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伯,曼宁,赵翔三人便出湖捕鱼,毕竟生计于此。在赵翔rì益熟练的技巧下,今rì的收获也是不错,也便早早收网回家。
午饭之后,丁伯催促,拉着赵翔就朝碧翎书院赶去,生怕再遇到什么是非,所幸今rì也并没有发生什么。
越过一片田野,跨过河边木桥,前方出现一颗巨大的银杏,老者顿时指了指道,“看,那棵百年老银杏下的几排屋子,便是碧翎书院。”
顺着丁伯所指,借助夏rì的骄阳,眼前美景,让赵翔一楞。在阳光的穿透下,老银杏散发点点金芒,古劲苍龙。
根蟠黄泉下,冠盖峙云天。
干粗几合抱,猿猱愁攀援。
来到近前,看着眼前七八间屋舍,虽然简朴,却透露出书香卷气。
“二位,这里是碧翎书院,不知所来何事?”在赵翔二人来到书院前,准备进去的时候,被门口两面书院护卫拦下,一名墨斐,一曰墨白。
“我想拜访江怀逸先生,听他教诲,若有机会,能拜他为师。”早在来之前,丁伯就告诉赵翔,一定要礼貌,如果能见到帝师江先生,一定要拜入门下,学习知识。
“那只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江先生最近闭关不见客。”
看到赵翔真心拜师,墨斐轻声松了口气,因为最近碧翎书院并不平静,时常有流氓强匪过来捣乱,欺压读书人。但眼前的老者和青年,显然都是孔雀坪村民,不似盗匪。
“不过不必太难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公子到书院内看看,弄不好能寻到合意的老师。”
“那便多谢了。”赵翔对着两人鞠了鞠躬,然后和丁伯二人进入书院。
一进入书院,两人便被眼前景sè迷住,碧翎书院,虽然没有什么壮丽的建筑,华贵的装饰,但却给人一种纳于大麓,藏之名山的宏伟,文化根系,枝繁叶茂的繁荣,前方不远处,一名老夫子谈经论文,学童求知渴望。
“今rì,我便教尔等《千字文》。”夫子邱铭渊说完,郎朗而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rì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
下面学童,听的入神,赵翔也愣愣的看着,陷入空然的状态。
“大哥哥,你真的来了!”突然,一道声音将赵翔拉醒,面前走来一个小男孩,正是昨天遇到的蒙叔之子,小健。
“大哥哥,你能来真好。小健在这里很开心。在碧翎书院里有吃有穿,还可以念书……小健真的很满足……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起爹爹……不说这些了,你刚来书院吧,小健带你去认识书院里的哥哥姐姐叔叔伯伯!”
小健说完,就拉着赵翔朝一件屋子跑去。
“我们先去找谢老师吧,她长的可漂亮了。”
随着小健的带路,两人来到屋前,屋檐下,一名秀丽端庄的女子正入神于书法,见到赵翔,微微颔首,“小女子名谢仪清,乃碧翎书院书法教师。”
“谢老师。”赵翔回以一笑,也不再打扰。
“谢老师专门负责教授我们书法课,对我们也很温柔,我写得好了,还奖我好大好的大红花,嘻嘻,我兜兜里还有一朵,就送给你拉。”
小健说完,将一朵朱红大花戴在赵翔身上。拉着赵翔朝前方空地走去。“我带你去找琳姐姐。”
“琳姐姐是碧翎书院的生活老师,负责碧翎书院里孤儿的起居生活。”小健说着,拉着赵翔和琳姑娘打召唤。
“琳姑娘,天天照顾孩子,您幸苦了。”对于这个兰质蕙心的女子,赵翔抱以真心的微笑。
“现在外头兵荒马乱,听说还有什么幽都军啊,贪官污吏啊,强盗啊,妖兽啊,都搞得很多百姓家破人亡,许多小孩子都跟小健一样,在战乱中失去爸爸妈妈……定远将军就把这些孤儿孩子们送到碧翎书院来,能吃饱穿暖,还能念书,希望他们长大以后,都能成为华夏王朝的栋梁之材。我们真的很感激定远将军和江怀逸先生……”
琳姑娘也是个孤儿,父母双亡,而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世上所有的孤儿都能吃饱穿暖,还能念书,而她也只有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感到孤单。
“前院参观完了,就去后院,那里是太傅所在的地方。”小健说完,又带着赵翔和丁伯朝后院走去。
“这位是李伯伯。”来到一位老者面前,小健为赵翔认识,“李伯伯,这位就是救了小健的大哥哥。”
“老夫李伯阳。”老者对着赵翔和丁伯作揖,然后惊讶的看着赵翔,“你就是救了小健的那位少侠?”
