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婉人死了,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一个布置jīng美,摆设华丽的房间里,女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道,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让人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居然这样跟我说话?”男人有些沉闷地回应,听上去让人心里发颤。
“我想这件事应该与你有关系,根据我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看得出那个女人是真的很喜欢你。虽然的确有很多女人想往你身上靠,但她们都是冲着你的钱来的,而林小婉不一样。”陆姚好言说道。
“不要再说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从大局来考虑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男人将手中的雪茄掐掉,凝神地望着房间侧壁挂着的一副画,那是林小婉的杰作。也许大多数人都知道林小婉是歌坛一代天后,唱歌的天赋极为了得,而林小婉的另外一绝便是她的画艺,这一点连陆姚也不知道。
准备离开的陆姚忽然回过头来。“不管林小婉是怎么死的,林汉杰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男人的眼里闪着一丝凶光,看上去极为骇人。红婉人死了已经过了两天,他陷入无限的苦恼之中,林小婉是他一直当作至宝的女人,突然的离开让他心中也是空无一物,似乎一切的zì yóu与利益片刻间都显得微不足道。
不知是谁最先发起,红婉人死后的第二天,各大报纸以及媒体开始把红婉人的死与多年前黄家驹的死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两者间有着某种联系,于是一场排斥rì本人的运动在香港掀起。那些愤怒中的群众,大多数是由红婉人的铁杆粉丝组成,他们看到rì本人就打,并扬言将他们赶出香港。
原村由夫自然就成了所有人进攻的目标,他本人吓得躲在饭店里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被暴动中的人群淹没掉。
“太野蛮了,支那人真是一群野蛮人。”原村由夫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着,旁边的rì文翻译听到这样的叫骂也是极为不爽,但是寄人篱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通过自己的表情来表示一下反抗而已。
暴动最后终于被jǐng察平息了。群众已经冲破了饭店大门的第一道防线,要不是消防武jǐng及时出动,恐怕会演变成一场外交战。原村由夫听到外面安静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已是晚上七点钟,他下定决心安稳躲在酒店,睡上一晚,明天早上就飞回rì本,那些设计费用他也懒得去讨要了,为今之时,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吉汉杰认出方子航之后,刘政龙也说自己好像见过这个男生。有一次他刚好碰到方子航与别的男生打架,刘政龙看到后主动上前解围,而当时的方子航连句谢谢都没有。
“是的,此人就是方子航。为什么他会做这个表演?”吉汉杰托着下巴思考着。
“有一点我不理解。当初我看到方子航的时候,他看上去很瘦弱,被人打得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就算有一点点跆拳道的姿势,但都是一些花架子,这样的人怎么会那种高难度的表演。”刘政龙竖着一根手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
“不错,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而且他表演的时候四周也没有保护措施,这说明了什么。”吉汉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但这好像与红婉人的死没有关系吧,不管方子航以什么样的方式,哪怕是服用兴奋剂让自己拥有这样的实力参与表演,但这些都脱离了我们重案组管辖的范畴。”
吉汉杰向刘政龙的办公桌的方向走了过去,刘政龙看到这种情形,连忙上前制止。“喂,可不能再碰我的玉萝了,我才买不久。”
看到刘政龙抓着自己的手,吉汉杰用力一甩。“不要靠这么近啊,我会告你非礼。”吉汉杰不管刘政龙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拿着刘政龙喝水的杯子去饮水机处打水。刘政龙吃惊地看着这个胖子忙碌着,大骂他是个变态,竟然用别人的杯子喝水。
吉汉杰只是接了半杯水,却没有要喝下去的动作。不等刘政龙有思想准备,吉汉杰将一杯水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水正好洒在刘政龙附近,他本能的抬腿避开那些水,但是太滑,他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呀,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
“你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吉汉杰淡淡说道。
