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木市,卫宫邸。
Saber,红A,远坂凛,卫宫士郎,萨菲罗斯,两仪式和杰克七个“人”围坐在卫宫家的课桌旁边七嘴八舌的交流着。
“卫宫同学,你就是第七个Master啊,这样一来圣杯战争就可以说是正式开始了,那么我要以远坂家家主的名义向你发起挑战!”一开口远坂凛就直冲着还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卫宫士郎宣战了,而一边的Saber听到这话,立刻提起了不可视之剑准备开打。
哭笑不得的萨菲罗斯连忙将远坂凛和Saber拉开,制止住这一场即将发生的你死我活的流血冲突,而另一边依莉雅和土狼也正式见面了。
“夜安,大哥哥,你就是切嗣的养子,卫宫士郎吗?”依莉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红发的笨拙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是的,切嗣的确是我的养父,在十年前那场大火中救了我并收养了我……同时他也是我的魔术老师,教了我一些魔术,”土狼看起来有点不太适应被女孩死死的盯着,略微有些脸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走音,“很可惜切嗣已经在五年前病死了……否则他应该很高兴见到你吧……”
“切嗣他有提到过他的家人么?”犹豫了一下,依莉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在期待着自己以前从未谋面的义兄(弟?)能够给出一个她期望的答案,希望切嗣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能够告诉别人他为自己的女儿而骄傲……
但她也在害怕,害怕切嗣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他曾经有一个女儿,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那群毫无人xìng的魔术疯子手中……
“切嗣……没有提到过他的家人,只是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前往国外,”犹豫了一下,老好人卫宫士郎还是说出了实情,“但我从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依莉雅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有说,仅仅是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她的父亲没有提起她……不,不会的,父亲一定没有忘记我,一定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弟弟的,让他来救我的,不然为什么切嗣会教他魔术?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依莉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士郎,切嗣在死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切嗣的遗言……‘一定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事物’‘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却会失去五百的话。那就舍弃一百,拯救九百吧。那是最适当的手段。也就是理想’,这些就是切嗣的遗言。”土狼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语气说道,“切嗣的目标也是我的目标,成为正义的使者,这,就是我的理想!”
看着土狼那万丈光芒的描述着“自己”的理想,依莉雅的泪水一滴滴的掉下来,轻轻砸落在木地板上,化作一朵不成形的花。
切嗣,你终究是没有放弃那可怜而又可笑的梦想吗?为了这个梦想,你杀了多少的人?又毁掉了多少的本不应毁灭的、无辜的家庭?最终你又得到了什么?亲手送自己的爱人走上不归路、让那个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到死也没能完成她的愿望,女儿不得不承受了长达十年的严酷无情的训练,又是为了什么?连自己最爱的人和最爱你的人都拯救不了的你,又有何能力去拯救世界?世界,不需要你这样连身边人都救不了的人来拯救,因为你没有资格!
乱糟糟的客厅里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依莉雅的悲伤:土狼依旧沉浸在自己“成为正义使者”的梦幻中,Saber和远坂凛依旧在争吵,两仪式则在闭目养神,红A则是因为令咒的效果还没有消失而不知所踪,至于杰克和萨菲罗斯……咦,这两个人呢?
而此时依然在暗自落泪的依莉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多出了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同时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在最为悲伤的时候被人安慰,人,尤其是女生总会显得十分感xìng。依莉雅虽然是人造人,但同样是一个正处于最美好年龄的少女(萝***莉?),依莉雅也不会免去这种女生的通常情况。
抬起头,看到的还是萨菲罗斯那往常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但是这一次的萨菲罗斯的笑不再是那么的玩味,或者说是无良,相反的萨菲罗斯这一次的小显得很温和,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心里很温暖,就像看到了家人一样的感觉。
“萨菲,”依莉雅轻轻地喊了一声萨菲罗斯的昵称,而萨菲罗斯也伸出手,微笑着将内心期望再一次破灭的少女的柔顺银丝揉乱,“你不会像切嗣和妈妈那样离开我,对吗?”
