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一下武悼天王冉闵的出生日期,历史上冉闵的出生确切日期是个谜,毕竟胡人史学家篡改了太多关于他的史实,为了行文,大概提前数年,望谅解,请继续投票支持啊,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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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呼啸,林中一片沉寂,只有那草木摇曳,默默旁观着一切。()
王烈看着对面的冉瞻,越看心中越欢喜,嘴边那不自觉的流露的喜色,让少年冉瞻有些摸不到头脑,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山寨首领,却是闷声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先打得赢我再说。”
王烈点点头:“好说,我一直以德服人,一定把你打到心服口服。”
说完,一摆手中长枪指向冉瞻。
冉瞻看了一眼王烈的姿势,不满道:“看你马步扎实,应当是马上战将,为何不骑马与我决斗,难道要让着我么?”
王烈一咧嘴:“不愧是武悼天王的老爹,够傲气,不过我不是让你,而是这山路不适合纵马,况且你是步战,我骑马胜之不武,不要废话,动手吧!”
冉瞻点点头:“你也是个汉子,若胜我,我必遵守诺言。”
说完长刀点地,轻抚刀身,却猛然大喝一声,冲向王烈。
冉瞻自下往上冲来,气势却如下山的猛虎一般,长刀竟然荡起呼啸之音。
王烈见冉瞻刀势凶猛,却并不硬抗,稍稍后退一步,单手持枪向外拦截,冉瞻的长刀顺着枪杆直接划出。
一刀落空,冉瞻得势不饶人,步步向前,长刀连砍,一时间刀光如雪花纷飞,仿佛要将王烈罩在其内。
但王烈却如一条游鱼,总能在这一片看似密不透风的刀网内找出一道空隙,腾挪闪避,游刃有余。
这也正是王烈穿越而来的金手指消失后,变成了长久的提升他速度和力量的好处,王烈现在的眼力和速度绝对是一流水准,冉瞻看似迅猛的刀光,在他眼里却还是有痕迹可循,既然有痕迹,也就有漏洞可钻。
王烈身平、脚平,马步稳扎,稳而不死,活而不滑,点、崩、挑、拨、缠、舞,把段末坯所传的枪术一一用出,却完全把这场打斗当成了检验自己枪术的良机。
冉瞻看似占尽优势,但有苦自知,眼前的王烈如游鱼一般,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闪过自己致命的一刀,自己这几日本就饥一顿饱一顿,刚才又指挥众人冲锋,身子早已困倦,此刻久攻不下,心下焦急、身子更是渐渐无力。
若再打斗一会,不用王烈出招,他自己就要跌倒在地。
这时,王烈身子一侧,脚下好像一滑,冉瞻大喜,挥刀跃起。
这一刀若砍实,肯定能将王烈斩于刀下。
冉瞻这小子不愧是乞活军首领的后代,杀伐果断,虽然性格爽直,但出手绝不留情。
王烈冷笑一声,猛然一扭小腿,腰臀发力,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直奔冉瞻胸膛而去。
刀光在前,枪锋后出,然后发制人,王烈速度明显更快一线,冉瞻脚步落地,下盘已经虚浮,这一式中平枪刺出,枪尖直接顶在了他的胸前。
冉瞻心有不甘,但还是爽快的扔下长刀:“我输了。”
话刚说完,肚子里却传出一阵咕噜之音。
王烈一听,摇摇头:“你没输,你饿了很久吧?没有体力,所以才败给我,来人,给这位兄弟三斤烤肉,让他路上吃!”
冉瞻一愣,诧异万分:“你不要我了?”
