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啊!飞啊!老子看你能飞到哪去?嘿嘿……”
一身‘比基尼’的君邪伸脚踢了踢身前一驼被树藤缠着的东西笑得无比邪恶,双手环胸,稚嫩的脸上带着残忍,即使没有那红色的胎记,单映着脸上几道或深或浅的血痕便是恶魔也犹自不如。
脚边的小白抬头瞥了她一眼,以非常明显的动作向旁边挪了挪,一副远离危险的模样。
“咕咕……”地上那驼东西被她踢得动了动,从覆盖的树叶下钻出一个小小的鸡头,两只小小的眼睛咕咕地转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用脚尖踢它的人类。
可惜人类无动于衷,微蹲下身,小手一捏一提,便将这只鸡头给提起来,原来竟是一只长着七彩羽毛的小鸟啊!
“死鸟,敢在老子的头顶上拉屎,现在又装什么可怜啊!”一手捏着小鸟的小颈,一手毫不怜惜地拔着它的羽毛,君邪恶狠狠地着,重生第一天被一颗‘鸟粪’给砸晕的事件,绝对是她永不磨灭的一大耻辱,而今天老天有眼,让她又见到给她耻辱的罪魁祸首,若是放过它,那她就不是有仇必报的主了。
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同小白联手解决了镰猿兽后,君邪并没有多加休息就带着小白走出藤原林,来到丛林深处,一处山丘起伏,树影挺拔,四季常红,胜似火烧的枫林,名为‘鸣枫林’。
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里必然会遇到凶恶无比的凶兽,不曾想,凶兽是还没见到,倒让她发现了窝在树上,好梦正酣的这只小鸟,凭君邪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便当日她才刚重生,小鸟又是在天上飞的,但还是一眼便让她认出来了。
于是,在小白的目瞪口呆中,君邪与小鸟间进行了一场你跑我追,你飞我拉的决斗,最终君邪一个撒网绝招,把从藤原林里带在身上的树藤一抛,一拉,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小鸟于是很悲催地落网了。
“咕嘎嘎……”羽毛被拔的巨痛让小鸟的叫声都变样了,竟有点像是鸭着在叫,小眼睛里水雾开始泛起,鸟喙张张合合,像是小孩在哭,又像是要去咬君邪。
“靠,连叫声都比其他小鸟难听,老子不拔光你的鸟毛,都对不起成千上万的鸟朋友了。”用句她前世的名言,就是:你丫的长成这个德性,老子扒下你这身人皮,那是对人类负责,免得让咱们的外星友人以为我们我人类基因萎缩,朝兽类发展。
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蹂躏,使劲拔毛,为鸟同胞美好形象贡献一点手力。
就在小鸟忍不住滴下两滴眼泪来控拆某人的暴力行为时,小白终于看不下去,伸出前脚使劲地戳着明显玩上瘾某个暴力份子的脚。
拔得正欢的君邪感觉到脚上有什么在动,暂停了某暴力行为,低身将小白抱起来,精光闪闪道:“小白,你也有兴趣想来玩玩。”那模样十足就是猥琐大叔诱骗未成年小妹妹的样子。
幸好,纯洁的小白还未被某人污染了,两只萌得不得了的兔耳动了动,毛绒绒的兔脸对着君邪拱啊拱的,像是在求情一般,金色瞳眸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看着小白的动作,君邪双目腾地亮地了起来,捏着小鸟的脖颈,移到眼前,使劲地研究着,研究得小鸟剩余的七彩羽毛全都竖起来,不知道这个小心眼的人类又想到什么办法对付它,它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为什么,当日它没有管好自己的‘鸟菊花’而到处大小便呢?以后,它再也不敢了。
“难不成,你这只菜鸟真是凶兽?”兴奋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君邪那幽黑的双眸炸出灿烂的星花,耀花人眼。
君邪不是笨蛋,这么一只外表充其量只比普通小鸟漂亮一点的小鸟竟然大大咧咧地在‘鸣枫林’睡大觉,这就不得不是怪异了,她非得要抓到它,除了之前的恩怨外,就是怀疑它或许便是凶兽。
只是经过她的这一番蹂躏,这只死小鸟无论是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剖开来看,一点凶兽的样子都没有,可以比普通的小鸟都不如,最多就是排泄物比铁硬而已。
但或许是这一路行来,她与小白已经形成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即使她听不懂兔语,却总能从其动作眼神看出其意思来。
小白的动作反应到她脑海里就是这样一句话:主人,这只小鸟非凡物,你拔拔毛就行了,可别把它弄死了,死鸟的血肉效用不大。
听听,原来小白是披着兔皮的大灰狼,其暴力程度跟它的主人不遑多让。
小鸟察觉到活命的机会来了,忙不迭地点着小小的鸟头:“咕咕咕……”是的,是的,我是凶兽,我是很凶很凶的凶兽。
“嗯……”沉吟地摸了摸下巴,君邪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手一晃,一根小小的银针出现在她的手里,慢慢地移向小鸟的心脏处。
“咕咕咕……”银针在眼瞳里无限扩大,小鸟开始不停地挣扎起来,若是听得懂鸟语的人必会在听到它呼叫:救命啊!有人杀鸟了,救命啊……
“嘎……”随着一声惊叫,细小的血柱喷出,君邪深蹙着眉头,盯着自己那还在往外冒着血的手指一看,转头瞥向被她抛出去的小白,没有责怪,而着带着深思,她可不认为小白是好心想救小鸟才会突然发疯地咬了她一口。
果然,在她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时,奇异的事情就在她眼前发生了。
只见,她的鲜血正巧不巧地喷到小鸟的鸟头上,突而赤红光芒闪起,如同红色的荧火虫一般围着鲜血流动飞舞,血液在这片赤红光中如同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小鸟的脑袋里钻去,直到被吸得一干二净。
赤红光芒渐渐变得黯淡,就在君邪以为它要消失时,又突地爆亮起来,映得整个‘鸣枫林’如同罩在一片火海里,除了火红,再无其他颜色。
君邪也被一股赤红光刺了微眯了眯眼,直至红光消失才睁亮双眼,手中的小鸟还只是那死小鸟,只不过是头顶上多了一撮赤艳的鸟毛,隐隐能看出是个字形。
“主人……”正当君邪饶有兴趣地研究那撮鸟毛的时候,一个嫩嫩的孩童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透着哀怨,似是无比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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