只要你愿意,你我将永不分离,无论是烈火还是死亡,这些都无法阻挡我们一起向前的步伐。
没有直接说出口,也不需要说出口,圣杯战争那看似可有可无的令咒已经将萨菲罗斯的心意转达给了依莉雅。
表面上看萨菲罗斯是在安慰自己,但依莉雅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萨菲罗斯?依莉雅自从八岁就被当做了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而家中没有任何人在乎她的感受,仅仅是把她当做会呼吸的工具,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依莉雅的感受,可以说是依莉雅尝尽了各种辛酸与痛苦,在暗无天rì的地狱中苦苦求生,追求那永远也不会存在的希望之光。
与依莉雅相似,萨菲罗斯的经历同样是数不清的痛苦和绝望。失去旧rì的记忆,被人遗弃街头,天寒地冻即将死亡的时候被人救下,接下来就是暗无天rì的训练与厮杀,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稍不留神就是死亡,而这样的生活,萨菲罗斯整整过了六年。
从地狱一般的杀戮中存活下来,仅仅作为第一千号影卫而存在,没有自我,仅仅作为大小姐的无数影子中的一个而存在。
时钟塔与老头子共度的时光虽然是萨菲罗斯死前最为温馨的一段时光,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浓浓的血腥:无数次被苏家的人当做筹码派去执行几乎必死的任务,狼人、吸血鬼、恶魔、教会骑士、yīn阳师、降头师、超能力者……整个暗世界又有什么敌人是萨菲罗斯所没有面对过的?数年间南征北战,有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表面上萨菲罗斯每一次负伤之后都会得到魔术治疗,但是魔术的治疗终究有限,人体自身必须有足够的时间调养和恢复才不会留下暗疾,但是萨菲罗斯恰恰就缺少这种时间,而且战斗如此频繁,常常是上次的伤没有好利索新伤就叠加其上,久而久之表面上萨菲罗斯身体健康,并且以战斗所获得的胜利为资本摆脱了作为影卫炮灰的命运,成为了苏家第一继承人身边最重要的助手,但实际上健康早已完全透支,内部早已千疮百孔,恶劣无比,而后来面对黑暗议会议长的那一战所受到的严重伤害更是直接将旧伤统统引爆,不但让萨菲罗斯躺了数月,更是造成了他的免疫系统错乱,患上了以星痕命名的绝症。最后希望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作为终结,像超新星那样在死前绽放出最美丽、最灿烂的火焰,可是因为重病的原因却未能实现——如同灌满了水泥的身体已经无法挥剑,迟钝的步伐也无法闪避对方的攻击,想要在死前再指导一次苏羽大小姐——苏家中唯一对萨菲罗斯好的一个人,也是萨菲罗斯唯二在乎的人,的愿望也未能实现,只是让对方以他最自豪的繁星魔术送他一程。
短短一生,没有什么温情与感动,几乎被杀戮和yīn谋所充斥的时光,萨菲罗斯与依莉雅,两个命运迥异却又相似的人,互相拥抱,相互安慰,相互扶持着走过血腥之路,只为追寻那遥不可及的一丝温暖。
蜷缩在萨菲罗斯的怀里,依莉雅以这种小猫一般的姿势将自己藏在了萨菲罗斯的怀里,掩饰着情绪激烈波动之后的失态和凌乱。
“依莉雅,”萨菲罗斯用手拭去依莉雅眼角的泪水,然后直直的看着依莉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人的一生,总会有很多的坎坷与不幸,悲伤与痛苦,甚至是绝望,但是要记住,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悲伤也好,幸福也好,这一切都是你我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事件,但是它们都会过去。而过去之后,你依然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知道人为什么有两只眼睛吗?那是因为人需要向前看,将悲伤抛之脑后,将快乐铭记在心,然后向前方寻找那最为灿烂的未来。”
依莉雅啊,希望你不要迷失在那悲伤的过去,不要无意义的只是寻找那悲惨的过往,而不去看那前方的,虽然未知但却充满希望的未来。萨菲罗斯轻轻吻了一下依莉雅的脸,然后为这个雪一样的少女理顺了发泄过后显得凌乱衣服和头发。
知道一次两次的交流并不足以打破依莉雅心中的绝望,但是萨菲罗斯相信只要再多来几次,让依莉雅把心中郁积了十年的绝望发泄出来,一定能够让依莉雅找回那属于少女的、独一无二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让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容之下却掩藏着深深绝望的虚伪笑容。
萨菲罗斯知道,是因为他也曾经带着这样虚伪的笑容过了很久,很久……
当依莉雅的情绪终于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那边的远坂凛终于对土狼解释完了圣杯战争的情况和规则,而希望成为“正义的使者”的土狼则是迟疑的,难以作出决定,最后决定先到言峰教会去申报一下,表明圣杯战争的七个从者均已到齐,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前往言峰教会的路途是枯燥的。因为萨菲罗斯和依莉雅布置的巨大魔术阵造成的空气湿度急剧上升,再加上一阵冷风吹过,让穿着略显单薄的远坂凛不由得打了个打喷嚏:
“阿嚏!”
