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还没赶到医院,三秀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事故发生后,她与小钟一起守在工地,这会儿,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便告诉他,现在的媒体记者可孔不入,想要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越封锁记者越希望知道真相。
当其他记者都了解不到真相时,能够爆真料,便显得自己比其他记者技高一筹,而且,新闻媒体也会鼓励自己的记者抢占头条新闻。
“允许他们采访,放开让他们采访,反而能淡化他们的兴趣。”三秀说。
“怎么放开?”大哥问。
三秀却说:“我也不知道。”
“真相是绝对不能让记者知道的。”
但是,允许采访,放开让记者随意采访,他们不可能挖不出真相?比如,那两个轻伤者,虽然打了预防针,叫他们不要乱说话,但他们绕得过记者吗?三几句话,他们还不掉进记者的陷阱?还不被记者牵着鼻子走?
小钟说:“向记者施加压力,向新闻媒体施加压力。”
大哥心跳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前不久,交通厅那边就出了一起意外,记者找上门来,且偷偷找当事人进行了一番采访,很有些胁迫似的要交通厅表明态度,他们就把事情控制住了,新闻媒体只用了两三百个字轻描淡写地报道了一下事情的过程。
因为太晚了,他只能打电话给交通厅长的秘书,了解他们当时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给你电话。”
大哥也不得不客客气气。虽然,每次去交通厅长办公室,那秘书总讨好似的陪着笑脸,总给他递茶倒水,有一次,他们去看城西桥的建桥桥址,他还殷勤地给大哥打伞遮阳光。
“大哥老板啊需要小弟干点什么?”那一刻,秘书想到的是大哥是不是嫖娼被抓了?要他出面搞定?都这钟点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呢?
知道大哥质询如果应对新闻媒体,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公安警察那边他未必能搞定,但与新闻媒体打交道,他却有点小经验。前不久,那件事就是他具体处理的。
“你现在在哪?我赶过去。”他自告奋勇,其实,心里明白,大哥出手阔绰,不会亏待自己。
厅长秘书马上赶到医院,依瓢画葫芦帮大哥策划应对新闻媒体的对策。
小钟很有些不服气,说:“这个对策你们政府部门可以实施,我们私营企业却未必行得通。”
“有时候,是没有政府部门和私营企业之分的。”厅长秘书话里有话。
大哥的明白了,连连说:“说得对,说得对。”
小钟便不好说什么了,但心里还是很不希望这事能成,甚至想,也根本不能成,大哥是掉进海里,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便以为,这根稻草能救自己的命。
“我给宣传部宣传处的处长打个电话。”厅长秘书说。
小钟阴阳怪气地说:“这大半夜,他会听你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上次,我们那件事就是他帮忙搞定的。”
电话打进去,果然就听见对方大声骂厅长秘书王八蛋,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他,有事明天上班还谈不行吗?厅长秘书也不客气,说,这边着火了,需要你马上来扑火,等到天亮,什么都烧光了。他一边说,一边离开大哥和小钟,走到他们听不见的距离,还低声说:“不会亏待你的。大哥老板视钱如粪土。”
“你别眼睛只盯着钱,把人格都丢失了。这些老板,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就会使唤你这种人,现在,那些老板以为有了钱很了不起,不把政府部门放在眼里,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这事明天再说,记者也要等到天亮才行动。”
厅长秘书好说歹说,那处长就是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小钟更得意,说:“我早说了,人家一知道我们是私营企业,就不会管了。”
大哥还是很客气地说:“真为难你了。”
厅长秘书就涨红着脸说:“没关系,没关系。”
心里很不是滋味,明天那处长才赶过来商量这事,大哥再怎么大方那实际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此时,张建中也非常尴尬,一进卷闸门,汪燕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你跑来干什么?你不是喝花酒吗?怎么不带秀去开房?应酬应酬,全都是鬼话。应酬需要吗?是应酬吧?
——张建中,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人了,越来越像狗像畜生了,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上,你上啊跑来找我干什么?我汪燕没那么贱
——别以为,你到这里来,就可以随心所欲,玩秀还要花钱呢你想碰我,花得起那钱吗?以前觉得你还像回事,现在才发现,你也不过如此,跟那些雹户没什么两样,有俩钱就变得猪狗不如了。
你别给我装,你这,我张建中如果变得猪狗不如,那也是你害的,你必须承担这个责任。跟在汪燕后面的张建中一把抱。
“干什么?干什么?”她挣扎着。张建中有经验了,双腿叉开,不让她提起双腿用那细尖的高跟锥踩他的脚面。然而,这一叉,又让自己矮了半个头,就让那已经很坚硬的东东对在她屁屁最柔软的地方。
“你放手”
“我不放”
“你不嫌自己脏,我还嫌你脏呢”
“就算我脏,也是被你弄脏的。”
“你这是人话吗?我让你去喝花酒吗?我让你去叫秀吗?”她的脚不停地跺,让张建中很有一种预先预知的得意。
“我没有。”
“谁知道?”
“你还不知道吗?”
他很用劲地用丑小子顶了她一下。
“这说明不了什么”但她还是禁不撰腿一夹,冒出了一汪清泉。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顶住人家后面,还双手紧紧地抓住人家胸脯那两团肉,你越挣扎,那手就越紧,你越挣扎,丑小子就越想往里钻。有那么一刻,她不再想挣扎了,屁屁左右摇晃,很有些挑逗似的玩弄那硬东东,嘴里却说:“你碰我,你别碰我。”
不碰她才怪呢张建中已经把她推到办公桌前,一个用劲,让他趴在桌上,人就像“7”字,那屁屁就是那拐点。张建中愣了一下,想是不是可以就那么把她做了?从后面,从那个拐点戳进去?张建中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却不可以实行,毕竟,她背对着你,毕竟,她的大门在前面。
“你弄痛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张建中犹豫了一下,她的手便翻了过来,狠狠地抓住了那副家当。丑小子坚硬得很,基本不怕她用劲,但她抓得是那两颗蛋蛋。
“来啊逞能啊”她转过身来,半仰在桌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轻点。”
冷汗也冒出来了,她反而住得更紧。
“别以为,你能得逞,我不愿意,你什么也得不到。”
电话响了起来,汪燕接电话,但紧捏的手一点没松劲。
“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打扰什么?
“我们是某某报社的记者,正赶往事发现场,我们希望跟你再证实一下现场的地址。”
汪燕说:“你们的行动也太慢了。”
“你在现场吗?”
“我又不是记者,去现场干什么?”
“你确定就是那个工地吗?”
“绝对是,从高架桥上就可以看见倒塌的那一块脚手架。”
汪燕并没忘记被擒拿的张建中,又加了把劲,张建中不禁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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