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阳县衙内,崔盛,司平三人一脸沉重的盘膝而坐,气氛相当的压抑,室内一片安静,一响过后崔盛打破沉静道:“城外匪军显然不是简单之辈,汝等说说!该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一天下来就损失了三百号人,反正是守不了几天了,大人你就看着办吧!”司平无赖的说道。[]
“要不请援军吧!崔相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高奇怯怯的说道。
“嗯!远水解不了近渴!临淄一时半会儿是指望不上的。”崔盛无奈说道,
崔盛话音刚落,司平露出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我看还是要先向昌国县请求援军,昌国县令罗福应该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大人请速速决断!”
崔盛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来别无他法了,只有双管齐下!”说完崔盛走上案桌,匆匆写了两份简帛盖上印章,叫来两名长史,令务必分别送到罗福与崔林之手。
做完这一切,三人长长的吐了一气,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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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中军大帐,王家一脸悠闲的研读兵法,这时门外传来:“渠帅!习鹰有是求见!”
听到是习鹰的求见,王家脸上露出难掩喜悦,急切的问道:“可是有鱼上钩!”
“只是两个准备送信的小虫子而已!”习鹰一边回答一边拖着两个人妆物体缓缓步入帐内。
“呵呵!看来古人果不欺我,野兽只有打怕了,才会乖乖听话,般阳县的大人们还真是不乖,早些去求援也不用白白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王家看着倒地二人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习鹰显然没听清楚王家什么,一脸茫然的问道:“渠帅!有何不妥吗?”
王家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不过一时有感而发!”说完王家面sè一整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习鹰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只就王家的问题回道:“前往临淄的信件,我们已经扣下了,送往昌国县的已安然上路了!”
“好!习鹰你办事果然稳妥!”王家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如果渠帅别无吩咐,习鹰先行告退!”习鹰酷酷的说道。
“你这家伙!”王家笑了笑,挥挥手放习鹰离开了。
望着拖死狗离去的习鹰,了却一个心事的王家收起兵书,莫莫的躺在床上心中暗暗念叨:“鱼饵已经仍出!只等上钩!”
次rì,杀机四伏的般阳县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来势汹汹黄巾军,仿佛改行做了木匠,不是大兴土木建造营寨,就是热火朝天的制造攻城器械。
城上已准备迎接cháo水般攻势的汉军,顿时大感纳闷,难道这其中暗藏玄机,司平似乎闻到了一股yīn谋的味道,当然什么yīn谋多是大人的事,对士兵来说不打仗,就代表不用死,谁还会就管其他。
那为什么王家不乘胜追击呢!王家觉得没这个必要,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根本不必在做无谓的战斗,来消耗部下宝贵的生命,如此才对得起将一生,交托在自己手中的将士们!
而且王家还有更深层的用意,他想让般阳县守军形成一种思维上的惯xìng,以为黄巾军刚猛余,耐力不足,一战过后需要长时间的休整。
当然这些只是王家他们的战术,汉军显然是不得而知的,终rì惶惶不安,直到夜幕的降临,方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rì凌晨,探马回报信件已在昨rì申时送入昌国县,这rì对战双方重复昨天同样的节目,一样的等待,等待同一支援军的到来,不同的是汉军今rì的心情比之轻松了许多。
第四rì,王家整装待发,他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至从昨rì的探马回报,昌国县丝毫没有动静时,王家就下定了决心,他要在加一把火,烧的汉军再也坐不住。
舒服两天的般阳县对王家今rì突然展开的阵势,丝毫没有心理准备,那耸立在黄巾军后曲的抛石机,就像一个个巨型怪物,不禁令人头皮发麻两腿打颤。
汉军的恐惧正是王家所希望看到的,这两天王家他们也不是白过的,他集中全军的力量,连夜赶造经过王家改良的,而此时树立在后曲四架抛石机就是他们得意成果,虽然抛石机有着体型巨大移动不便,缺少准头等诸多缺点,但他的威力却是实实在在的。
王家大手一挥,一连串轰的之后,无数个磨盘大的石头朝般阳县城飞去,接着一阵地动山摇的碰!碰!碰!过后,城池顿时一片狼藉,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哭喊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王家当然知道这是抛石机准头不够,将有些石头直接打入了般阳县城内的缘故,但王家清楚现在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王家一声令下抛石机又开始了它让人耸人的威力。
整整轰了半个时辰,轰的抛石机多快散架,轰的般阳县汉军多在死亡中总结出了经验,王家终于下令冲锋。
此次充当第一波的不再是牛成营,而是纪宁所率领的那营,纪宁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曾是汉军一名军官,xìng格谨慎,军事素质更是过人,而他的作战风格也与其人相同,虽然规规矩矩锐利不足,但攻守非常平衡耐力惊人。
所以面对胆气被夺的汉军时,纪宁比牛成更有攻击力,他就像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城上,看上去不温不火就战力惊人,彻底打掉汉军勇气,让随后战斗变得更加容易。
接下来的战斗,对汉军来说每时每刻过的多比第一天长上百倍千倍,他们随时多会感觉到城池守不住的感觉,他们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希望黑夜的到来,所幸恶梦终会过去,汉军困难终于还是结束了。
此时般阳县衙内,司平再也无法保持往昔的风度,他撕裂的咆哮着:“为什么援军还没有到,告诉我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司县尉冷静点!从昌国县到般阳没这么快!”崔盛呵斥道。
“你叫我怎么冷静!又损失了四百人你知道吗!四百号人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就说明我们即使加上青壮也就一千五的战力,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司平不在顾忌崔盛,近乎崩溃的吼道。
崔盛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再写信催催!”
同时黄巾中军大帐,邓芝近乎质问的对王家说道:“渠帅!为什么不让燎火上,如果是燎火,兄弟损失也不会这么惨重了!”
“哼!玉不琢不成器,只有经历死亡,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邓芝难道你还这般幼稚吗?”王家眼光如电,直视邓芝呵斥道。
王家威严顿时将邓芝鼓起的勇气打烟消云散,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家望着邓芝离去的身影暗道:“这一关还是要他自己来过,不懂得舍得永远只能做个将领,无法成为真正的主帅!邓二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这时帐外匆匆赶来的习鹰说道:“渠帅!一切顺利!”
声音彻底打断了王家的思绪,但他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