王烈闻言,一阵恶寒:“什么我不要你,说的好像我是负心人一般?你没输我怎么收你做小弟?我说过,我以德服人,如果打,也要打到你服,你如今没被我打服啊。”
此时,有山寨的兵卒扔给冉瞻一包烤肉。
冉瞻拿着烤肉,看着眼前有着灿烂而真挚微笑的王烈,心下激荡,猛然半跪在地,双手高举烤肉:“首领仁德,冉瞻愿赌服输,今后甘愿奉你为主公。”
王烈咧嘴一笑,知道自己赌对了,对这种爽直男儿有时候欲擒故纵却比强求更好,此刻算是收服了武悼天王老爹的心。
他一把拽起冉瞻,慨然道:“起来,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师长,再不跪其他,今后你我便是兄弟,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说完,王烈有招呼身后鸡鸣寨的兵卒将冉瞻受伤的手下抬进寨子里进行救治,又叫众人准备熬粥、烙饼,给然站的手下食用。
冉瞻感激的看着这一切,钦佩道:“主公,看你年纪看起比我还小上几岁,做事却如此得当,真叫人佩服。”
王烈一笑:“咱们既然做了兄弟,那你的这些兄弟也是我的兄弟,自然要救治。对了,冉瞻,你今年多大?”
冉瞻想了想:“主公,我出生的日子实在记不得了,但我爹临死前告诉过我,我十五,如今我爹去了三年,我现在是十七。”
王烈睁大眼睛:“那我与你同岁,不过你既然叫我主公,我怎么也该是你大哥,对吧,哈哈,这是你苏二哥,你今后就跟他混。你不用看他,他功夫肯定比你厉害,要不你们打过一场?”
冉瞻闻言,尴尬一笑:“大哥你说苏二哥厉害,那就肯定是厉害,苏二哥这体格就是无敌将军的模样,比我还大一圈。”
苏良摸摸脑袋,恢复了憨憨的性格,冉瞻看来也是个直爽性子,正对他的脾气。
王烈看了看冉瞻,忽然想起个重要问题:“对了,冉瞻,我说你小子才十七岁,咋就有儿子了,你没记错吧……”
冉瞻摸摸脑袋尴尬道:“这怎么可能记错,咱爹怕冉家无后,十三就让我结婚了。”
王烈一听,暗道我前世二十三加今生十七年,至今还是处男一名,你小子到好十三岁就有女人。
冉瞻却不知道王烈的胡思乱想,对身边人吩咐了几句,片刻,众人从山下护送上来一个相貌还算清秀的女子,看年纪二十岁上下,王烈忍不住又腹诽:“冉瞻是御姐控。”
那女子左手抱着一个两三岁的胖小子,这小子的黑胖黑胖,像个小牛犊,王烈凑过去一看:“冉瞻,你这娃真没名字?”
(再次重申:历史的冉闵出生日期并无确切时间,但肯定没这么早,怎么也要在315年以后,这里为了行文,提前数年,方便主角养成武悼天王,不再累述)
冉瞻点点头:“还没有名字,本来想让我爹给他起个,哪想到我爹在这孩子出生不久就被胡人给害死了……”
王烈拍拍冉瞻的肩膀,表示安慰:“你也不用伤心,杀父之仇早晚要报,我给你的娃起个名字如何?”
