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焰妖姬凌空一抓。云在飘吃过一次苦头心里有了防备,赶紧一个瞬间移动闪开,刚才所站之处泥土纷飞。
“你为何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臭小子,你可曾想过我女儿在为了你而苦苦煎熬”?
云在飘不由隔衣摸了摸怀中那根彩羽百灵留下的羽毛,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彩羽百灵那淡淡忧伤的眼神,“不会吧?我和她只是一个误会”。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所要的只是我女儿的开心”。红焰妖姬双翅一振,如箭般俯冲下来。
云在飘心知她无心伤害自己,只不过想要把自己抓到封魔谷去。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施放法术。
妙荔的灵魂火符却飞了过去。红焰妖姬即将碰到云在飘身上的双手不得不撤回。
“臭小子,你的艳福不浅啊,每一次都会有如花似玉的女人帮你。不过,今rì我倒想看看你还能不能逃出我的手心”?
双手连推发出两排光圈,一排打向云在飘,而另一排打向妙荔,双手所使的劲道不同,打向妙荔的速度快的惊人。而打向云在飘的却慢了许多,意不在伤人。
妙荔一见来势,不由吃了一惊,龙纹剑在身前极速划了个半弧,口中喊声,“幽灵盾”。一个淡蓝sè的气盾立即浮现在身前,将那光圈尽数挡落。
红焰妖姬见状,不禁勃然大怒。自认为威力强大的极光圈居然屡次被人化解,打不过晓易先生倒还情有可原,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几岁,再打不过她以后也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再接我的‘红焰极光球’试试”!一个炽白sè的光球(直径50厘米)在红焰妖姬的双手间形成。
妙荔龙纹剑向上一指,口中默念口诀,神兽腾空而起扑向红焰妖姬。
红焰妖姬双翅向后用力一摆,身子凭空向前疾飞,双腿一伸迎着神兽蹬了过去,神兽来不及喷出火焰,胸口就挨了两脚,庞大的身躯直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妙荔又是一惊,喊一声“神圣遁甲术”身形倏然一分为五。
红焰妖姬正yù施发“红焰极光球”,却见妙荔一下变成了五个幻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由大为惊诧,一怔之后,手中光球向着中间那个幻影发了过去。光球拖着一簇火焰,势如流星赶月。
神圣遁甲术维持时间有限,妙荔很快现出原形,却在左边第二个幻影的位置。“嘭”的一声,那个极光球在妙荔身旁炸开,并没伤到分毫。
妙荔刚定住身形,一声怪笑响起,“再接一个试试,看你还躲不躲得过”?
又一个激光球极速飞来。
眼看来不及移步躲闪,仓促间妙荔只能再施展幽灵盾,一声轰然巨响,一股无比巨大的冲击力,冲破了幽灵盾,重重撞在了妙荔身上,妙荔身子如断线风筝向后飞起,“啪”的一声掉进了水坑里,脑袋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身子直沉水底。
神兽也跟着消失无踪。
云在飘骇然,手下再不留情,一个巨大火球飞向红焰妖姬。
红焰妖姬振翅躲过,又yù俯冲下来抓云在飘。猛听“轰”的一声,大火球突然在背后爆裂开来。
尽管红焰妖姬没料到那大火球会在后面爆裂,然而,当爆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一刹那,受惊的神经促使她本能地一振双翅,身形向前划出一段距离,双翅掀起的风力所及范围内的火团纷纷向后飞散,但是仍然有一部分火团飞溅到她的背部与臀部之上,背部与臀部的绒毛又薄又软,犹如头发一遇到火立即化为乌有,顿时,chūn光乍现一片。
红焰妖姬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光溜溜的,不觉脸上火辣辣的,无比的难堪。如此狼狈还如何抓人?丈母娘的屁股让女婿看到那以后还怎么见人?一声不响,双翅连振,顷刻飞得无影无踪。
这红焰妖姬又如何会找到这里?