“还有多远?”萨菲罗斯将一件风衣从N之领域中取出随手丢给了远坂凛,“穿上吧,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这趟教会的路上我感觉我们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要是你再因为身体不适导致战力下降就不好了。”
接过萨菲罗斯的风衣,远坂凛也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件风衣披在了最外边。
而对于萨菲罗斯的话远坂凛也暗自提高了jǐng惕。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险会有一种特殊的预感,而这种知觉在整rì接触各种神秘的魔术师魔术师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而且接触的神秘等级越高这种预感就越强烈。远坂凛自身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是不对劲在那里,如今听到接触的神秘明显高于自己的萨菲罗斯的jǐng告,远坂凛也顾不上傲娇,保存好战力才是第一要务。
很幸运,从土狼家到教会的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连不开眼夜班劫道的罪犯都没有,就这么一路平安的到了教会的门口。
萨菲罗斯是一点也不乐意见那个以他人痛苦为愉悦的假神父,干脆进去以Master的身份露了个脸告知英灵已召唤完全就出来呆在教会的门外,任由那夜风吹起他的长发。
教会里年轻气盛的土狼经不住腹黑的假神父的刺激,说出了要以自己的意志参与圣杯战争的豪言壮语,而看到激将成功的假神父也不多说,将土狼和远坂凛送出了教会。
回程中看似没有危险,但是萨菲罗斯的知觉却一直在尖叫:“危险!”
对于自己的直觉萨菲罗斯一向是信任有加的,因为它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
暗自做好了大战的准备,但是预料中的敌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一路走到即将与土狼分别之处,敌人依然没有出现。
“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远坂凛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萨菲罗斯打断,“对手来了!!”
街角黑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站立在yīn影中。
两米多的身高,古铜sè的肌肤显示着名为“力量”的元素,
一身结实而匀称的肌肉,似乎割下来就可以放到医学教室中去作为最完美的标本,向所有人讲述人体的奥秘。
这个壮汉仅仅披着一块狮皮,腰间是华丽的黄金腰带,脚上是某种爬行类动物的皮所缝制的长靴,背后背着一柄巨大的长矛,腰间是青铜和黄金所铸的箭筒,里面插满了锋利的箭矢。
“什么!!!!职阶Hero,全A+属xìng!”远坂凛刚用Master的能力查看了对方的属xìng就忍不住惊叫出声。但是这也很正常,毕竟全A+属xìng和从未出现过的第九架空职阶的Hero都是从未出现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但是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似乎是以是敌非友的姿态出现,又怎能让人不吃惊!
未知的英灵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慢慢的暴露在了路灯的灯光之下。人未再有任何动作,但是一股凌厉的杀意却扑面而来,队伍中没有经历过生死厮杀的人,比如土狼和远坂凛,瞬间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无法动弹,似乎死神已经将它的大镰刀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之上,随时都会取走二人的xìng命一样!
