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家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庞左玉之言,吃了一惊,不过也立刻释然,他曾就为庞左玉一个乡村书生,居然能将上万的军需,一郡之地管理的井井有条,而感到的疑惑,现在一切多可以解释的通了,原来庞左玉还是个隐士,看来自己真是捡到了宝。
对于王家的吃惊,庞左玉看来是意料之中,他既然来了,就做好坦白的准备,没有停顿的继续解释道:“呵!说是一个家其实已经妄自尊大了,大浪淘沙,吾家跟不上时代的滚滚流cháo,从原来的流派,变成一脉单传,如诺不是主公所救,吾家也就真的彻底消亡了!”[..]
冷嘲之语,却有说不尽的黯然,道尽“小”家的无奈,王家不知从何安慰,物竞天择,本是世间最简单,又最残酷的道理,难道说些看开点,这些没营养的话,但对失败者来说,这心中的埋藏的创伤,是任何言语多无法抚平。
索xìng庞左玉比王家想看的开,短暂的低沉过后,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这些将一辈子埋藏心里,可是道家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去面对,那个祖祖辈辈传下来,属于我们各家的历史!”
“主公别看道家,现在搞的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战国的焚书坑儒,汉初的大肆打压,哪件没有他们的影子,而最为无耻的是,当年儒家强势,各家岌岌可危,众家绝对联合共抗儒家,掀起了著名王莽之乱,可是那道家临阵反戈,最后落得众家失势,两家独大,当然缓过劲来的儒家,也没少赶卸磨杀驴的事!”
“喔!那仲毅的意思,不能与之合作!”庞左玉所述,是王家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再加上南华之言,王家这两天所知道辛秘比他一生都多,以往的观念瞬间被打破,不禁有些难以理清头绪,可是庞左玉话里话外,对道家的反感还是听出的,所以王家果断的打断其言问道。
“主公误会了!左玉今rì所言,并没有反对其合作之意,以我军目前的状况,要想稳固快速的发展,强而有力的支援,是必不可少,道家的主动上门,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庞左玉如此迅速的回答,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以上所述,到底是又想说什么,王家知道庞左玉不是那种无端放言之人,只不过喜好卖关子而已,习惯似配合问道:“那仲毅到底是何意!”
既然王家问了,庞左玉自然没有藏拙的可能,信誓旦旦的说道:“左玉以为,与道家打交道,我军要做到虚与委蛇,不全信,概不听,限以行,小心防范,这五点,如此任他花样百出,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到时支援照收,他们又耐我们何!”
说道这里庞左玉白rì的言行,与造访的深意,王家总算是一清二楚了,庞左玉“形”家传人,他听到道家时,就知道其非善类,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无中生有必不能取信王家,最终他选择将“形”家这个秘密,做为筹码,增加言语的可信度。
可是要将深藏已久的秘密公之于众,这绝对是要下很大决心的,其中所透露出的忠心,真是叫王家感动,没什么说的,就冲这份忠心,王家也不能泼其冷水,饱含赞赏的看了庞左玉一眼,然后笑道:“甚好,仲毅之言甚得我心,真是难为你了!”
“为主公分忧,是左玉职责!”庞左玉欣慰的答道。
“你先行下去歇息,与道家交接物资一事,就交予你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但王家这份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那左玉告退!”庞左玉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转身准备离去,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回过身来问道:“主公!那个赵云是不是道家之人!”
“嗯!”解释就是掩饰,既然庞左玉有此一问,王家也没必要做过多的隐瞒。
“哦!”庞左玉应了一声,淡然离去。
哎!王家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历史上,身为五虎将的赵云,担任护卫多过于领兵,其道家的身份在这之中,岂着关键xìng的作用,它就像烙印一样,深深的打在他身上,洗也洗不掉,这让以汉室正统自居的刘备,怎么去给他大展拳脚舞台。
正当王家浮想联翩之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只听来人说道:“卑职有要事求见,主公可否方便!”
王家一听就知道是孙乾,黄巾军中也只有他,还是一口一个卑职,显得异常的严谨,对他不能像庞左玉那般随意,王家改为一本正经的说道:“孙乾有何要事,进来说吧!”
