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jǐng察铐住拉上了jǐng车,听着jǐng车上的jǐng鸣声,他才回过神来,不过他的脑子很乱,一路上他一直在想,当时那把刀是怎样刺向宋子恺的身上的,但是如何想却是想不出来,但他十分肯定的是,自己并没有主动向他身上刺去,虽然自己当时十分气愤,气愤得有立马要杀了他的冲动。
他感觉到头很疼,狠狠地抓扯着头发,拼命的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却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一直到被jǐng察押下了车,他还是想不起来。看着公安局大门上方巨大威严的jǐng徽,他突然之间觉得极度恐惧起来。
“姓名。”强烈的灯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瘦个子jǐng察坐在办公桌那里冷冷地问道。
此时他就象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的嫌犯一样戴着手铐蹲在地上,接受着审问。旁边还站着另外一名jǐng察。
“卢默寒。”
“xìng别。”
“男。”
……
一阵教条式的问话之后,这名瘦个子jǐng察问道:“卢墨寒,说吧,你一个区重点高中的学生,为什么要用刀去捅那个宋子恺?”
寒子头上冒着冷汗,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不关我的事。”
“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要详细一些。”这名jǐng察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语句也平缓了许多。
寒晓凭着记忆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不过宋子恺是怎么撞上他手中的刀的,他没有多大印象,应该是当时太过突然而过于恐惧,对那一段记忆有些模糊,便说是宋子恺自己不小心撞过来碰到他手上的刀。
瘦个子jǐng察听罢,语句更松了,以十分平缓的语句地说道:“这么看来,理还在你这一方了,是那个宋子恺对你挑衅在先,而后他又拿了刀来递给你激你,你并没有要捅他的意思,是他不小心撞了过来碰到了你手上的刀对吧?”
“是,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寒子心想:“这个jǐng察叔叔人不错,先前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很凶地对我,毕竟受伤的是L市市长的儿子,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会偏向宋子恺那一边,多多少少也会对我不客气。想不到律还是公正的,这些jǐng察并没有象电影里说的那样官官相护。”
“好,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伤者现在还在抢救之中,伤势怎么样现在也还不知道,还有也还要看一下其他证人的证词,你看一下这些供词笔录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一样。”这名jǐng察走了过来将他刚才的供词笔录递给了他。
寒子仔细看了一遍,抬起头来说道:“不错,jǐng察叔叔,跟我刚才说的一模一样。”
这名jǐng察拿回了他手上的供词,然后走回到他的座位上,拿笔在那供词上写了几下,并说道:“小马呀,帮这位卢同学把手铐给打开吧,看他也不象是个坏人。”
寒子身后那个叫做小马的jǐng察应了一声,叫了寒子起来,走到他面前,慢慢地帮他将手铐打了开来。
“卢同学,你过来在这供词上签上你的名字。今晚上就委屈你先在这里呆上一晚,明天事情弄清楚了就放你回去。”那名瘦个子jǐng察十分和蔼地道。
寒子见事情这么容易便解决了,心里甚是高兴,便走上前去在那供词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并按了手拇印,然后在那名叫做小马的jǐng察的押送下去了市安局的临时关押处。
不过当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间,那个瘦个子jǐng察脸上露出了yīn森森的笑容。
寒子见事情便这么解决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样解决的话,诗柔她们也不用担心我了,最主要的,是老爸老妈也不用为我担惊受怕。”
迷迷糊糊了一晚上,他也有点累了,在公安局的临时关押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咣铛——”一声响,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见铁门打了开来,从外面进来了两名jǐng察,其中一个jǐng察道:“伸手出来。”
寒子诧异地道:“干什么。”
“叫你伸手你就伸手,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这名jǐng察有些不耐烦地道,当下也不等他伸手,左手一捞,便捞起了寒子的手,右手一扣,但听得“咔嚓”一声,寒子的手上又多了一副手铐。
寒子大惊,大声道:“为什么又把我铐起来了?”
另一名jǐng察冷笑道:“你自己明白还来问我们,你涉嫌企图谋杀,致人重伤,现在已经被正式立案,现在送你去看守所关押。”
寒子脑袋“轰”的一响,只感到天旋地转,脑子再次一片空白,后来他们是怎样押着他上的车,又怎样把他送到了看守所,他一点也不知道。
又是“咣铛”一响,他被推进了看守所的一间牢房之中。寒子此时还没有清醒过来,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走到墙角一块空地上便坐了下去,两眼空洞洞的,便象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而此时,却还是年还未亮之时。至于是几点钟,寒子不要说不知道,便是有一个钟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看了。
这个牢房里关着十几个人,此时天不未亮,这些人本来都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这一声“咣铛”的响声惊醒了。看守所的狱jǐng一出去,这些人便全部爬了起来。
“小子,犯什么事,竟然半夜三更的也不让老子们安宁?”一个大胡子走过来恶狠狠地问道。
寒子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正在他的心中生成。大胡子跟他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成了企图谋杀的犯人,这可怎么办?明天他们一告诉老爸和老妈还有爷爷,爷爷和妈妈能够受得了这个打击吗?我是冤枉的,对,我是冤枉,那个瘦个子jǐng察明明说了等明天问清楚后就放了我,原来他竟然是骗我的。他们竟然合伙来骗子我。”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井之中,再想到昨晚上见到宋子恺之时他好象是在故意在激怒自己,造成两人争吵的场面,然后他又是不断的摔杯子桌椅,最后他拿了刀来硬塞到了自己的手中,故意向自己挑衅了几句便冲过来抓住了自己的手将刀捅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之间想到此节,整个过程便豁然开朗。心如电转,以前看侦探小说形成的分析习惯便体现出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宋子恺与刘岳华的yīn谋,他们先是把自己找去,然后故意激怒自己,假装跟自己争吵起来,目的是给外面的人以为自己跟他是真正的在吵架,最终的目标是让自己手执的那一把水果刀捅到他的身上,然后告自己企图谋杀,致人重伤。他们在制作这个假案件的时候早就跟公安局这边说好了,自己一进到公安局里面便由那名瘦个子jǐng察装着执严明之样取得自己的信任,其实都是在麻痹自己,自己看完那一份口供笔录之后,那个瘦个子jǐng察让另外一个jǐng察打开自己手上的镣铐,那个jǐng察就站在自己的前面,刚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于是便在此时,那瘦个子jǐng察将另一份早已事先写好的笔录换下了自己看到的那一份笔录,来了一个偷梁换柱,当时叫他签名的时候,他由于心里已经完全松懈下来,因此并没有细看当时签名的那一份笔录,当时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以他的目力,他仍能感觉得到自己签的那一份与先前看到的那一份笔录有很大的不同,自己当时心里激动,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上了他们的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