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张建中接到了汪燕的电话,说她明天要来边陲镇,他问,有事吗?她说,看看你行不行?丹田那团火便燃烧起来。
“一早就来吗?”
“现在,就去好不好?”
张建中恨不得她就在跟前,恨不得把她剥得精光,丢到床上,然后,饿虎扑食压上去。他张建中不可能再像第一次那样找不到门口,在外面滑来滑去。妈的,我要让丑小子一戳到底
才不管你死活呢才不管你汪燕受得了受不了你,我就是要看你几乎断气的样子,就是看你双腿张得要多开有多张,然后,大声骂:“你这丑小子,想要我的命啊想把我戳穿啊”
“你现在就来,马上就来。”
汪燕笑了起来,说:“看你猴急样”
她想起他在门口一泄如柱的狼狈样,心里想,小男人就是好。然而,这个小男人的狼狈只有一次,接下来,他就变得可怕了,那个丑小子,那个磨菇头,让你撕心裂肺仿佛变成第一次。本来,他压在身上就已经到底了,再狠劲往下沉,丑小子就像一把匕首直刺心脏,痛得你几乎窒息了。
“你对我不要再那么狠啊”
双腿不禁一夹,仿佛冒出水了。那次,彻底受伤了,比他那次还严重,至少有两天走路都隐隐地痛。那时候,曾骂他不会惜香怜玉,骂他不是人,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不跟他玩耍了,再不不自找倒霉了。
然而,人就是那么贱,这才恢复不痛了,却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想那傻乎乎的丑小子,又想他再给她撕心裂肺,再给他致命一戳。她甚至担心,自己那条细缝儿适应了那丑小子的狠,轻易就容纳了那个大磨菇头。
“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张建中很不艰难地说一句不想说的话,他意识到她不可能到他宿舍来,他也不可能去她住的小酒店。
边陲镇太小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内,再说了,工作组还没走,查不到你张建中的经济问题,发现你生活的作风问题,同样也麻烦,而且,汪燕送上门,人家还不询问你省城那笔生意?
“为什么?”
“县纪检的工作组在边陲镇。”
“调查你吗?”
“不是。”
“那你紧张什么?”
“我怕歪打正着。”
“你真干不了坏事,心那么虚。又不是查你,你怕什么?就算查你,我也不会出卖你啊”
“还是小心一点好。等他们走了,我再给你电话。”
汪燕不想等,如果,不是两个多小时的距离,她还真想马上就赶去边陲镇。
“我不去镇政府,你在圩市边上那个路口等我,我们一起去月亮湾。”
张建中被她说服了,确切地说,是被丹田那团火烧晕了。
月亮湾几乎没人迹,根本不会碰见人,而且……张建中想,离开月亮湾,汪燕可以直接回省城,边陲镇除了他,再没人知道她曾经来过。
这个晚上对张建中来说,很是煎熬,丑小子亢奋不已,他真担心睡着了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会一个忍不住把内裤弄脏了。脏了内裤可以洗,浪费子弹就太可惜了,他要把这几天的积蓄全都送给汪燕
一觉醒过,丑小子像发射炮翘得高高的,差点把内裤顶穿了。张建中摸了一把,内裤并没脏,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记得很清楚,夜里梦见汪燕了,梦见她躺在床上,双腿张得要多开有多开。梦见她那一撮茂盛的草丛,但那些草儿并没往下延伸,细细的小溪儿出奇光洁白嫩。突然,那里冒出一汪混沌的水。
张建中心一紧,便醒了。他想,如果再不醒,丑小子就控制不住了。
他洗了一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其实,是要丑小子冷静,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有你发挥的时候,你可别丢人啊可不要该要你发力的时候力不从心啊如果,你争气,那次在省城的酒店,我还想一个白天都在床上折腾呢
终于,汪燕的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太阳已经升上当空了,张建中远离圩市,站在一棵树荫下,有人趁圩骑着单车经过,问他在等人吗?他说,随便走走,这太阳好晒说着,就往圩市方向走,人家拐弯不见了,才又返回来。终于,看见汪燕的车了。那进口车太好认了,边陲镇的公路上跑的多是货车、面包车和手扶拖拉机。
车缓缓停在他身边,他却开了后排的车门坐进去。汪燕回头看他一眼,说:“你这是干什么?真怕被人看见啊”
“开你的车吧”
汪燕笑了一下,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
车到了圩市边,汪燕问,你吃午饭了吗?他反问她,你不是说,你带有点心吗?汪燕很有些挑逗地说,我怕你就吃点心不够力气。他想,就是一天不吃东西,我张建中也不会没有那力气,也不会放过你。
太阳很晒,沙滩很白,海水很蓝,在防风林里,海风很清凉。
看了她一眼,她还是戴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一点也看不出此刻的表情。她正看着海,让风吹飘了她的长发,也把她的衣裙吹得紧贴身子,让那胸很显挺拔。
一下车,张建中就想把她抱得紧紧的,这个完全可以称之为老婆的女人,他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对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认为,是完全可以的,本来,她就知道他会对她干什么的。她到边陲镇来,不也希望他对她那个什么吗?人家赶了那么远的路,你不干那个什么,她也不愿意啊
然而,张建中却觉得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太有点不像话。你就只想要那个啊你就没想跟她说说话啊这种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情到浓时。
汪燕看他一眼,问:“怎么不说话?”
“太晒了,还不能游泳。”
张建中想找个地方坐坐,四处看了看,防风林里也是沙,便找了一块有落叶的地方走过去。
“坐坐吧”他又捡了一些落叶把那铺厚了。
汪燕还是站着,许是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有点坐累了。
“今天,工作组不会找你谈话吗?”
“我问过他们,今天他们主要跟高书记和自己人谈,可能快有结论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人也太不是人了,人家提拔他,他不感恩,反而倒打一耙。”
“其实,高书记也很过份。”
“再过份也不能反骨啊”她说,“这样也好,你可能又可以回去搞总公司了。”
“我倒有点怕了。”
“一点胆量也没有。”
“成天与钱打交道,再不贪的人也会起贪念。”
他想到与永强、倒把明弄的那个帐外小帐,要了汪燕拿他那十万。你张建中并不是不贪的人,你张建中运气的是高书记把你撤了。如果,一直干下去,很难说不会出现窝里斗,总有一天,倒把明会不满意他的待遇会闹矛盾。
再者说,时间一长,其他人也有可能怀疑你,谁见钱不眼开,那么多钱从你张建中手里流过,你能平安无事,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也过过瘾?他们捞不到这好处,还不处心积虑做掉你替而代之?
“要不,你像我一样,脱身出来干。”
“这一脱身,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赚了钱,你还回去干什么?当个破副镇长很有意思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一定就能赚吗?”
月底了,有花的砸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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