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竞猜,吕玉是谁?第一个猜到的(按时间循序),奖励100起点币!!!嗯,友情提示下,绝对不是虚构的,而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而且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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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王烈的手下虎视眈眈,手中弓弩随时可能射出,那胡人青年和几个手下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你想干什么?!”你俊秀的胡人青年指着王烈,却又不敢上前,说说不过,打打不过,他还能怎样?
王烈有些好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上来就口出不逊,还想动手,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如此秋高气爽,我们射兔儿爷吧?”
那青年羞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
“好了,吕玉,你不要再说话了,否则我不给你们带路了。”
“这位英雄,敢问名姓?”那胡人青年却忽然收敛了怒气,满脸堆笑道。
这样谄媚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众人都是一愣,刚刚还桀骜不驯的一个家伙,怎么变得如此卑躬屈膝?
王烈却是哈哈一笑,心里暗道这小子前倨后恭,能屈能伸:“我叫王烈,你叫吕玉?很好,想来报复就找我吧。”
说完,带着苏良、冉瞻和一干手下直接向屋子旁的空地走去,天色已晚,今夜众人却是要在这里宿营的。
冉瞻经过吕玉身边时,狠狠瞪了吕玉一眼;苏良却是面无表情,望着吕玉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让吕玉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看着王烈和手下彪悍的骑兵,尤其是苏良和冉瞻,吕玉脸色上却浮现出一丝诧异:“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成了这少年手下,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吕玉的几个手下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蒙浑却是有些不满道:“你这么惹事,我们很难平安回到盛乐的。”
吕玉摇摇头:“不回去就不回去,中原的花花世界可比草原上好多了。”
蒙浑和几个老成的汉子对视几眼,无奈苦笑:“都说自家这位三公子不求上进,如今看还真是如此,怪不得大人会把他留在襄国城做人质,而就算留在这里,人家也一直都不重视他这样的二世祖,否则这次还真难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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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场的几间屋子外边看似完整,其实里边早已经破烂不堪。
不过收拾的到还算干净,地上铺着羊毛毡子,还零落的放着一些火盆、酒壶什么的,但四角露出的天光和挂着的蛛网还是提醒众人,这些人也到了这里没有多久,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勉强可以住人。
王烈他们自然不会和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挤在一起,一干鸡鸣寨的狂澜军士兵下马后就开始按照平日在山上接受的训练忙碌起来。
放哨的放哨、伐木的伐木,扎营的扎营、打水的打水、做饭的做饭。
这一套程序,从下山之初的生涩,到现在的熟能生巧,也让令狐艾等人明白了王烈为什么要带着这一队骑兵下山的原因。
就如王烈自己所说的那样:再好的训练也比不过实战。
这一百五十名骑兵,只要能在这来回数千里的穿插中坚持下来,那么必将成为铁血之军。
这些情形落在蒙浑和吕玉的眼里,却是暗自心惊,王烈这一队人马的训练有素到不比石勒手下那队汉人构成的火鹤营差了。
此刻,这队强军的主人王烈,却毫无形象的叼着一根绿色的草茎,半蹲在一坐不高的小土坡上,眯着眼睛看着西坠的金乌。
他看的是那么认真,仿佛太阳里有宝贝一般。
王烈身上始终有一种慵懒的气质,这种气质落在欣赏他的人眼里是镇静,落在一般人眼里就是没形象。
落在令狐艾眼里,却是一只小狐狸,蹲在那里算计人。
令狐艾扶着大腿慢慢走上山坡,经过这些日子的奔波,他的身体素质却好了很多,但这一天的马骑下来,腿上的肌肉还是有些酸软。
令狐艾有样学样,蹲在王烈身边:“你不会真相信那蒙浑的话吧?”
王烈一咧嘴,草茎挂在嘴角:“信,为什么不信,只要他能带我们穿过石勒的封锁线,他说他是草原的王子,我都信。”
令狐艾苦笑一声:“蒙浑到好办,可是那吕玉我总觉得不对,前倨后恭,要么是个十足的傻子,要么就是心机深沉,总之我总有一种预感,和他上路会有危险。”
王烈看了一眼令狐艾:“先生是怕被他卖了。”
令狐艾一撇嘴:“他,卖我?首领你太小看我了,我卖了他还差不多,不过如今看我们假扮胡人军队的事情,实在难以瞒过他们,不如……”
说完狠狠一挥手。
王烈却忽然大笑几声:“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明日我们一早上路吧,是不是,先生?”