听到吉汉杰的回答,刘政龙的表情缓和许多,也不顾身上的水,将吉汉杰的杯子拿了过来。“你发现了什么。”
“地面本来是干的,人走在上面不会滑倒,但是上面洒了水之后呢,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可以这样来假设一下,演唱会的舞台上本来就有很多的防护垫,然而有人将防护垫弄走了,那么人摔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没有垫子人当然会摔伤,你这不是废话吗?”刘政龙随口说道。“等等,这过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有人刻意去掉了防护垫,而且理由看起来很合理,那就有问题了。之前与高松对话时,对方口口声声说已经配置了防护垫,可是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问题就在这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所有的巧合都集到一块儿,那就有问题了,明天找方子航过来问话就知道了。”
这下总算明白了吉汉杰的意图,刘政龙的心也放了下来。吉汉杰趁刘政龙失神之际,在出门的时候还是顺走了一片玉萝叶子,然后诡笑的离开。
“变态啊!畜生啊!”后面传来刘政龙的声音。
红婉人死了之后,杜敏一个人哭了好一阵子。红婉人是她最喜欢的歌手,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样的打击让一个女孩如何能承受。杜敏收藏了许多红婉人的专辑,看着专辑里微笑的红婉人,杜敏愈是伤心。为什么好的歌手总会早早地离开,为什么红颜多薄命。
杜敏在脑海里回忆偶像临死时的辉煌,那如星光如火花的灿烂,有着云烟,那一刻的美丽瞬间消失,美人的命运也就此终结。看上去是一个炫丽无比的生命瞬间,却总是让人无法用美好的词语来描述,那本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年华,不应该用美丽作为遮掩来结束。
杜敏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红婉人死之前,舞台上除了烟雾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而且在入场前,他看到有人临时处理一些设备。那些设备的形状竟然和舞台上放烟雾的机器是一样,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杜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出于对偶像的爱,也出于新秘密的好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他。
第二天,原村由夫的翻译去房间找他,敲门很久都没有看到人开门,只好找来酒店的经理。开门之后,发现原村由夫已经死在房间的地毯上,上身裸露着。
“死者原村由夫,45岁到48岁之间,为rì本籍男子。死者的致命伤是背后被人用刀刺穿背部,造成肺页破裂而死。除此之外,死者背上有多处鞋印,从鞋印的大小程度来看,是多个人的脚印造成,起码有三人以上。死者的指甲中没有皮屑,在被害过种中应该没有与凶手搏斗。”
“他有可能被熟悉的人所伤吗?”吉汉杰镇定地看着刘政龙。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从鞋印来看,好像是被多人一起杀害。”
杨尼带人开始盘问饭店的经理,最近有谁接触过原村,但是经理说rì本人的行踪比较诡异,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建议杨尼等问一问原村的私人翻译。
接受重案组的问话,那个翻译显得很自豪,他大谈原村的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垃圾rì本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看到对方如此激动,杨尼并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左右。
“你昨天最后看到原村先生是什么时候?”
“七点钟吧。愤怒的香港民众扬言要把原村由夫赶回rì本,而且他本人也订了今天回rì本的机票。他害怕在回国前出事,所以对我说整晚都不会离开房间,知道他晚上不会再与什么人碰面,我也就自己睡觉去了。”
“他晚上有没有再出去过。”
“肯定没有,他只要出去都会找上我的,因为他不懂中文。”
杨尼看着那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翻译,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把他带了下去。红婉人死后,许多歌迷把责任推到原村由夫身上,如果死者昨天晚上出去过的话,就有可能遇到歌迷,然后被打了一顿也有可能,可是背后的刀是怎么回事。如果死者在饭店外面被人杀,死者的尸体不应该出现在酒店,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如今案子一个接着一个,杨尼也肯定暗中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如果不找出问题所在,那她们恐怕就有忙不完的事情了。
听说原村由夫死在酒店,传闻中还说是被愤怒的歌迷杀死。高松听到这一消息后连忙乘飞机逃离了香港,可是几天之后,有人在香江的入海口处发现了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