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我是第一个醒来的,就是为了成为第一个睁开眼看到zì yóu世界的人,难以抑制的激动驱散了浓浓的睡意,翻身起来,向舱外走去。途径驾驶室,里面却空无一人,估计那家伙开小差看我们都去睡觉了他坚持了不久也找个地睡觉去了。还好总算是逃离孤岛了,去哪都成,只要远离这里。我伸了一下懒腰,神清气爽,海面上雾气很浓,视野超不出十米,感觉船身在缓缓向前走着,速度很慢很平稳。再回到船舱里,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看着这些人,一起相伴了六年,从不熟知到相互称兄道弟再到一起共渡难关出生入死,兄弟之情比海深比天高,如果一路走来没有我们的相互帮助相互支持其中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坚持下来,希望他们都会有自己好的归宿。
船身猛烈一震,船里的人都震醒了,他们慌张的起来跑向甲板,外面还是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刚脱离虎口每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欢呼,出了这样一个事故谁心里也都是清楚的,最怕是他们追来。我们相互看了看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少了一个人!明明是一共12个人却偏偏少了一个,现在变成了11人,左思右想终于记起正是少了开船的那家伙。我们里里外外把船都搜了一个遍也没看见他的踪影,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船开始加速,失去控制了,全速向前驶去。没一会儿,船身再次猛烈的一震,船头被什么撞扁了,我们也顺势摔倒在甲板上,原来船撞到了岸边的礁石上。船是报废掉了,可也到了岸,也没多想都翻身下船,小心翼翼的踏着水花朝岸上走去,这时在岸边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走近了才看到为首的正是老人,其余人都荷枪实弹的瞄准着我们,在老人脚下躺着的正是我们丢失的人,我们都吓得面sè苍白,一下子不知所措。老人朗声笑起拍着双手:"哈哈,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太天真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造访过你们所乘的船,看你一个个睡得很死也没忍心打搅你们,毕竟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还是有感情的,这不我先带回来一个人叙叙旧"说着一脚踢在地上躺着的人,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老人接着说"然后我调转了船的方向并设置了一些地方,就是等你们回来咱一起再聚聚再聊聊,你们你们走了走了连我也不告诉一声实在是不应该啊,你们这一走使我明白了你们长大了,想自己独自闯荡世界了,自己羽翼丰满就想一走了之是吧,好呀,既然你们想走我拦也拦不住,明天就正式让你们走,但规矩还是有一个的就是要参加完今晚的毕业礼"老人一招收,我们被几个大汉捆绑着押起来,谁也没有说话也都心里没底,但可以确定的是今晚肯定不会很好过。
又被带到了熟悉的地方,被关押在我们的宿舍里,外面层层设防。走过走廊时还能清楚的看到留在地板上血的痕迹,还有破碎的玻璃,斑驳的大门,熟悉的大厅,再看一眼,多看一眼曾经流血流汗流泪的地方。谁都心里很明白,今晚必定会有人对这一切负责。夜sè降临,不期待的往往都来的比预期的要早,老人含笑走进宿舍"舞台搭建好了,就等主角上台演出了!我的主角们,你们准备好了吗?"一番话说的我们一头雾水,不由分说,我们被押着跟在老头的后面,绕过大厅,俩俩分组分别关在一个个暗格里,暗格空间还很大,每一个暗格里都放有扩音器,暗格是由很大块的玻璃组成,从外向里看里面所有的东西看的都很清楚,从里向外看就是黑洞洞的一片,一点也不透明。暗格里设有很多武器,我们被押进去后松绑了,他们退了出去。扩音器里老人的声音响起:"孩子们,今天晚上就是你们的毕业礼,我为此准备了六年,时机成熟了也该还给你们zì yóu了。这个毕业礼原则很简单,胜者为王,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获得zì yóu的权利,也就是说你现在面对着的人必须要死,你才可能获得zì yóu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多就三个,谁去谁留你们自行解决。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内暗格里还没没有出现一生一死的情况的话,这个暗格里的人都将会被杀死。我知道你们一起生活了六年积累了一定的兄弟感情基础,可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从来不会同情弱者,这个世界里只有够强才有生存的权利才有活着的意义,残酷的世界里没人跟你讲兄弟情!好了,规则已经说清楚了,下面时间交给你们,你们可以开始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在一个暗格里我们俩个人面面相觑,该怎么描述当时的感觉呢!俩个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对方,在一起的rì子一页一页的在脑子里回放着,虽然泪水比欢笑多一些,可是每天过的都很充实,训练!学习!训练!学习!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兄弟情早已融入到每个人的血液里。现在让我们相互残杀真的是下不去手,自己第一次杀人是那天逃走时迫不得已把匕首插入别人心脏,当时自己还紧张的不行,何况是自家兄弟!
在最后时刻,也就是倒计时马上要终结时我们还是开始了厮杀,心里都清楚,忍辱负重六年为的就是zì yóu,现在仅存的一丝机会就横放在自己眼前,又会有谁不心动呢!我记不清是谁先动手了,几乎是同时抡重拳挥向对方,两个失去理智的动物怒吼着拼命压倒对方,血浆四溅。俩个躯体拗作一团,直至后来打得双方都筋疲力尽,显然在这个过程中我占有一些优势,最后给了他致命一击,一咬牙双手抱其头咔嚓拧断了他的脖子,世界顿时安静了,他倒入血泊里,气息毫无。无此同时,暗格门打开,联通了另一处房间,等待者另一位兄弟!"他等你好久了"扩音器里老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颤的向门外走去。我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