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墨舜尘现在的实力，要想和柠檬分裂活动，只有区区十分钟。若不是因为自己本事不济，她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短。”柠檬停下脚步，用手拉扯着裙摆，事实上裙摆在她膝盖位置，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她身体中总有一部分对此难以接受，导致她一路上总是走走停停，试图将裙子拉成裤子。
“怎么会，刚好合身呢。”洛可可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全然化身为大叔模式，“以后还要挑战更厉害的程度啊，蓝白条纹，蓝白条纹，喔喔喔！鼻血！嗄啊！太刺激了！”
柠檬斜着眼睛看着她，介于面无表情和鄙夷之间的可爱面容似乎让洛可可更兴奋了，就像服用了大量高纯度毒品似的。“你还真是能把我，”柠檬和以前一样，说话总是要断句，句子太长了她一口气说不完，“把我和墨舜尘区分得，明显。”
“漂亮就是正义！”洛可可双手叉腰喝道，全然无视四周怪异的目光。行人多半是在打量柠檬，毕竟远古联合的猫又一族经历诸多战火，人口稀少，外界罕见。瞧见柠檬自然也就看见了一旁的某帝国皇帝，不过行人大都摇摇头走开了，似乎对洛可可的种种诡异举动都司空见惯，这货到底在大街上卖了多少节cāo才能有如今这样的局面啊。
柠檬垂下眼帘，一举一动如流水般轻缓，透着无尽的柔媚，只可惜她自己并感觉不到，而且也毫不在乎，她心中所想的是另外要紧的事。法奈尔中各方势力耳目众多，作为核心的柠檬出现在市中心摆明了就是一种宣战的行为。柠檬并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做法，她甚至还没有摸透这城市，怎么能随意昭示身份参加角斗？
洛可可不以为然，她和夏希的行事风格也完全不同。“小夏希让你以前别暴露身份是因为墨庄保不了你周全，而且你独自一人也应付不来多方面的围攻。”洛可可说，“现在不同，法奈尔是小夏希的主场，我也把宝压在你身上，所以你并非孤立无援。小夏希在暗处，处事自有她低调的风格，但咱俩在明处，要是不把那些洞里的蛇都掏出来打死，那不是要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屁股会不会被咬？”
“那我之前遮遮掩掩、保持暧昧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让你不会在来法奈尔之前就被踢出这游戏。”洛可可回答，“而且谁说别人一定就会把目标定在你身上？情报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大箱子，别人能从里面拿走东西，我们也可以往里面放进去想让别人拿走的东西。”
“比如？”
“柠檬不是一定要依附别人存在的，她也没有dú lì思维，几乎是像傀儡一样行动，‘你’似乎忘了这点。”洛可可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很难想象夏希还告诉了她什么，“我们可以让他们解读为：柠檬已经被其他人夺取并能进行cāo控。”
“那我仍旧承担风险。”
“我们都在承担风险，否则有什么乐趣可言？”
洛可可是个疯子，和夏希一样的疯子，只是夏希疯得含蓄，洛可可疯得直白。
所幸这一路走过来，还未见一人半途抄着柴刀冲出来砍她脑袋。
博勒威广场是离柠檬他们最近的一个购物中心，原本洛可可想带她去亚斯格特，但她拒绝了。亚斯格特近处比较麻烦，别说是外来无户籍人口，就算是本地人也要接受很久的安全检查，跟过国境线似的。大概是因为亚斯格特太过娇贵，要是被恐怖袭击一次那就不太妙了。柠檬倒也不是怕花时间，而是她现在可接受不起检查。
“嗯，这个不错。”洛可可从架子上取下一件配套内衣，在柠檬身前比划，“你就是胸平了些，不然可以试试那边那个。”
她指的是那半罩式的浅紫sè蕾丝款，不过最小的也要B才行。
柠檬从没进过这种地方，墨舜尘就更没有了，可奇怪的是柠檬还偏偏就出手拿了一件。“这个，行。”她简洁地说。