说完还对令狐艾一阵挤眉弄眼,轻声道:“有人……”
说完,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向远处一扔:“好像有只狐狸,先生把弓箭给我。”
草丛中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个盯着皮帽子的脑袋露了出来,却正是那个胡人青年吕玉:“不要射箭,不要射箭,是我,我在方便。”
王烈恍然:“是你啊,金先生,这荒郊野外的可不好乱走,小心被人当成野狗狐狸什么的射死。”
吕玉心里一阵苦涩,强颜欢笑:“那是,那是,多谢王小郎君提醒。”
王烈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点点头,和令狐艾转身离去。
吕玉张大了嘴巴站在哪里,半响摇了摇头,又俯下身去嘀咕道:“还没拉净,下次绝对不在这里方便。”
回到手下搭建的临时营寨里,令狐艾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昏暗的野外:“首领,用不用派人监视他们?”
王烈笑了:“嗯,先生你去布置吧,我累了,先吃晚饭,吃完饭就睡觉,明早还要早起出发呢。”
令狐艾看着王烈就这么溜走,气得一拍大腿,却更牵扯着浑身肌肉酸痛,只好一瘸一拐的去布置安排。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再次上路。
这次前边探路的变成了蒙浑和两个手下,冉瞻则带人吊在侧面,一方面可提防来自侧翼的偷袭,一方面则可以暗中观察蒙浑等人的动向。
令狐艾昨夜就告诉他,这一路所有狂澜军的士兵必须刀枪不离身,弓箭随时挂在马背上,至于战马更要有专人日夜看管,防止有人下黑手。
带路的蒙浑果然极其熟悉这区域的情况,带的路都很偏僻却又不是很难走,连续两天走出有近百里,都没有遇到过石勒人马的影子。
那个吕玉这两天却是有事没事就往王烈他们这边凑合,口中连称王烈为少年英雄,又半真半假的说王烈这些手下都是虎狼健儿,难道是传说中的石勒手下的火鹤营不成?
一副少年人遇到了偶像的派头。
王烈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吕玉会真把自己这些人当成偶像,也不会觉得自己这一行人真的比火鹤营还火鹤营。
说句难听的,王烈他们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掩饰下自己真实的身份,真要近距离遇到石勒的人马,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除了硬拼,那就只能遁走。
当然,谢极也和王烈说过,这蒙浑的爷爷尹力是谢家买来的一个老奴,谢鲲为人宽厚,看他年纪颇大,询问他后知道他在北地还有亲人,就消了他的贱籍,放他回了北地,这尹力自然感恩戴德,这些年一直和谢家有联系,更数次带领谢家的人马穿越石勒控制的地区。
当然这蒙浑应该是尹力在北地的亲属,他们之前也没有见过,相貌上到是和尹力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估计尹力也只是告诉过他们是晋人的身份,应该不知道王烈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
而且,昨夜他们几人也分析过,这吕玉一行应该也是蒙浑此次护送的目标,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蒙浑尽心尽力护送他们穿越敌占区应该是没问题的,就算是为了保护吕玉。
只是,他们需要提防关键时刻被蒙浑出卖,以保护吕玉。
这些话,王烈自然不会告诉吕玉,但面子上却对吕玉的热络也积极回应。
王烈的性格本就不是一个闷葫芦,吕玉这家伙虽然傲慢无礼了一些,可深入接触后也是个善谈喜结交的性格,却和王烈一路大声说笑,引得众人侧目。
尤其是冉瞻,根本不太明白自己的主公为什么要和这个无礼的胡人小子如此攀谈,但吕玉现在遇到他,也是恭恭敬敬,冉瞻也不好发火,但对他却没有一点好脸色。
吕玉却是混不在意,这小子是自来熟的性格,出手大方,如果不表现出傲慢的一面,到还真是个做朋友的对象,几天下来,却和一干人打的火热。
至于令狐艾那边对这吕玉的暗中查探,却也没有什么结果,几次打探下来都是:“吕玉是某个草原小部落的继承人,这次是和商队一起来到的襄国城,最近家里出了事情,着急回去处理,可是因为战乱很难穿越两军交战的区域,怕被双方误伤,这才托人找到蒙浑带路。”
这种托辞王烈和令狐艾自然不信,可又不能说破,反正双方都有秘密,也都是为躲过石勒的眼线,现在暂时在一条船上,那么暂时合作也是无妨。
只是这样一来,令狐艾却对吕玉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他这样胆小趋利的人有一个优点或者说是缺点,那就是好奇心比一般胆子大的人还要大,而且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否则也不会如此去赌,和王烈上了“贼船”。
眼下这个吕玉究表面上看是个二世祖,不懂世事,可令狐艾却从他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