冉瞻一听,看了看在妻子怀中一直笑个不停的儿子,毅然道:“好,我是个大老粗,也不识多少字,既然主公有意,就请你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
王烈假装想了想,抬头望天、低首瞧地:“嗯,令尊被胡人杀害,我们要心存哀悼之志,更要胸怀这天下被胡人所欺辱的苍生,这样吧,就让他叫冉闵吧。”
王烈这一番现场发挥,当场让冉瞻更加钦佩,连连点头:“嗯,我老爹在世的时候就常说,我们冉氏一的始祖冉载是上古周朝文王的第十子,一直以行善义举闻名天下,所以我们冉氏后人也应继承祖上遗志。主公你给你这小子起的名字的意思,却和我爹爹追求的一样。”
王烈暗叫惭愧,自己不过是根据古时“闵”字字面上的含义胡诌一通,却让冉瞻这个实在汉子上心了。(古时闵通悯)
胡大海这憨货见几人聊的开心,忍不住也凑过来对冉瞻说:“黑小子,按辈分我是你叔嘞。”
冉瞻实在是实在,但也是个很傲气的人,哪里会看得上胡大海,一瞪眼:“你才是黑小子,你还想当我叔?打赢我再说。”
胡大海撇撇嘴,冉瞻的武艺他是看到了,若说趁冉瞻空腹饿肚与他打斗还有胜算,但现在人家吃饱了,估计自己会死的很惨,却强要面子:“你是我小辈,当叔的不欺负侄子。”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冉瞻性子粗,也不以为意,众人一起上了山。
上山后,冉瞻给王烈详细讲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原来,就在三年多前,也就是晋永嘉三年(309年),匈奴汉国大将石勒率兵攻打占据魏郡黎阳县附近的乞活军驻军,冉瞻的父亲冉隆正是这一支乞活军的首领,年仅十三岁的冉瞻随父奋勇杀敌,乞活军寡不敌众,冉隆战死当场。
后来冉瞻在残余不下的拥护下,继续带领军队与石勒作战,在永嘉四年(310年)被石勒军俘获,石勒爱其勇武,让儿子石虎收养其为养子,冉瞻为留下性命给父亲报仇,假意屈从。
永嘉六年末,石勒、石虎叔侄去幽州与王浚开战,冉瞻趁机和千余乞活军旧部反抗逃出石勒占据的襄国,一路向东而来。
石勒大军回国侯,知道冉瞻逃走,大怒,派兵追杀。
这一路上,为了逃避石勒大军的追击,冉瞻的部下数次掩护突围,开始出逃的千余人,战死溃散,如今只剩下不足两百。
而这次路过鸡鸣山,冉瞻是准备从这里绕路去投靠王浚。
(这里小飞废话一句:史书上说冉瞻在石勒手下呆了不下二十年,甚至冉闵天王都为石勒出过力,小飞个人觉得这不太可能,以中国人的观点,就算想要报杀父之仇,也不会一直屈身侍敌这么多年,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也这样做。这期间,冉瞻若说没有反抗过,甚至逃跑过,根本不合常理。更何况,冉天王的历史是被胡人史学家篡改污蔑过的,所以我宁愿采取这样一种方式为冉瞻、冉闵父子树传,宁为汉家鬼,不为胡虏人!以上仅代表小飞个人观点。)
王烈听后,陪着冉瞻唏嘘了一会,对冉瞻道:“兄弟,我这山寨不大,你也看到了,只有青壮三十几人,但在我的训练下都有了兵卒的素质。你大哥我以前就在王浚大将军手下做队主,可惜得罪了士族,被迫逃到这里,如果你想去王浚大将军那里建功立业,我可以写一封信,你带着这封信去找段末坯将军,他虽为鲜卑人,但素有大义,是值得托付之人。”
冉瞻一听,眼睛一瞪:“主公你这是不相信某家,我既然起誓尊你为主公,就没想过再去投靠别人,而且主公你能将一群百姓训练成如此精悍的虎狼之师,足见您的本领,冉瞻只希望主公有一日若要征战天下,杀石勒狗贼助我报仇,而冉瞻也甘愿为主公先锋。”
说完,再次下座,拜倒在地。
王烈扶起冉瞻:“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将来我们一起开创一番事业,咱们这小小山寨,也没有那么虚伪客套,你也先不着急叫我主公,叫我大哥即可。”
冉瞻点头称是,再次拜倒见过大哥。
其实,不是王烈不想当主公,而是王烈一直记着老前辈成功的经验,这种乱世,实力没有强大前,妄称王者或主公,都是自取强者窥视之道。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老前辈的宝贵经验必须牢记在心。
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当了盗匪,成了军阀,最后当了皇上,依靠的就是这九字真言。强敌环伺中,弱小的朱元璋能如此,王烈亦能做到忍耐、坚持。
山风呼啸,岩间绿意逆风而生,下一刻,谁有能肯定它不能长成参天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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