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从那天起膜风的歌声,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固执的占满了童谣的每个思念,每个清晨与夜晚,以及每个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想到这里,童谣找出墨风那天唱给她的歌曲。
然后,寂静的公寓里再次充满了墨风的声音,墨风的气息,而童谣就在这声音和气息里沉沦。
七百多个白天和黑夜,童谣在思念与矛盾交织的情感挣扎,在她痛苦的时候,她也常常怨恨墨风,为什么不能坏一点,不优秀一点,哪怕是缺点一大堆都好。
起码不会让自己,在远离他的异国他乡依然无法忘记他,不爱他。
为了减少对墨风发疯一样的思念,为了排遣那无边的孤独和寂寞,童谣把一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练功厅里。
可是、当她被舞蹈榨去了全部精力而稍做休息的时候,墨风的眼睛依旧在汗水中似雾里寒星般,闪着幽幽的光芒。
窗外的雨声,敲着玻璃,叮叮咚咚发出轻脆的好象打击乐似的声音。
童谣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把自己深深的埋在靠垫当中。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那微弱细小的摆动,每一下对她都像是刚刀,对她的心脏无情的宰割。
今天,因为纽伤不能练习的童谣,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半神经质的啜泣。
心里最思念的人,不是她一直认为在她心中站第一位的爸爸妈妈,也不是细心的姐姐,而是那个两年都没有通过音信的墨风。
童谣迷失在极度的思念和压抑中。这时陈思雅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棉脸颓废的童谣身边,看看她纽伤的脚踝。
在看看童谣抱在手里的日记本,轻轻的叹口气,递给女儿一张抄有国内电话号码的字条。
这是姐姐给的,你打过去吧~ ~ ~
童谣看看妈妈,在看看字条,姐姐又换号码了吗?
陈思雅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塞给童谣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童谣模糊的意识到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打了过去。
墨风埋在一堆文件里忙的昏天黑地。铃声传来,他头也没抬的伸出手,越过一堆文件摸索手机。
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姐姐?”
墨风的身体僵了下,然后想这个小丫头又想整我。
“你个笨笨我都要忙死了你还忽悠我,我不是姐姐是哥哥。在捣乱回去收拾你~ ~ ~”
童谣在听见墨风的声音开始舌头打结,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笨笨??听墨风亲昵的语气,那该是他的女朋友吧?
童谣象触电一样丢开手机,把自己深深的藏在被子里。
墨风听着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后,是长时间挂断后的忙音。
心说这小丫头怎么了?可是,那声音!!
墨风用颤抖的手调出刚刚的已接电话,长途,国际长途!
房间里好静,静的墨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规律的一下一下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叫着一个名字:“童谣,童谣!”
为什么你不愿和我说几句话,只是几句话而已。
用手把所有的文件扫到地下,墨风双手抓住手机扑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