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包崖的爷爷的爷爷带着数个兄弟的小家,共同组建了一个四五十人的大家庭,生活在这片富足的山林中,老人是个参加过义和团的老拳师,曾是当时极有声望的鹰爪拳高手,义和团运动失败后,老人被官府通缉,他举家避入深山,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闲暇时就教授子孙们练习祖传功夫,
老人带着人丁兴旺的一大家人在山里过了几十年幸福的生活,当时,包崖的爷爷已经二十多岁,而包崖的父亲包庆山只有五岁,在一九四一年的一个夏天,爷爷带着包崖的父亲到附近的深山里打猎,一天后,当他返回自己家时,老远就看到山坳里家的方向冒着缕缕轻烟,身边带去狩猎的大狗疯狂地对着院落狂吠着,
爷爷带着父亲飞快的返回家中,还沒进到院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爷爷疯了一样提着打猎的火铳跑进打开的院门,眼前的一切立即让他呆住了,
数百平米宽敞的院落内横七竖八的倒着自己的亲人,院内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叔叔、大爷这些青壮年们全都手成鹰爪状,手上凝结着黑紫sè的血块,身上布满了被刺刀或者子弹击出的累累伤痕,家中的妇女全都无一例外的全身**,仰面倒在各个院子的角落,倒毙的男女老幼无一例外,都圆睁着愤怒的双眼,
显然,这里经过了异常惨烈的搏杀,家中的男人在奋力搏杀后都惨死在对方的子弹和刺刀下;家中妇女,无论老少悉数被jiān杀,
倒塌的茅草屋依旧冒着缕缕黑烟,周围被鲜血染红的积雪在“啪嗒啪嗒”滴着血红的泪水,似乎在叙述着当时的悲惨经过,
包崖的爷爷提着火铳疯狂地在院内奔跑,三进三出的院内悄悄的,只有依旧冒着火星的残垣断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和远处阵阵“呜咽”的山风,
在后面院落里,他终于看见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背靠背坐在正房的台阶上,两人都是两手如钩,身子两侧散布着大片的鲜血,两人胸前鲜血淋漓,脑袋耷拉在胸前,静静的坐在地上,
“爷爷、爹。”包崖的爷爷两眼通红,大叫一声扑到在两人面前,双膝跪倒在爷爷和父亲身边,“哇”包崖的父亲,当时五岁的包庆山在愣愣的看到如此惨状后,这时才发出一声震天的哭声,
“不许哭。”包崖的爷爷大叫一声,慢慢抱起自己的爷爷,突然发现老人下垂的鹰爪上,歪歪扭扭的用鲜血写着两个血红的大字“倭寇”,,身子底下压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约四十公分的短剑,
“倭寇,我rì你姥姥。”包崖的爷爷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些禽兽干的,他猛地抽出短箭、直起身子,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他疯狂的奔出院子,旋风一样登上了院落后面的山峰,四处静悄悄的,发泄完**的禽兽们早已离开了这里,只有突然刮起的山风带着冰冷的雪粒漫天飞舞,将原始森林罩上了一层白雾,
包崖的爷爷站在峰顶,迎着漫天的飞雪,突然大叫一声:“血仇。”举起手中的火铳,扣动扳机,“轰”一道火光喷向漫天的飞雪,“我rì你们小R本姥姥。”
吼声在大山深处久久回响,在漫天飞舞的雪片间久久激荡,
包崖的爷爷回到院落,在院内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将自己所有的亲人一个一个阖上他们的双眼摆在坑底,慢慢撒上盖土,然后从房间里取出一把弓箭背在背上,一把火将所有残余的房间烧的干干净净,带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喷shè着怒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深山,
从此,在山中不断传來行进的鬼子被利箭穿身、落单的鬼子被大力拍碎头骨的消息,独行侠“鹰爪王”的名声渐渐在长白山响起,从沒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只知道他的身边永远跟着一个小男孩,
恼怒的鬼子在损失了数十人后,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搜山,却从來沒见到过他的身影,
直到鬼子滚出中国,谁也不知道这个“鹰爪王”是何许人也,解放后,爷爷带着十几岁的儿子在亲人的陵寝附近,重新修建了几间房子,静静地教着儿子功夫,直到儿子三十多岁,才带着他带着两大车兽皮走出大山,找了一个媳妇,
包崖出生后,爷爷和父亲从小就指点着他的功夫,直到八岁才将他送出大山在山边的一所寄宿学校上学,每周回來都要检查、指点他祖传功夫,十八岁时部队招兵,他偷偷报名参加了体检,然后回到家里才跟父母和爷爷说自己参军了,母亲当时就落下了眼泪,他是包家的独子呀,
父亲看着满头白发的爷爷沒有出声,爷爷沉默良久,看着旁边亲人的陵寝,站起身细细打量了一遍包崖,突然把他领到旁边的空地上,给他讲述了当年的一幕,
爷爷讲述完这一切,两眼紧盯着脚下的空地,雪白的胡须在胸前颤抖,一字一句地说道:“包崖,跪下,这下面就长眠着你的46位先人,被倭寇残害的46位先人,你,既然自己选择了走向拿起武器的道路,那我就代表所有地下的46位包家的冤魂成全你。”
老人伸手一拍腰间,一抹寒光出现在老人的手上,一柄长约四十公分的窄长软剑在老人手上颤动着,发出刺眼的白光,
包崖跪在地上,眼中闪着寒光,紧紧盯着颤动的软剑,“这是祖上传下來的,今天,我把这柄沾染着倭寇鲜血的软剑传给你。”左手一拽,一条蛇皮剑鞘从腰间拽了出來,
包崖圆睁双眼凝重的将双手举过头顶,爷爷将短剑和剑鞘郑重的放到他的手上,两眼忽然变得血红,眼角冒出丝丝血痕,凝视着包崖的双眼,炸雷一样吼道:“给我记住,永远的记住:血仇,我包家的血仇,中国人的血仇。”
老人突然扬起苍白的头颅,凝望着起伏的山峦,运起全身功力仰天大吼一声:“我rì你倭寇姥姥”,,,
随着老人悲愤的呐喊,大山在摇动、脚下在震动,山风在呼啸,森林在呜咽,仿佛地下冤死的亡灵都在齐声呐喊:“rì你倭寇姥姥,rì你…姥姥…,rì你…姥姥……”
激荡的声音在大山中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