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元来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臧霸这段时间还算老实,但有个王家的人在自己营中,总是给马元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可是又不能马上反脸,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这对马元来说可是不小的煎熬,现在这尊大神自己决定离开,马元当然高兴异常,当即召集众将为臧霸送行。
然而当马元兴致勃勃等待臧霸一行人,臧霸却迟迟未出现,马元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现,但心中对王家的愤怒再也难以抑制,暗自咆哮道:“王家你这黄口小儿,辱我太甚,如果不是程潜云老糊涂,那轮的到你骑在我头上,哼哼!就让你多得意几天,我会让你知道渠帅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
相比马元只在心中咆哮的含蓄,身为马元的心腹,马胜.赵亚就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他们大叫杀臧霸祭旗,起兵拿下王家,由此可见他们平时,商讨的不外乎如此,只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而已,也许他们自以为时机成熟了吧!
其实他们这样以为也不无道理,这段时间原本不怎么支持马元的萧福等人,兵权也已经渐渐被马元收拢,消除萧福等人在军中的影响也开始渐渐消除,不用几rì从上至下皆会在马元掌握之中,放心的畅所yù言在他们心目中已成为理所当然。
可是也许他们做梦的未曾料到,原本偃兵息鼓接受整编的萧福等人,在得到臧霸的支持,已经秘密聚集原来的本部,并已经开始秘密包围了中军大帐。
当一切已安照事先计划好的进行,臧霸感到局势已尽在掌握中时,臧霸冯超然一行人终于姗姗走进大帐,见到众人到来,原本就不耐烦的马胜.赵亚等人,当即喝道:“臧霸小儿,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感如此傲慢,让吾等在此苦苦等待!”
这时不等臧霸反驳,报着来了就比没来的心态的马元,当即挥手制止马胜.赵亚等人,然后道貌岸然的说道;“臧霸贤侄,世叔听说你准备回“郑县”大营,咋不多留几rì,可是嫌世叔招待不周。”
面对马元的惺惺作态,本来就不喜欢这一套,已感时机成熟的臧霸,顿面露不耐烦的回道:“只是军中公务繁忙,不便久留,世叔无须烦忧!”
咳!马元只不过是客套一下,没想到碰见臧霸这个不通情理的,马元顿时一口气没上呛了下,但马元就是马元迅速收拾心情,面容一正道:“那贤侄,准备何时起程!”
“在下马上起程,只不过还有一件心愿为了!”看到直入正题的马元,臧霸也不再多加掩饰,一步步向马元走去,脸上也逐渐露出.狰狞之sè。
“何事!”马元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就是先送,老贼你上路!”话音刚落,臧霸双脚狠狠的朝地上一跺,只见一股气流以臧霸为中心迅速扩散,那臧霸就像长了翅膀,如箭般朝马元飞去。
虽然马元异常谨慎,特地和臧霸拉开距离,还收了他们的武器,旁边也安排护卫,但在场的不管是谁多没有想过,臧霸居然如此的霸道,如此气焰嚣张,如此的明目张胆,竟敢在光天化rì之,行刺杀如此龌龊之事。
一时间上至马元下至护卫多懵在那了,可臧霸的迅速不会因为其他的心情而改变,依然快速的向马元逼近,本来两人的距离不过七--八米之间,瞬间就到了马元眼前。
而马元不亏是沙场老将,面对臧霸的来势汹汹,迅速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愤然的怒斥道:“竖子!敢尔!”
