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8月中旬,王家在完成防御部署之后,终于决定对陶谦发动进攻,彻底解决徐洲问题,对此时于发动战争,王家当然有自己的考虑。
首先考虑到黄巾军经过这段时间的厉兵秣马,虽然还未达到心中的目标,但不可否认军队的战斗里确实有明显的提升。[]
可是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身为天下主人的汉军实力,借助自身的底蕴同样也在飞快增强,现在的现实就是时间拖的越久,在未来的战局上对自己来说,将会越加的不利。
另一方面,从王家对历史了解,知道此时的董卓已然已经进京把持朝政了,在未来的一两年内大汉的局势将会动荡不堪,如此各方势力根本无暇顾及徐洲之事,而当天下形式渐渐的明朗之时,他早已在徐洲站稳脚跟,到那时谁又能奈何的了自己呢?
能让王家拥有如此信心,是因为他坚信战争的胜利可以掩盖一切的不利,而对于自己获得胜利他从没有怀疑过。
在决定发动战争后,就需要制定相应的战术方针,对于龟缩在新诏的汉军,王家与众属下根据以往打探的情报推断、分析,认为城中汉军的兵下应该不下于万余人,假如强行攻打利于防守的新诏,部队损失肯定十分惨重,如此想要尽快的拿下徐洲的计划,将会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了。
最终王家决定引用孙子中:“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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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rì,王家聚兵二万五千人,拉开了决定徐洲命运的关键一战,此战黄巾兵分两路,一路由郑县出兵直逼新诏而去,另外一路,同样也是从郑县出发却绕道向下邳城进军,这两路大军多是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从郑县开拔的。
事实上在这两路大军中,只有王家亲率向新诏逼近的大军才是真正的主力。此路大军共有黄巾将士二万一千余名,囊括“黄巾军”军中大半jīng锐。
而向下邳进军的黄巾军其实只不过是四千多人,由马忠为主将,陈以勤为副将率领此路军队伪装成万人大军样子,大张旗鼓的向下邳进军。
做这样的安排,王家是为了迷惑新诏城中汉军,让他们误以为黄巾军准备在一面拖住新诏汉军主力的同时,一面又向下邳发动进攻,以此截断新诏的军需供应,从而孤立城中的徐洲汉军主力。
其实王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在同时攻打两处,因为下邳城不仅从汉初以来多是徐洲极为重要的地方,经过历代的刺史的经营城高墙厚、防御设施完善。
而且徐洲大半的豪强、富豪多聚集在下邳城,仅凭借着各家手中的私兵和依附就可以勉强组建起一支四五千人的军队,这支人马虽然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但要是协同城中剩余的汉军和反抗的平民百姓,加上下邳坚城。就算有足够的攻城器械,要是没有一定的时间很难将其攻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分兵同时攻两处实在太过于冒险,稍有差错,就及有可能会被陶谦抓住弱洞,分而歼之。
所以王家在反复思量之后,放决定弃准备偷袭下邳想法,改而用此计策,引诱新诏汉军主力主动的出城,将自己从被动的强行攻城,转而变为主动。用野战的方式解决战事。
在野战中王家和他的部下们,多有信心不管陶谦选择攻打任何一路,多可以将其歼灭!因为黄巾军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单兵战斗力已经不逊于刚从新组建起来的汉军多少。
在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情况下,假如陶谦选择攻打下邳一路的话,王家他们认为下邳一路毕竟拥有四千多名黄巾军,又是久经战阵马忠和陈以勤率领,这种情况下陶谦不可能迅速的将其歼灭。
如此当陶谦率大军出征后,没有重兵防守的新诏有如虚设,就可以很容易的拿下来,然后立即断去汉军后路,再凭着优势的兵力的形式下,就可以将陶谦部,围而歼之。
当然汉军也有可能会选择先攻打王家一路,然后再消灭进军下邳马忠一路,可这样恰恰就是王家最希望看到结果,如此就可以省下烦琐的运动战,一举歼灭不知情况而撞上来的徐洲军。
为了让马忠部伪装的更加的逼真,王家特意将全军大半的攻城器械多集中到他们一路,这样加上协助攻城器械的民夫,既可以更加容易的伪装,同时又省去了在接下来下邳城时运送攻城器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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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ì后新诏县雅内,黄巾军大举进犯的消息已经从探马口中传到了陶谦那里。对于黄巾军此时的举动,早有准备的陶歉并不为此而震惊,认为这是难得的战机,只要把握好就可以黄巾军分而歼之。
所以他立即派人召集最为信任的陈登、曹豹、孙观前来商议,可当派人前去后不久,一人坐在客厅的陶谦,在初时的激动慢慢的平息下来,觉得观黄巾军主帅王家以往的行事做风,应该不会如此简单的暴露出弱洞,此事绝对有些蹊跷。
在陈登等人到来后,陶谦将刚得到的消息和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并告诉他们三人,三人在经过一段时间安静的思考,陈登说道:‘大人,以属下对王家此人以往做战的分析了解,认为此次黄巾军所谓的二路大军,不过是为了迷惑我军的假象而已,其大部分人马必定集中在一路。”
“元龙,你为何会如此肯定呢?”曹豹问道。
陈登轻轻的甩了甩衣袖说道:“仔细观察此人以往的战例就可以看出,此人虽然行为张狂喜欢出奇制胜,但在做战部署上还算颇为严谨,假如他果真打算兵分两路同时攻打我方新诏和下邳城的话,一定会采取奇袭做战的方法,来偷袭下邳城。”
“可此战他却一改往rì行军作战的方式,兵分两路同时大张旗鼓的进军,但他何尝料到,就是他如此刻意的为之,让登可以肯定的推断,黄巾军此翻的部署,只是想借此引我军出城于其决战而已。”
“所以属下建议,大可不必理会黄巾军的各种动作,只需凭借着城中一万二千余名将士固守城池,当黄巾军见无法引诱我军出城决战必然大举攻城,待其士气消耗殆尽时,就是我等挽回局势之rì。”
“元龙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可如果向新诏而来的黄巾军不过只是一个幌子呢?那兵力空虚的下邳城怎么可能抵挡的住,黄巾军全力的进攻?”孙观问道。
当陈登准备反驳孙观时,一直不言语,认真听取部下建议的陶谦说道:“元龙、仲台,你们二人说的多十分有道理,老夫对此也是左右为难,明知道出城及有可能中黄巾军的计策。
可如果丢失做为徐洲首府的下邳城,其影响太过巨大,如此我等不仅愧对朝廷对我们的信任,同样也无颜面对战死的将士与倾囊相助徐洲父老们。”
陶谦的一席话,让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经过一段短暂而又安静的思考后,陈登说道:“大人,既然我们在这里无法具体的推断出黄巾军真正的动向,何不!由我假借招降之名,到敌营一探究竟?”
“不行,现在大战在即,黄巾军向来又凶残,不讲信义,此时要是前去,恐怕会被他们斩杀祭旗示威!”曹豹有些激动的劝道。
“曹大人说的有理,但登以为王家此人虽然残忍无道,但其做事方法于以往的黄巾军主帅还是有些不同的,应该不会做出杀害使者的事。”陈登委婉的说道。
“恩,此计可行,明rì本官就让元龙你前去一探究竟,可是你要记住,虽说黄巾军这位主帅办事还是有些章法可寻的,但事事难料万事一定小心为上,见情况不对千万不要久留。”陶谦沉思一会,语重心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