“唔，棉布的呀，手感……挺不错，喔！”洛可可瞪大眼睛，“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呵呵呵，是不是以前为小女朋友送内衣呀？”
柠檬耷拉着眼睛，没有理睬她，若是换成墨舜尘，早就和她大声理论一番了。啊，不过要是墨舜尘的话是定然不会进这种地方的。
“那就要这个吧，不同颜sè的拿一件，别忘了再过去买涤纶的。”洛可可难得说了句正经的话，“去试一试，如果觉得有点空就买有衬垫的或者气垫式。”
“嗯。”柠檬瓮声瓮气的回答。在试衣间她又碰到了新的麻烦，那就是文胸似乎比想象中的更难穿，但是前扣式的似乎不适合她这种rǔ量的……不，怎么会开始认真考虑这种事情了呢？这就是为了饭碗陪洛可可胡闹而已，要是当了真岂不就太变态了。
好不容易把内衣置办妥当，洛可可又拖着柠檬去了服装区。看着洛可可的信用卡在pos机上刷了一次又一次，柠檬不由开始估计这败家玩意儿到底用出去多少钱。感觉洛可可似乎从来不看卡上金额似的，以前不是说不能浪费纳税人的钱吗？
“就是这里啦。”洛可可把她带到三楼的一家专卖店门口，“天女坊，千代宫服饰的专卖店。”
柠檬对这些毫无兴趣，洛可可也不管她喜不喜欢，只是一股脑的把她想说的东西都倒给她。
“这是你以你妈妈为首的团体设计的。”洛可可取出一件休闲款纯白卫衣，“怎么样？”
“嗯。”柠檬含糊不清的哼哼。
“一点惊奇的反应都没有啊……”洛可可说，“不过这是柠檬的萌点嘛，算了。”
“我觉得还是这样萌一点。”柠檬身后忽然转出一人，捏着她的脸颊往上一提，强行弄出了笑脸，是麦格西斯。
“去哪儿了？”柠檬头也不回的问。
“到处逛逛呗，我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不过一有活儿干我就回来了。”麦格西斯回答。
柠檬一愣：“活儿？”
“嗯。”麦格西斯点点头，捏着她的脸转了一百八十度。柠檬虽然此时身体其他机能不及墨舜尘，但眼力依旧，转过来的瞬间就找到了麦格西斯想让她看的东西。
偌大的购物中心里已经有三处可疑的地方：五十米开外的咖啡铺两个看着报纸的男人，对面四楼正在玩弄手机的摩登女郎，还有……还有一个竟是正在不远处电梯上逆行跑动的小正太。
“可可，玩过头咯。”不知何时，塞西莉娅也出现在旁边，不过不是上一次的铠甲，而是休闲的沙滩裙。
“哪里哪里，我正愁没东西玩儿呢。”洛可可毫不紧张，“事情进展得太慢，来一剂猛的催化剂才热闹得起来嘛。”
柠檬有些明白了：“这个地方，有什么。”
“某个叫‘晚樱’的反人类集团出没率最高的地方。”洛可可挨个按着指节，“曾经袭击了伊柏林的巴赫洛普大厦，造成一百余人死伤。”
“你只是想把他们，”柠檬眉头微蹙，“把他们引出来，就把我暴露出去？”
“当然不是，晚樱也是我们可爱的核心争夺战中的阻碍之一，大家目的不一，立场也就不同。”
“难道你想在这儿，和他们开打？”
“我脑门上写了笨蛋两个字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如此看不起我？”
“我……”柠檬的舌头也不如墨舜尘好用，说话速度慢。
“我只是在告诉他们，核心已经在我手上了。”洛可可解释说，“事实上我和晚樱并没有太多过节，只是家母对他们是惦记到不行哟。”
“前任皇帝？”
“哼。”洛可可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目光从那些所谓的“晚樱”的成员身上挪动。她至始至终没有动，而对方也没有动，双方相互僵持片刻，直到手扶电梯的灰发正太不再逆行，而是顺着电梯一路往下；咖啡厅的露天摊位上的男人们也折起报纸，雄伟的身躯如同小山一般，快步移走；对面的摩登女郎左手一转，手机已经收入囊中，转身离开。
“我们吃饭去吧。”洛可可的目光仍旧没有收回，“我可是个相当守信用的人，也是个眦睚必报的人呐。”
PS：果然还是要……POV形式才用得顺手，可惜已经这样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嘛，反正都是玩玩，没必要认真，真正需要调教的作品在后面呐……不过我一认真必定都是叫好不叫座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