赵翔也是连忙回礼,谦虚道,“那种情况,相信谁遇到都会出手相助的。”
“少侠一身好功夫,又有侠心义胆,在下佩服佩服。”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像赵翔这样见义勇为的村民确实很少,人人无暇自顾,哪里还敢管别人闲事。而他们碧翎书院,也时常受到流氓强匪欺压,所以这些老夫子对赵翔这样的年轻人,也是敬佩有加。
“不敢当。”被如此称赞,赵翔也是脸一红,连忙不敢当。而就在这个时候,赵翔背后传来一声轻唤,“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你。”此人正是之前茶摊遇到的青衣书生,也是深入夷族子弟家中,教导的老师,后来带着小健来到碧翎书院。
赵翔抱拳,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而就在同时,前方大屋内也是传出声音,“少侠,久闻侠名,请进屋一叙。”
屋内传出的声音,使得青衣书生对着赵翔抱拳恭喜,“恭喜恭喜,看来你也算是有缘人,快快进入主屋,与帝师会面,在下就此告辞。”
青衣书生说完,居然就这么消失在赵翔面前,看的丁伯都呆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是神仙。
来到屋前,丁伯就要上前抠门,而就这这时,屋门居然自己打开,赵翔顿时观察,确实无人开门,而门自己就开了,甚是神奇。
“帝师先生,老叟有事求见。”看着屋内的白衣青年,丁伯顿时拜倒。
“进来吧。”
声音很轻,十分悦耳,而且,听上去,也十分年轻。
走进屋内,赵翔顿时打量眼前的白衣青年,立于眼前,气宇轩昂,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一般。
赵翔和丁伯进入屋内,白衣青年却依然没有回首,赵翔看去,只见白衣青年手中提着一只毛笔,笔已粘墨,突然,一股清风吹过,白衣青年一拍桌面,一张宣纸飞起,而就在宣纸即将自白衣青年胸前落下的时候,白衣青年出手了。
白衣青年出手很轻,仿佛点在纸张上一般,仿佛在画着什么,但奇怪的是,他面前的宣纸,居然一直悬空,就仿佛定在他面前一样。
“不对,不是定在那里,而是以笔借力。”
背后的赵翔,立马看出蹊跷,居然是白衣青年每次落笔绘画的时候,那轻轻一点,巧妙的力道,使得面前纸张不落,巧妙用力,使得纸张仿佛静止在他面前一样,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做出绝美的画来!
随着落笔,画也慢慢成形,背后的赵翔看的出,是一棵银杏,确切的说,就是书院前的那棵百年老银杏。
“收!”
随着最后一笔,画已成形,白衣青年一提笔,画卷自收,形成一卷,落在白衣青年手中。虽然说,刚成的画,需要风干墨迹,但以白衣青年的绘画,落笔成风,一笔落下,自然而干,自然无需再去风干。
“好!”
看着一副jīng美绝伦的画,就这么成形,丁伯顿时大声叫好,对帝师江怀逸的崇敬更上一层楼。
“不知老先生找在下何事?”
画已成,白衣青年转过身来,一名帅气绝伦,玉树临风,却又温文尔雅,不失儒风的俊逸青年出现在赵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