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国家特级特种作战战士,是举国特战集大成训练出来的处于金字塔顶尖上的超级战士,全国能和赵磊处在一个级别的特战兵王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儿。
这样的战士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特别是已经退役的兵王,一个控制不好就会成为严重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
因为他们是天生的冷血战士,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国之凶器。
像赵磊这样的兵王,只要他们隐于暗处,除了同等级的对手,休想能找出他们来,这就是其恐怖之处。一击远遁,丝毫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想靠普通的方法制服他们是不可能。
曾经有一个兵王退役后,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狂,当时为了制服他,国家派出了数百名武警协助两名兵王一起围剿,结果经过数个月辗转数地的苦战,在付出了上百名武警官兵和众多无辜平民的伤亡下才击毙了那名兵王,就是这样围剿的另两名兵王也是身受重伤,有一个更是伤重退役。
邢栋国是知道兵王不可控后的危害的,他也知道别看现在整座大楼被警察包围,赵磊想走随时能走掉,要是把他激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邢栋国只能平心静气地听着对方的诉说。
“其实这种事情是很好查的,我找到了当时事发后,对整个案子进行口供笔录的警察,只用了十秒钟,那家伙就招供了收人钱改口供的事。顺藤摸瓜,整个案子就非常的清晰了。”
“江爸江妈都是再老实不过的本分人……记得几年前我还和江哥一起回他家见过二老,二老热情地招待了我,就好像我也是他们离家很久才归的儿子一样……”
“这几个畜生当江爸江妈是什么!?我知道,是蝼蚁!是啊,在这个省委书记家的小少爷眼里,江爸江妈就是不入眼的蝼蚁……抬抬脚就能灭了……可是!江爸江妈在我眼里比天还高,比地还重。可惜……”
邢栋国看着男人眼中伤感的神色,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对方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已经没有善了的可能,只是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是继续报复还是会怎么样。
“阿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赵磊深深地看了对方一样, 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他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随手掐灭,淡淡地说:“教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没有疯狂到无所顾忌的地步。冤有头债有主,现在这债主已经开始还债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邢栋国听对方的意思不想将事态进一步扩大,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赵磊是说一不二,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汉子,他的为人还是可信的。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赵磊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找你来,不为别的,我没打算要你帮我替江爸江妈翻案……”说着他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交给邢栋国,
“这个是那小子的口供,你留着吧。我知道林家的关系非比寻常,正常途径我们是没有胜诉可能的。你就帮我保留这不算证据的证据吧,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明白江爸江妈的冤情,也就够了。”
邢栋国接过录音笔,他用力捏在手心中,他没想到赵磊考虑的这么透。林家不光在本省是望族,就算在中央也是有强硬到无法撼动的靠山的,想要这个案子翻案,除非是推翻这个手眼通天上达天听的家族,不然是不可能的。
而显然,仅仅靠手中录音笔上一点点当事人的口供,是无法形成致命一击的。对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将这种证据辩解为伪证。
“教官,我把江爸江妈的骨灰盒葬在了郊区的墓园里,希望逢年过节的替兄弟们过去看看,其实我找你来也只为了这事而已。”
邢栋国心中一凛,他从赵磊平淡的语气中抓到了什么,他一把上去抓住对方的衣领激动地说道:“你这个孬兵,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赵磊看着激动的教官,他知道对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意图,“刷”地一下,赵磊突然甩出一个手刀斩在邢栋国的颈部,只一下就击晕了对方。
看着委顿昏迷倒在地上的教官,赵磊默默地敬了一个礼,低沉而悠远的话声从他口中发出:
“教官……那小子和他的同伙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活死人啊……呵呵,就算他家关系再通天,再tmd有钱,也不可能改变活死人的命运。他们会用一辈子去忏悔自己犯下的罪!我不会再去找林家的麻烦,犯不上,这世上事太多,贱人也太多,一个一个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也真的算是了了,你就放心吧……
这一辈子活了三十五六年了,就数活在部队里的十几年充实,以至于充实到真的退役了,我也就像掉了魂儿一样。是啊,掉了魂儿了……你看到的我只是个行尸走肉而已。
部队的首长知道特战兵王是不能随便退役的,以前的退役兵王大多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怕放出去惹事。这事我知道,老首长跟我谈了好多天,让我留下当教官……可我是干那种活儿的料吗?你让一只天天在大漠里狩猎的狼,天天只能盯着小崽子当奶妈,这还不如一枪毙了我算逑。
出了这么多年任务,临了我为自己出了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照料江哥的父母,这时我在墓前一头磕在那儿的!
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心愿,这贼老天也不让我实现。哎……罢了,江爸江妈的事儿就拜托你了。这世上也生无可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不逢时’,是吧?我就不该生在这么个世上,下辈子何不生逢乱世,我是注定停不下脚步的狼,而不是被人拴着养的狗!”
…………
邢栋国过了许久才悠悠醒转,入目时只见自己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正刺在赵磊的脖颈处,一击致命,这小子对敌人狠,没想到对自己也狠。
邢栋国有些明白对方的那种惆怅、失落又仿佛一种解脱般的复杂心情,这是个真正的战士,一个不该生在治世的铁血战士,“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似乎才是他的归宿。
“你个孬兵……放心去吧,一路好走……”
喃喃的声音从幽暗的房间中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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