Saber前冲一步,挡下了对方扑面而来的凌厉杀意,这才让土狼和远坂凛缓过气来,重新获取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直到这时二人才发现衣服已经被冷汗所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原来是你,赫拉克勒斯,”看着路灯下英灵的脸,萨菲罗斯带着一种早已料之先机的口吻打趣道,“没想到这么快就适应了新Master,还获得了新的职阶。“
语调上一秒是老友重逢的欢愉,“这么说来,那个藏头露尾的混球就在附近?!”但下一秒就变成了杀意凛然的刀锋!
砰——锵!
无形的利剑与长矛发生了第一次碰撞,碰撞产生的火花点燃了旁边的落叶,Saber与赫拉克勒斯的第一次交锋是以全力挥剑的Saber被武器相碰产生的巨力撞击的连续后退数步而单手持矛的赫拉克勒斯纹丝未动!Saber完败!
“阿尔托莉亚,不要和他比力气!”正在Saber在巨大的力量下不住后退的的时候萨菲罗斯和两仪式的支援到了,“对方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本就以力大无穷而著名,没人比得过他的力气!”
银亮的长刀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斩向了赫拉克勒斯的咽喉,但是却在矛尖的封堵下无功而返。
不过这已经够了,在萨菲罗斯的攻击被挡住的时候式和Saber已经杀了上来,三个人成品字形将赫拉克勒斯围在正中,三件武器上下翻飞,朝着赫拉克勒斯的要害招呼而去。
正面是Saber怒斩而来的无形圣剑,风王结界所带起来的风如同千军万马一样迎面扑来;左侧是萨菲罗斯的正宗刀,凄厉的刀光如同毒蛇,直接斩向了赫拉克勒斯的颈动脉;右侧则是式的长剑,无声无息的剑刃瞄准的目标则是赫拉克勒斯裸露的腹部。
不论是Saber的圣剑还是萨菲罗斯的正宗刀,都是极为危险的武器,没有任何人愿意去触碰,而两仪式看似平凡的太刀实际上危险xìng并不比前两者来的小,无形的魔剑深空星海会让任何轻视式的攻击的敌人品尝到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三个人,三样攻击,每一样都是绝对的致命,而此时赫拉克勒斯却需要同时面对这三种致命袭击,他又该如何应对?
挥舞的长矛重重的敲在了圣剑的侧面,原本来势汹汹的一剑就在赫拉克勒斯的怪力之下被迫偏离了原来的目标,而萨菲罗斯的正宗也在长矛的横扫中无奈的偏离了原本的目标,而两仪式也是因为赫拉克勒斯完全不做任何防御姿态的以伤换伤的拼命打法而无奈收手。
换做是其他人两仪式并不会畏惧这种看似以伤换伤的打法,因为只要伤害了对方,哪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伤口,魔剑深空星海的力量就足以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而两仪式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对手击中自己之前就先斩中对方,靠着魔剑深空星海的诅咒强行终止对方的攻击。
但是面对着大力神这样拥有十二条命还免疫杀过他的方法的对手这种做法就不好使了。即使式强行杀死对方一次,自己也会被赫拉克勒斯复活而并未中断的攻击所杀死。一条命换对方一次复活机会,这可真是一笔十分不划算的买卖。
一招破尽三名高手的联手攻击,虽然有着对方配合不jīng的因素在内,但这也足以证明赫拉克勒斯无愧于他希腊神话最强半神英雄的名号!!
在萨菲罗斯、式和Saber与赫拉克勒斯进行殊死战斗的同时,杰克也对上了属于她的对手。
细腻如同金沙的发丝,白皙的皮肤与翠绿的眸子,红sè的缎带搭配上蓝白双sè的洋装,,黑sè的丝袜包裹住了修长的双腿,jīng致的棕sè皮靴撞击地面的哒哒声显得十分悦耳。
如同人偶一般jīng致而完美的少女,右手夹着一本用红sè缎带十字缠绕的硬皮厚书,带着大量的小小人偶军团,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