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数千年前这三首六臂魔是被自己的前世给击败的,余飞顿时便來了精神,既然当初他能够用斩仙金芒将其击伤,那么如今他应该也照样能!而且,现在这怪物的三颗脑袋,六只血红的眼睛都直盯着将臣,全然沒将他和后卿放在眼里,若是他突然之间出手,说不定能打它个措手不及。
当然,想归想,余飞却还不敢茫然攻击,毕竟如今的他已不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元始上神陆压,虽说能够催动斩仙金芒,但对金芒的掌控能力与那时候的陆压相比,仍然相去甚远,恐怕未必能够一击得手,而万一若是失败,那便势必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让鬼界魔头知道他是陆压神识转世,只怕会惹下大麻烦,所以,他在思量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先看看形势再说。
他想着再怎么说将臣毕竟也是一位元始上神,虽说赤手空拳,但应该也足以对付得了这三首六臂魔吧。
然而此时的将臣却也显得十分慎重,并沒有发起进攻,这还是余飞第一次见将臣沒有主动出击。能令一位元始上神有所顾忌,由此足以可见这三首六臂魔的强大实力。
在双方对峙了片刻之后,三首六臂魔的三颗脑袋忽然同时伸长了脖子,扯开嗓子,齐声发出了一阵如猛兽般咆哮,紧接着便将手中的三柄上古邪刀快速挥舞起來。
它挥舞的速度极快,余飞几乎都看不清楚它的动作,还未等他想明白这怪物究竟想要干嘛,一股蕴含着强大邪力的阴风已朝着他们吹袭而來。
站在最前面的将臣似乎对此已早有防备,他迎风而立,岿然不动,甚至未有任何的动作,却立刻有一股劲气由其体内迸发了出來,并迅速形成一道气墙,挡住了迎面袭來的阴风。
那三首六臂魔又念了一句什么,忽然腾空而起,化成一团黑雾,朝着三人猛扑了过來,将臣也不甘示弱,立刻化作一道金光迎了上去。
金光与黑雾相互碰撞的一刹那,随着“轰”的一声如雷鸣般的巨响,竟在一瞬间闪出了数道紫色闪电!紧接着,一阵如冲击波般的气浪朝四周迅速扩散开來,余飞与后卿尽管有所防备,都早已催出了灵气罩护住身体,却还是被这股气浪向后推了数丈之远。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余飞心中暗暗吃惊不已,他沒想到将臣与那怪物相碰竟会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便他服食了九圣丹,拥有了近乎于神般强大的灵气场,却仍然被气浪推出了这么远,甚至连近身的机会都沒有!
而他再一抬头往前一瞧,已经完全看不清将臣与三首六臂魔的身影了,只能依稀可见两道虚影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插移动着,也无法分清究竟谁是谁。
在这种状况下,余飞即便催出了斩仙金芒,也根本沒法下手。
余飞和后卿正看得心惊不已,忽然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两道黑影,还未等余飞和后卿看清是什么东西,已经以极快地速度分别朝着他俩猛扑了过來。
虽说他俩都有灵气罩护着,但灵气罩对于强力的物理攻击往往并不那么奏效。所以他俩也不敢掉以轻心,余飞赶忙将一股内气运至掌心,并摆好了一副防御的架势。
只是眨眼间的工夫,黑影已迅速冲至他的跟前,虽然受到灵气罩的阻挡,但这黑影却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突破了灵气罩,一颗青面獠牙的大脑袋探过來,张口便朝余飞的脖子咬了下去,余飞不禁心头一惊,他顾不得那么多,抬手便是一记劲掌朝着眼前这头也不知是啥怪物的脑门猛拍了下去,怪物似乎察觉到这一掌的厉害,立刻将脑袋往旁边一偏,这掌拍到了它的左肩上,竟将它拍出去了丈余远,余飞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道。
不过怪物似乎并无大碍,它一骨碌便站起身來,晃了晃脑袋,伸长脖子朝着余飞咆哮了几声,一时不敢再冲上前來。
与这怪物对峙着,余飞这才有机会将它看仔细,只见这怪物个头不小,便像人一般用两条后腿直立着,尽管是弯着腰,但看上去至少也高达一米八、九以上,大腿显得十分粗壮,而小腿却又很是细长,一副脚掌生得颇为宽大,但却似乎只有三根脚趾,而且每一趾上都生有利爪。
怪物的全身都披着浓浓的黑色长毛,面孔则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嘴巴向外突出,微微张着,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双眼呈菱形,眼眶之中不见黑瞳,充满了血色,在大殿内幽蓝灯火地映射下,泛着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红光。
怪物的整个模样从上到下无不透露出狰狞恐怖的气息,一看便不是善茬。而余飞看着这怪物,也在一瞬间联想到了一种西方传说中的恐怖邪兽----狼人!
后卿这会儿也正与另外一只怪物对峙着。
余飞一边紧盯着眼前的怪物,一边大声问道:“后卿大哥,这是啥玩意,狼人么?”
“什么狼人!?这是鬼界的夜魔!余兄弟可得小心一点,这家伙身上皮毛极为厚实,即使是神兵利器也难以伤得了它,它唯一的弱点就在它那颗脑袋上!”后卿说道。
夜魔!?原來这怪物叫夜魔!余飞微微一愣,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但却一时又想不起來。
就在他这么一发愣的工夫,与他对峙着的那只夜魔似乎看出了破绽,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紧接着身子一弓,便仿若离弦的利箭一般,迅速朝着余飞猛扑了过來。
一看它那速度,便知这一扑的力度有多强,余飞不敢硬接,赶忙腾空而起,躲开了夜魔的这致命一扑,而夜魔的反应也是极快,它迅速站直了身体,抬手便是一爪朝着余飞的腿部扫了过來。
这一爪几乎是擦着余飞的脚尖而过,利爪所含的锋利之气竟将他的鞋底直接划开,顿时一股剧痛感由他的脚心处传导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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