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中夜sè渐渐黑暗,正在返回营帐的王家,望着夜空中那点点繁星与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月光,此刻他的心中却已无往rì的那份愉快,只有无奈和苦涩伴随他的左右,此时星月照耀下来的光芒,在眼中就有如银白sè的泪水落在他身上,回荡在心中。
这虽不是平常的悲伤,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让他一时半刻无法从彷徨中回过神来,但身为渠帅的责任心告诉他,自己不应该因为个人的感情,从而忘却了数万将生命交由他的将士![..com]
王家明白现在的自己,只有将这份伤痛深深的藏入心中,才能带领黄巾军走向一个又一个胜利,至此只能让时间,来带走自己那无尽忧愁了!
而就在王家调整心态之时,这时冯超然的营帐中,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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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sè的营帐中透出暗淡灯火,衬托着两个不同寻常的身影,寂静帐中他们互相观望着对方,好似熟悉却陌生!
二人当中,一人当然是冯超然无疑了,但另外那一人,却被一身黑sè长袍盖住脸部和身躯,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
“阁下真是好胆量,尽敢孤身一人,来到黄巾军大营内!”冯超然眯眼说道。
“冯兄说笑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想在下区区一位书生,怎能如此轻易的进入,这巡防严密的大营内呢!”黑衣人说道。
“你们既然能将消息,在这大营中来去自如的传递,又何需我的帮助呢?”冯超然略带讽刺道。
“徐洲虽然不大,但还是能找出几位,在黄巾军中来去自如传递消息的人,可如冯兄这般聪慧之人,想是在徐洲也再难找到一人。”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话语刚落,营帐中暮然安静了下来,冯超然沉默了很久,然后语气转而低婉的说道:“今rì我们在此相见,彼此多希望能得到满意的结果,但事情的基础,还是需要证实开阳之事,确实如你们所说的一般无二。”
“对于此事冯兄你大可放心,明rì其必将大白于天下,事后还要请冯兄多多帮助,早rì结束徐洲动乱,还徐洲百姓一个安宁!”黑衣人言语坚定的回应道。
其实冯超然原本就对开阳之事,已经信了七八分,要不然一向老到,他也不会冒然将人带入自己的营帐,而眼下黑衣人坚定的言行举止,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但还有一件事情使他有所顾虑。
“既然事情真如你们所说的一般,那胜利不是垂手可得,又何需多此一举,找我一个在黄巾军中没有实权的人呢?”冯超然问道。
“冯兄何需妄自菲薄,向你这样的人才世间难寻,可却在黄巾军中得不到重用,是他王家识人不明呢?还是多对你处处小心提防,反而是你一如既往的为他忠心做事,这样一位主帅,试问它rì冯兄那有你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之rì!”黑衣人语气婉转的劝说道。
黑衣人的一段话,直接刺中冯超然的心事,他何尝不知道王家对自己早生提防之心,虽然在近段时间好象一副委以重任样子,但却从来没有将实权叫到自己手中,而且他冯超然岂是甘于寄人篱下之辈,岂能成为他人俎上之鱼,此次也许不失为一次机会。
现在看情况应该不是信口雌黄,战事确实如汉军所说,开阳已被攻破、杨云已经身首异处,如此对王家来说,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后方遭遇威胁,统帅又身心疲惫的情况下,黄巾军想获得胜利的希望,俨然十分的渺茫了!
“俗话说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既然他王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哼!王家就由你来成就我冯超然的成功吧!”
既然下定决心,冯超然随即说道:“能为朝廷与陶大人出力超然当然义不容辞,可怎奈我在黄巾军中势单力孤,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要请元龙兄大力协助,才能还徐洲一个安宁。”
冯超然口中的元-龙兄,当然就是陈登,陈-元龙无疑了,其实就在两rì前的傍晚,下邳城中就已经接到了从开阳传来的战报,而随着战报一同到来的正是杨云的头颅。
初闻此消息,陶谦等人可谓是惊喜交加,从面对城池及将被攻破却无可奈何的境地,突然转变为胜利的希望就眼前,让他们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但冷静下来的他们,却明白胜利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垂手可得,因为曹cāo毕竟只是刘岱请来的客军,其会不会率军前来与黄巾军决一死战,那还多只是棱模两可的事情。
此暂且不说,就算曹cāo愿意率军前来解围,可眼下城里的情况,已然十分槽糕,如果在面对着黄巾军猛烈进攻话,断然无法坚守到曹cāo的到来了。
幸好曹cāo在处理此事上确实十分的老道,不仅立即封锁了消息,而且马上派快马将消息和杨云的头颅送到下邳城,为陶歉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之后经过商议,陶谦决定运用陈登的建议,从黄巾军的内部入手,陈登认为黄巾军经过这两个月来激战,全军上下必然已身心疲惫,因此只需要找到一个恰当的契机,利用开阳兵败的消息,就可以让黄巾军不战而自溃!
而陈登认为的恰当契机,正是冯超然,对于此人以前陈登在黄巾军大营时就十分关注,在不断的了解和分析中,他认为此人不仅有一定的能力和野心,而且对于黄巾军没有其他人那样的认同感,这般聪慧的人,在面对眼下情况,只要运作恰当就可以成为决定胜负的契机。
当夜,陶谦就派出糜竺家一位奇人异士潜入黄巾军大营,将消息传递给了冯超然,如陈登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所以为了表示诚意,陈登今rì又孤身一人,在冯超然的帮助下进入了黄巾军大营。
而此刻在冯超然话语刚落,陈登就会心一笑说道:“陶大人在登来时,让我一定要转告超然兄,在徐洲安定后,必将对阁下委以重任,至于其余黄巾军将士,只要除去首恶王家,其错误概不追究!如有愿意为朝廷效力者,陶大人必然也会欣然接纳。”
陈登的一翻话,并没有冯超然立即做出决定,而是权衡利弊暗腑道:“眼下的战局,当杨云的事情一传出,黄巾军必将大乱,到那时,陶谦的许诺对于一些黄巾军将领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诱惑,如果有我再从旁协助的话,颠覆黄巾军并不是一件不可行的事情,换句来说,如果这么好的机会被自己放弃了,那我必将后悔终身,此刻是到了该博一博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冯超然已经没有任何的犹豫了,随即对陈登说道:“既然陶大人与元龙兄多相信我冯超然,那我怎能各位失望呢?恕不知元龙兄有什么样的计谋,可以让王家乖乖就范呢?”
陈登见已说服冯超然不经微微一笑,然后就开始于冯超然商谈起具体部署,营帐内的灯火直至深夜才熄灭,两人在走出营帐的时候,颇有一翻意气相投之表现。
而此刻寂静的黄巾军们,还不知道一场隐藏的风暴,即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