随着马远的怒吼,身旁的护卫当即惊醒过来,臧霸的无视让他们顿感无比的愤怒,满腔的怒火化做一阵阵刀光向臧霸袭来。
一时间臧霸浑身被刀光笼罩在其中,发出阵阵撕裂的声音,望着这十死无生的刀阵,马元当感松了口气。
可接下来的一目远远超出了马元的估计,只见那朝马元飞近的臧霸,一提气千斤一坠,轰然砸地,再前脚轻轻一点地,向后退了两步,恰倒好处的躲开了刀光,随后一只如熊般巨大的手掌,迅速穿越将旁边护卫的刀夺过,手起刀落,原本活活的六名护卫连反映的机会的没有就离开了人世。
当六名护卫倒下,证明前方的阻碍已被扫平,这时刀光如闪电般朝马元袭来。
快!太快了!面对如此的攻击,马元知道自己再劫难逃,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悔恨之心:“没想到一切的功名利录,居然就这样化为乌有,我到底在做什么,大哥对不起,我马元........”马元最终的悔悟无法挽回,臧霸无情之刀,马元顿时身首异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帐内众人一时间多蒙在那了,当臧霸解决了几个护卫的时候,帐内众人才清醒过来,接下来大家的反映就大不相同。
第一类人虽然惊讶,但只不过站在那大声呼叫,也不提刀上前砍杀,而第二类人,同样的惊讶,他们没想到臧霸他们会杀了马元,但已经上了贼船的他们,只是默默的站在那,第三类人,除了马元几个嫡系有资格,进入帐内其他现在还是官职低下,就凭这几个人结果不言而予,皆成了臧霸的刀下亡魂。
至此大局已定,冯超然上前哓之于情,动之以理,迅速安稳了其他将士的情绪,虽然有些反弹但木已成舟,也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然后就是按部就班的全盘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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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家正在视察新兵训练,突然接到黄巾力士历杰的求见,此人本是跟随冯超然前去马元大营的部下,现在回来那就意味着马元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当即王家连忙叫人把他带了上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是否顺利”看着单膝跪在前面的历杰王家询问道,这时只见历杰将手中的木盒捧起,举过头顶递给王家。
王家看着木盒,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拥上心头,王家大概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他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木盒,定眼一看果然是马元的人头。
那颗已经被腌的发白的人头,还可以清晰的看出是马元,他那迷茫,那不甘,那死不暝目而突出的眼睛,王家默默的看着,那个曾经慈祥的要他称呼他“马叔”的男人,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权利腐朽的男人,那个曾经让王家如此痛恨的男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中会充满报酬血恨的畅快,扫除障碍的兴奋,可是这些王家多没有,反而有一种莫明的悲伤,他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快,不管是马元还是自己,马元原来是一个如此慈祥的人,能变的如此冷血无情,自己一个朦朦胧,连刀多不会拿的少年,现在居然可以做到视人命如草贱。
其实马元本来是不用死的,当初计划的时候,王家因为担心自己刚上位不久,就对老臣大肆动手,会令军队上下人心浮动,所以原本决定只要把马元连人带其兵马,一起招回来就可以。
但经过一翻思量王家觉得,马元远本来就位高权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现在的自己即使一时占据上风,可要是他凭借着往rì的威信,于军中老臣相互勾结的话,到时候他们在军中兴风做浪,他还真的拿这些人束手无策,换句话说马元就是一个放在明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
王家可不想抵御外敌的时候,还要随时提防内部发生变故,因此他决定来个一劳永逸,率先除掉他们领头羊,然后在从内部分化他们,最后收为己用,让黄巾军真正成为,属于他王家的部队。
竟然臧霸他们首战已经胜利,那真正的大战也应该进行了,王家多rì的等待,终于等到决战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虽然王家心理对这天进行多次预演,但到来临的这一刻,还是不由的有一丝紧张。
“传令,召开紧急会,让所有卫长以上的军官,前来县衙议事!”王家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接着又悄悄的在小黑耳旁说道:“告诉,大家依计行事。”
所谓的依计行事其实就是等人到齐,然后再派兵将县衙包围,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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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家赶到县衙的时候,衙内大堂已经站满了人,依次梁渠马忠,营长陈以勤,柯鸣.徐绍.邓波.伍琰.罗刚,等五人,卫长有姜风,牛秋盛,雷伊,桓峰,石建广,历时风,邢辰伟等十五人,还有王家本部杨云,庞左玉,邓芝,吴敦,尹礼,习鹰等人,可以说把大堂塞的满满的。
