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神医死不承认,白逸清还欲多说什么,余飞在一旁拦住:“既然王老爷子不肯透露真实身份,我们也不便再多问,不过,我们返身前來找您,的确是有要事相请教,”
“我说了嘛,你有啥子事就尽管讲,我要是晓得肯定会告诉你撒,”王神医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
“是关于鬼界的事,”余飞说着,便将鬼道中人、九幽冥王、九幽冥教、玄冥神石等等事儿一股脑地都说了出來,
王神医很认真地听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來越严肃,当余飞说到鬼道中人将锁龙冢中的几十条黑龙弄走的事时,王神医忽地站了起來,惊道:“什么,,他们居然破了舜皇锁龙阵,”
说这话的时候,王神医字正腔圆,全然沒了之前的川北口音,
“原來王老爷子也知道这舜皇锁龙阵,”见王神医终于露出了破绽,余飞嘴角显出了一丝微笑,心道:“这回你总不能继续装傻了吧,”
谁知王神医却又立刻转作了一副笑脸,憨笑道:“呵呵,我咋子晓得啥子舜皇锁龙阵哦,还不是听你讲的嗦,不过你讲的这个故事还蛮精彩滴,我都听得投入啰,你继续讲嘛,他们破了舜皇锁龙阵之后,又咋子了呢,”
“我靠,”余飞差点沒晕过去,他说了已经一个多钟头,口水都差不多说干了,合着这位老爷子一直都是在当听故事呢,
罗子已经有些恼了,上前说道:“我说老爷子,现在人间可是即将面临一场浩劫,你他妈到底还要装傻到啥时候呢,”
王神医抬头望着罗子,愣愣地反问道:“啥子人间浩劫,你莫吓我哦,”
“你……”罗子再次无语了,
“老爷子,我们就是想知道,这些鬼道中人弄走那些龙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余飞也不想再跟王神医继续兜圈子了,
“这个……我咋子晓得哦,难道他们想吃龙肉,对了,我听说龙肉吃了很补元气,而且还可以延年益寿,”王神医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家已经彻底要抓狂了,若这王神医真是在装傻,那未免也太能装了吧,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见始终都问不出一个子丑寅卯來,大家也沒办法,总不能逼着他说吧,再说了,又或许是大家看走眼了,他其实真的只是一位深山采药人呢,于是众人也只得起身告辞,
一行人刚刚走到屋门口,王神医却又忽然开口喊道:“先等一下,莫急到走嘛,”
大家还以为王神医改变了主意,愿意跟大家说些什么了,赶紧转过身來,
谁知王神医却掏出來七包用黄纸包着的药材,并指了指坤元子说道:“我看这位老先生气色有些不好,估计是受邪气侵体所致,所以这两天在山上的时候我就顺路采了些草药,一回來就配制好了,你们拿回去,每隔七天煎服一包,每次煎服都得是子时三刻煎药,寅时三刻服用,待吃完这七包之后,基本就能驱除他体内的邪气了,”
余飞接过王神医递过來的药包,有些哭笑不得,究竟是这位王神医在装傻还是大家真看走眼了呢,若他真是一位修为已入化境的高人,不可能连坤元子的飞僵之身都看不出來吧,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着实让人费解,
一行人告别王神医之后,便坐上了仍在村子里等着他们的越野车,前往博新文在广元市为他们安排的酒店住了一晚,并在第二天一早便赶回了深圳,
回到家后,余飞将王神医给坤元子开的药扔给了他,笑道:“道长,你就拿去驱驱邪气吧,”其实在路上余飞好几次都想把这几包药给扔掉,不过终究还是留了下來,毕竟王神医是开给坤元子的,要扔也得由坤元子扔才是,
白逸清在一旁调侃道:“老道一身的邪气,是该好好驱驱啦,”
坤元子瞟了白逸清一眼,倒也并未驳嘴,毕竟白逸清说得也是事实,他既是飞僵之身,自然是一身的邪气,
坤元子默默地低头盯着手里头的那几包药,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道长你在想啥呢,”余飞觉得有些奇怪,他原本以为,坤元子拿到这几包药后,应该会不假思索地立刻便将其扔掉,
“贫道在想,这位神医是不是看破了我的飞僵之身,”坤元子抬起头來,缓缓地说道,
余飞听了笑道:“呵呵,怎么可能呢,他若是当真识破了你的飞僵之身,又何必多此一举,还给你开这些驱邪的药呢,”
“这些药,对贫道或许还真有些用处,”坤元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听坤元子这么一说,余飞不免有些吃惊,
白逸清在一旁提醒道:“我说老道,你该不会真想用这些药來驱邪吧,你可是一身的阴煞邪气,倘若这些药真能驱邪,那必定也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坤元子长叹一声“唉,你们有所不知,贫道毕竟是飞僵之身,嗜血始终都是本性,贫道一直都在担心,若是有朝一日这嗜血魔性一旦失控,恐怕会祸及旁人,而这位王神医,贫道总觉得他并非凡夫俗子,他既然给贫道开了这些药,说不定其实是驱除贫道嗜血魔性的方子呢,”
“道长你的意思,你想试试他开的这几服药,”余飞有些不敢相信,
“老道你可得想清楚了,万一这些药……”
还未等白逸清说完,坤元子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说的贫道不是沒有想过,贫道只是在想,若这几服药果真只是一般地驱除邪气之用,贫道即使服食了也不过是伤些元气罢了,但若真能驱除贫道的嗜血魔性,那可就去除了贫道的一块心病呐,”
说到这,坤元子抬头看了看余飞和白逸清,见他二人都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再则你们想想,若真是普通的驱邪药,这位王神医为何还指定了必须得子时三刻煎药,寅时三刻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