孙乾推门进入同样的毕恭毕敬行礼过后坐下,与庞左玉不同的是,孙乾坐的地方永远离王家两步以示恭敬,做完这一切,孙乾捻须说道:“卑职以为与道家,合作一事不妥!”
不妥简直成了孙乾的口头禅,王家与之相处这些时rì,不知听到过几回,王家也知道这时候,不需要自己多言,孙乾自会畅所yù言。
果然孙乾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道家自黄巾起义过后,已然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此时与之合作,将会深陷这个泥潭之中,以后再想抽身,委实难以,这好比是饮鸩止渴,虽然我们一时好处无数,发展现对快上许多,可是后患也是无穷呀!”说道这里孙乾面sè有些沉重,声音也开始小声很多。
“主公可知,儒家现今的影响力,东汉开始儒家,至今已经容纳了法家,小说家,两“大家”,其他小家更是无数,而即使已存的各家,除了道家,也是苟延残喘而已,儒家已然成为这个时代主流思想,也就是说如果我军与道家合作,就相当于全天下人敌对,主公你想这是何其的恐怖!”
此时王家甚至可以在孙乾眼中看到一丝恐惧,但这并没有动摇王家心中的信念,既然选择与道家合作,王家必然是做过深思熟虑的,不过要想全然道出,也需要做一番整理,所以他先行岔开话题道:“这可是非同小可,公佑又是从何得知,是否准确!”
孙乾先是一愣,但既然来了,他也早有心理准备,随即自豪的说道:“因为吾乃纵横门徒!”
“唔!原来师出名门,难怪!”王家惊叹道。
“唉!只是一弃徒而已!”孙乾神sè黯然的回道。
话音刚落,孙乾迅速面sè一整,显然不想在这话题多说,直接回到刚才主题说道:“主公,这些多不重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时候早做决断了!”
经过这几个对话的时间,王家已经将心中所想,整理完毕,神sè也忽然从晴转多云,语味深长的说道:“公佑!你觉得以我军现在的地位与名声,儒家可能与吾等合作吗?”
王家停顿片刻,面sè更加凝重道:“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军想要得到其他力量的支持,也唯有百家方可,可是人海茫茫有几个像公佑,你这样深明大义之人,没有,至少目前一个多没有出现,说道这里我军的选择也只有道家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固然没错,可是并不适合我军,举世为敌,唯有乘风破浪,尚能求的一线生机,饮鸩止渴也不失为一生机,公佑可否做好了准备!”
王家之言,相当于将孙乾的问题一一做了回答,发人深思之语,不禁让孙乾陷入了沉思,许久太才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是卑职初来乍到,思虑不够周详!”
孙乾的认错,并没有让王家感到任何喜悦,而是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公佑所言不为有理,也为本帅敲响了jǐng钟,多说忠言逆耳,可是吾就喜欢逆这个耳,以后还望孙乾多多提点!”
王家之言,可以说给足了孙乾面子,孙乾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话中其意,当即轰然站起说道:“愿为主公马前之卒,至死不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王家望着孙乾离去的身影,怔怔发呆,他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意,有几分虚假,就像赵云一样,虽然信誓旦旦,可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知道,即使是与自己几番出生入死的庞左玉,也不是有深藏心中的秘密为能与之坦言。
对此不管谁多是无能为力,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相信与不相信,而王家的选择就是相信,因为人心之事,竟使你做上千般思虑,也抵不上身体力行,只有你付出自己的信任,才能收获他人的信任。
当然这也是有选择的,而这种判断的标准,王家选择用,收获的几何做分类,给予自己有几分,他就回报几分,就那赵云来说,至少王家现在只能对他抱有五分之信任。
不过其中也有例外,那就是甄姜,再孙乾走后他也,如同商量好了一般,上门造访,可是进来先是,香腮微红,然后就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小心道家!”就立刻离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王家,不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说她提醒王家吧,也可以因为至少她说过小心,可是又是什么多没有,王家不禁感慨,女人心海底针呀!
不过道家突然而妨,所引起的风浪,到此也算告一段落,真是累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