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萱与冷言并肩而立,手中长剑还残留着点点血迹,唇角微扯,冷意十足“死。”宛若修罗场走出来的魔鬼,三千青丝飞舞。
雪萱的身影飞上上空,举剑指着玉面公子,杀气弥漫:“谁允许你杀了我爹爹和娘亲的···你···下黄泉陪他们,可好?他们孤单的下边会很冷的。”继而又很孩子气的开口,却叫玉面公子更加痛恨自己。匆忙之间解释道“雪萱,听我!”
雪萱眼中的血丝布得更多了,原本只是猜测,如今···“没什么好的,受死吧!”又变成了那个冷厉的雪萱,不由分,与其打斗起来。龙意古剑砍断他的一截长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这只是我双亲的一小份赔罪礼,你——逃不过的!”
玉面公子原本只守不攻,见雪萱已充满杀气,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手中长剑与雪萱的古剑交锋。冷言也不甘落后,与翊王爷对打起来。
“哐当”一声,雪萱手中长剑滑落,雪萱抓住机遇打了玉面公子一掌,玉面公子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下那一掌,却也发尽全力打了一拳在雪萱的胸膛,雪萱身形后退了两步,正与翊王爷打的热火朝天的冷言闪身雪萱身旁,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却见嘴角鲜血流淌。
冷言暗道不好,忽然灵光一闪,抽出腰间的香袋,抛上空。翊王爷以为是某种毒药粉,长剑破开香袋,瓣瓣樱花飞落,雪萱怒目圆睁,睁开冷言的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龙意古剑,在原地舞了几下,脚步移形,直冲两人,左手掌风已抵达玉面公子的胸口,右手长剑已抵达翊王爷脖颈。
两人一愣:刚才虚落的女子,怎在突然间爆发出无限的潜力,对视一眼,出手抓住了雪萱的两只手臂,雪萱右脚往下一瞪,整个人腾空而起,将要落地时,两腿一勾向两人的后背发起进攻。两人原本以为会削弱她的实力,没想到会使她更强,这一点使他们始料不及的,二人挫败至极,滚落在雪地上。
雪萱冷冷一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垃圾!”最后两字多了几分嘲讽。玉面公子却将它记在心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翊王爷,拭去唇边的鲜血。
“动樱花者,杀无赦!”雪萱唇角蠕动着,酷酷的宣布着。
“哦?”玉面公子玩味一笑,扯过冷言飞扬的头发“如果是这样呢?”
冷言吃痛,惊呼。“无关紧要!”雪萱依旧面瘫式的道。
“你真狠,她可是你的亲妹妹。”玉面公子望着雪萱痛心疾首的道。却没有丝毫放开冷言的意思。冷言闷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哼!”玉面公子被堵的一句话也不出口,两眼直盯盯的看着雪萱。
“那又怎样。”
冷言暗自垂泪,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姐姐看到有人损坏樱花,会变了一个心智,不然自己该多伤痛欲绝啊。
玉面公子一愣,继而恢复平静“好,你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语毕,从背后给了冷言一掌。冷言原本内力就薄弱,禁不起这一掌,提上一口气,鲜血直流,痛苦的呻吟了声“姐···!”
身处迷雾的雪萱一直都找不到出口,忽听有人喊她,转头,才发现原来是冷言,一时间,意志散乱,恢复先前的模样,痛心地看着冷言“言儿,对不起,我身为姐姐,尽然没有保护好你,愧对爹娘。”
“姐,别这么,是言儿无能为力,救不了爹娘,也当了姐姐的包袱。”
“言儿,不必这么,有你当我的妹妹,是我的福分。”
“真的?”冷言欣喜道。
“真的。”
冷言闭上眼,出那句她一直想的话“姐,爹娘已去,绝不独活!”
“嗯,有你这句话,姐姐已经很欣慰了,”
长剑直刺玉面公子心脏,玉面公子难以置信,望着胸前的剑和那张心心念念的脸,身体软了下去,倒在雪地上。雪萱不留痕迹地抽出剑,扶起冷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迹。
断崖边
“姐,一开始我们就错了,若不是我们掉以轻心,爹爹和娘亲怎会死。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应该向爹娘赔罪。”冷言虚弱地躺在雪萱怀里,自责道。
“言儿,是,这是我们的错。爹娘已去,这凡世已无可恋。我们一起到阴曹地府再叙前缘!”