看到王家进来,众人的反映可以看出,现在王家在军中的尴尬,除了本部杨云等人恭敬的上来行拱手礼外,只有营长陈以勤、罗刚,卫长有姜风,牛秋盛,雷伊,桓峰等人还算恭敬,其中很多是王家以前不熟悉的,应该是程潜云后来提拔上来的,王家那场有效的突袭,让他们敬佩,王家身经百战的杀气,让他们认同,王家本部的力量,渠帅的位置让他们畏惧,对王家来说他们可以说是自己人了。
而其他军官的表现,真的是五花八门,有虽然上来行礼,但却敷衍了事的,有聚在一起聊的很开心对王家视而不见的,还有装做没看见,却不段的用眼睛偷膘王家的,最有意思的还是马忠,看着王家一直在笑,不用说是等王家去给他行礼的。
王家看着眼前这些牛龟蛇神,心中不禁冷笑道:“不知道他们看到马元时,还有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虽然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但他还是上前给马忠行了个礼,毕竟是长辈,也是以前的长官。
行过礼王家走上首案,扫了一下大堂,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赵靖和老营几个军官至今还没有来,虽然黄巾军没有这么多规矩,但一个手下比主帅还来的迟,那就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王家正想着大堂外,就看见赵靖和老营几个军官大步走了进来,赵靖嘴里大声念叨着;“恕罪,恕罪,赵某,来迟一步”,而在场除了王家本部和马忠,其他人皆迎上去,向其行礼。
王家看着闹哄哄的大堂,大声的咳嗽了几下,幸好王家这个面子还是有的,众人皆按班就位,看到已经站定的众将,王家缓缓的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有三件要宣布”
一,我军经过连翻大战损失残重,军中原本十位营长现只剩下五位,而卫长更是严重缺实,所以本帅经过多次考虑,决定先设立副渠帅之职,由赵梁渠和马梁渠担任,赵副渠帅继续统领老营,主持屯田适宜。
而原来的营长皆晋升为梁渠,伍琰.罗刚两方由马副渠帅统领,现存的卫长也一率晋升为营长,卫长一职由各部自行举荐,交于我我会酌情任命,哨长,队长,火长如有空缺皆以比武方式选出。
话音刚落大堂顿时哄声一片,具在交头结耳议论纷纷,但脸上无不带着喜悦和兴奋,对马忠来说职位提高,本来在黄巾军中他只是排明第五,现在再怎么算也是第三,而统领两方其实已经提高他带兵的数量,喜悦理所当然。
对陈以勤,柯鸣.徐绍.邓波.伍琰.罗刚来说,虽然只是升了一级但中间的差别,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死去营长的部队,成为军中少数的决策人,这个位置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对那些卫长来说,军中的营长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成为营长就相当进入了高层,从此以后没有特别激烈的战斗,已经可以不用冲锋陷阵,不用再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rì子,自从这只黄巾组建以来,除了上次的战斗,营长的死亡率接近于没有,而卫长却像流水一样换来换去,这是以前做梦的时候才敢想的事情。
看着这些失态的众人,王家知道萝卜的效果已经达到,但只有萝卜会被视为软弱,将会得寸进尺,而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大棒,这样才能真正的驯服这些杰傲不训的家伙。
王家拿过旁边小黑手上的木盒放在首案上,然后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的一切多是黄巾军给的,可是我们当中却出现了一个不忠不义之徒,坐视大军被包围,屡次抗命不尊为“不忠”,义兄双双战死,却躲在东海国安于享乐,而不前来奔丧为“不义”,不用我说大家多知道,此人就是马元,我们的马梁渠“。
王家边说着一边缓缓打开盒子,不管众人使劲盯着木盒,希望分辨是何物的眼神,继续说道:“此不忠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马元的行径终于连其手下,也看不过去,今rì献上其首级,小黑把盒子传下去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这时候不用看大家多知道,这木盒里面装的是马元的首级,当即赵靖怒喝道:“竖子,敢尔”,然后上前抓住王家的领口,而一旁的马忠也同样上前来怒视着王家。
王家来会的扫视着二人,然后盯着赵靖威胁的说道:“世叔,小侄一直把黄巾军当做自己的家,如果有人要拆毁这个家,不管是谁我多不会过他的,世叔你应该明白的”,说完狠狠的拉开赵靖的手。
赵靖当然不会放弃,指着王家声sè俱厉的叫道:“你不配当这个渠帅,你屁股还没做热,就如此对待我们这些老臣子,大哥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的,大家说是不是”说完就等着众人响应,可是此时大堂却静悄悄,毫无反映。
赵靖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过头来看着众人,从陈以勤,柯鸣.徐绍.邓波.伍琰.罗刚,一一扫过,可是被他目光扫过的,皆有意识回避,他们不是没有感到愤怒,但相比却更怕王家的心狠手辣,杀伐决断,而且他们刚刚升了职,前途一片光明,他们不愿用自己未来和生命,去为一件木已成舟的事情去做无谓的牺牲。
绝望的赵靖最后满怀希望的看向马忠,但事实在伤口上洒上厚厚的盐,此时马忠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态度不言而愈,其实马忠的态度不难理解,他现在军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取而带之的机会有的事,他没必要去冒不必要的风险。
赵靖说苦笑了一下,高声的说道:“好,好,好,”然后就准备朝外面退去,可是王家却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