多啰,”说完,还长叹了一口气,
一行人别过王神医,便往回走去,
一路上,白逸清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余飞见状,疑惑地问道:“白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些黑丝地精草,”白逸清缓缓地说道,
“你想那玩意干嘛,对了,说起來你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刚刚又差点儿说漏嘴了,”余飞赶紧趁机提醒道,
白逸清却并未理会余飞的提醒,而是继续说道:“黑丝地精草据说是生长于阴湿之地,受湿瘴之气的熏陶才能生长出來,而这种地方多是凶险异常,他若只是一位凡夫俗子,如何能够去得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王神医莫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听白逸清这么一说,余飞顿时一惊,
这时坤元子也在一旁说道:“贫道方才用灵识仔细探查了此人,他内气平缓,和普通人无异,但他的丹田之处却又似乎隐藏着一股气场,若他真是故意隐藏了自身内气,那此人确实极不简单,恐怕真是一位道行极深的高手,”
听白逸清和坤元子都这么说,博新文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此说來,我们对这王神医还得留点神,海子,到时候你负责盯着他一点,”
“是,”海子认真地回答道,
当天晚上,众人便在村委的招待所住了下來,
所谓的村委招待所,其实就是两间破旧的红砖青瓦房,而且还只有一间房内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床,由于白逸清是女儿身,自然是她一人住了那间有床的房间,其他人便全挤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打起了地铺,
坤元子倒是不需要睡觉,他一入夜便溜了出去,说是要去附近的山上吸取些天地灵气,其他人便在地上和衣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床,发现坤元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于是便带齐了装备,前去与王神医汇合,
当一行人來到王神医家的时候,他正在把昨天晚上收进屋子里的药材都拿了出來又继续晒上,然后冲着离他家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大声喊道:“三伢子,晚上要是我沒回來,你记得帮我把药材收进屋子里头去哦,”
“晓得啰,”从那户人家传來了一个中年男子沙哑的答应声,
王神医也未婚娶,家里就他孤身一人,所以平时去山里采药,家里的事情都是由附近的邻居们帮着打理,他也从來不锁屋门,却倒也从未失窃过,一方面是村里的人都念着他的好,另一方面,他那家里也确实沒啥可偷的东西,
王神医让众人在屋外稍等一会,他转身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背着一个破箩筐,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地柴刀从屋内走了出來,
“咱们走吧,这去一趟还远着呢,”王神医说着,便往屋后的上山小径走去,众人赶紧都跟在了后面,
上山的路并不太好走,一开始还有一条土山路,走了约摸一个把钟头,便沒路了,而树木却是变得越來越粗壮高大,荆棘杂草也是变得越來越密集,王神医、罗子和海子三人在前面开路,王神医虽然使得是生锈的柴刀,割草的动作却是极为麻利,罗子和海子各拿一把锋利的军用开山刀,速度却还不及王神医的一半,
余飞不禁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跟着全五爷进舜皇山的场景,不过,眼前这座密林中树木,比那舜皇山还要浓郁得多,
众人一路向前缓慢地行进着,白逸清有些受不了在森林中还走得这么慢,倘若不是余飞一再叮嘱他不要随意泄露自己九尾狐的身份,他恐怕早已化作狐身往前窜去了,
王神医一边用柴刀劈开挡在前面的荆棘杂草,一边还吹着一串奇怪的口哨,仿佛便是某种巧嘴鸟儿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