“好。”悬崖将声音向外扩大,树林里的鸟儿起飞,一片阴翳,月光洁白无瑕,地上的人儿悲伤不止。
雪萱拉住冷言的手,两张脸笑的绝美,两人纵身飞起,踏空在断崖边,两具尸体像蝴蝶般缓缓坠落,雪萱与冷言闭上眼,嘴角微舒,爹爹娘亲,萱儿和言儿来陪你们了,奈何桥边,不见不散。
系你一生心,负我千年泪。爹娘之仇,不可不报!若有缘,来世定当回眸。 ——阮雪萱
如果相遇是一种错误,那我宁愿不相遇。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爹娘养育之恩,来世再相报。 ——阮冷言
凄凉的声音响彻云霄,雪地上的人儿惊醒,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大雪早已不知在何时停下,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雪,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过去,却见自家大哥倒在血泊中,急忙封住他的穴道,食指探到鼻尖,还好,还有气息,掏出随身的还魂丹给其服下,不一会儿,玉面公子转醒,挣扎着起身,扯动伤口,吃痛,张了张嘴“扶我起来,去寻她们,她们父母双亡,只为给他们一个将来,我们有责任照顾她们。”
翊王爷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两人搀扶着一起寻找,终于来到断崖边,一丝青丝飘扬空中,翊王爷伸手抓住它,放在鼻尖允吸,淡淡的薰衣草香,手不由停住。
玉面公子心生疑惑,拉了拉他的衣角,却见脚边躺着一根折断的翡翠玉簪,瞧着眼熟,拾起一看,大号起来,朝着空旷的山崖喊道:“雪萱···雪萱···”
也许是感情的弥漫,悲伤地蔓延,翊王爷也掩面而哭“啊···啊···啊···”悲哀的声音响彻云霄“冷言,我爱你,你为什么离我而去,难道双手沾满鲜血的我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你接受!”着正因梗咽了,一口气提上来,倒地昏死。
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悲哀的声音惊扰谷外的众士兵,天色暗了下来,迟迟未见翊王爷和玉面公子回来,他们的心慌了,点上灯笼进谷寻人。
“翊王爷,玉面公子,您们在哪啊!”
“翊王爷···翊王爷···”
······
沿途所见之景怵目惊心,好在大雪已停,斑斑血迹指引他们寻到断崖边,却见两人躺在断崖边,众人七手八脚地抬着他们出了谷。
次日,当众人沉浸在孤影双煞死亡的愉悦之中,却惟有一人在恣意纵酒。
心痛可以抚平,心伤莫过于死亡。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悸动只在那一刻托付,随着人的死亡,心中的情已衰败,还有谁可以修补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太后娘娘几次前来探望翊王爷,见如此倾颓,却不忍心责骂,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这次开始苦口婆心。
“翊儿啊!那孩子已经死了,放弃吧!”
“谁她死了,她永远活在我的这里。”着指了指胸口,又抱起酒来喝。
“你···你真是···”太后无望的摇摇头,甩下一句话“母后为你物色了一名王妃。”
“谁我要娶妃了,我心中认定的王妃只有她一人,她人再好与我何干,皆不是我所想要。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语毕,放下酒坛,来到书桌前,研磨,一笔一划地画下那个永远的也忘不掉的容颜。
太后气的拂袖而去。
话玉面公子自回城后,就捧着雪萱那断折的玉簪失神。今日,精神已恢复不少,前来看望翊王爷“二弟,听大哥一句劝:想我兄弟二人竟爱上一对姐妹,皆以悲剧终了。如今该是这场戏的落幕了。明日我将启程浪荡江湖,就带着雪萱去。”将玉簪放入怀中,启口道:“就这样让我感知她,我已心安。二弟,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永远记住她便可,你有你的使命,大不可赔上自己的一生,不像我落叶浮萍,无处归根。”
翊王爷点点头“我明白了,有何事需要到我,大哥尽管言。”扬了扬手上的青丝,笑了。
“我想大概会帮不到,浪迹完,后半辈子就要归隐山林。”
“哈哈···那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顺风。”
翊王爷与玉面公子分离后,就差人回禀太后他想通了,愿意成婚。太后甚感安慰,下旨择日成婚。
元丰六年二十日,普天同庆。翊王爷迎娶右丞相千金,天下第一美人为妃,并宣称此生只有一妃,只为怀念心中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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