云在飘哪里知道,在青龙镇的那一吻,对彩羽百灵来说却是蚀心入肺的一吻,人虽然无奈地离云在飘而去,心里却期盼着能见到云在飘。她给云在飘的那根羽毛,其实已让她暗中下了咒语,以便自己以后随时都能找到云在飘。可叹!如此纯洁的彩羽百灵为了“情”居然也留了一手。而让彩羽百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此种咒语,红焰妖姬居然也能有所感应。
云在飘心急如焚地跳下水坑,幸亏他的水xìng不赖,在第二次钻到水底之时终于找到了沉在下面的妙荔。
妙荔双眼紧闭,人事不省。
云在飘把她从水里抱上来放在坑边的一块草地上。湿透的道袍紧裹着妙荔迷人的身材,云在飘却无心欣赏,心如煎熬。
突然,他想起小时候同村的小伙伴阿旺溺水的时候,被一个路人救起,那路人用双手压挤阿旺的胸口,然后嘴巴对着嘴巴吹气,阿旺就醒了过来。
眼前的妙荔,湿漉漉的道袍下那浑圆高耸的双峰犹如兢兢玉兔,让云在飘耳热心跳,双手犹豫难下。狠狠咬了咬舌头,使自己定下心神,“妙荔姑娘,为了救你,我只能得罪了”。
双手触摸处鼓胀而富有弹xìng,俯身下去用牙齿启开妙荔已经冰冷的樱唇。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妙荔有了知觉,感觉有两瓣热热的,湿润的东西紧紧贴着自己的嘴唇,鼻中闻到一股令人心跳的味道,而胸口之上似乎压着一双有力的手正传送着炙热的温度。不由睁开了双眼,一张男人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脸,额头对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嘴巴……
云在飘不敢正视妙荔,正闭着双眼。忽觉妙荔似乎有了反应,也不由睁开了双眼。咫寸间,妙荔黑白分明的双眼正盯视着自己,七分羞涩,三分惶惶。心头一阵狂跳,身子猛地向后跌倒,“妙荔姑娘,我不是有意这样的……”神情既紧张又惶恐。
“云公子,我知道你是在救我”。妙荔声若呢喃,缓缓坐起,双臂抱膝,下颌顶住膝盖,双眼不敢正视云在飘,双颊因发热而红如晚霞。却因云在飘的那副囧相,差点笑了出来。
云在飘本就心无杂念,见妙荔丝毫没有怪罪的神情,不觉松了一口气。
两人身上都已湿透,云在飘四处找了些枯枝,尽管都是湿得,但在地狱火的热量下,依然熊熊燃烧。围着火堆,用手扯抖着衣服,用不了多时衣服便已烤干。
云在飘又把那本剑谱拿出来,离火稍远,一页一页翻着,用火的热气把那书慢慢蒸干。
“云公子这下麻烦了”。
“怎么”?
“我的灵魂火符遇水就化,没有符就招不出神兽”。
这的确是件麻烦事。两人身上已无半点吃的,没了神兽如何走出这片荒原?纵然武功再高,也难免会被活活饿死。
但路还是要走的。
天sè渐黑,在荒原上步行了将近一天,两人已是疲惫不堪,腹中辘辘响如雷。
妙荔道:“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要不然没饿死倒先累死了”。
找了块地方并肩而坐。
云在飘道:“不知道桑少侠怎么样了”?
妙荔看了他一眼苦笑道:“现在我们自己都前途未卜,你还有心去关心别人,如此处境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桑少侠身受重伤,处境自然更加凶险”。
妙荔心中轻叹,你真是个善良的傻瓜。
“云公子,此次出来你有没有后悔”?
望着妙荔犹如朗星的双目,云在飘心头泛起一股暖流,如此优雅的一个女人,虽然背负血海深仇,从她身上依然看不到一片冰霜。这一路更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一直呵护着自己。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粉身碎骨也难以相报”。
妙荔心中感动,云在飘的坦诚与侠骨柔肠,让她心中第一次掀起了波澜,那个看上去并不厚实的胸膛,却是她最值得信赖最想依靠的地方。
但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那份冲动。虽然她也渴望得到依靠,但她却不想小鸟依人,那样的话一定会消磨掉心中的仇恨。
篝火旁两人相对盘膝而憩。叽里咕噜闹腾了一夜的肚子,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停止了“唱歌”。
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预示着这一天必将热火朝天。
前方竟然是一片沙丘。穿越这片沙丘兴许会呈现勃勃生机。
晌午,太阳像火炉一般烤得两人气喘嘘嘘。
妙荔更是香汗淋漓。女孩子毕竟体力较弱,快两天未进米粒,又走了这么多路,更何况被红焰妖姬所伤后未曾恢复元气,只觉身体虚脱摇摇yù坠。
云在飘顾不得男女之嫌,让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之上扶着她走。也许妙荔真得支持不住,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云在飘的肩上。
两人蹒跚上了一座沙丘,云在飘极目远眺。
“前面好像有一个茅屋”。
妙荔以为云在飘在激励她,无力的笑了笑,“荒无人烟之处何来茅屋,你是不是嫌我走得太慢”?
“前面真有茅屋,我没骗你”。
妙荔听他语气认真,不由抬起了头来,心中一喜,“看来是我多想了”。
到了茅屋前,见门口居然还有辆驴车。
茅屋并没有门,云在飘搀扶着妙荔进去,一边问道,“有人吗”?一眼却看见里面有个人正背对着门在忙着什么。
听见有人进来,里面的人忙回过头来,见是一个少年与一个年轻的道姑,虽然两人一脸倦意,却掩不住一个俊雅,一个美貌。两人相依相偎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不由一怔,第一个念头,“这两人会不会是私奔啊?”
云在飘见那人脸sè黝黑,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大叔,我们在此迷路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有没有吃的随便施舍点给我们”。
黑脸汉子这才恍然,“还有点”。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用布包着,摊开布块拿出两个烧饼递给云在飘。
两人一人一个。虽然这烧饼又干又硬,好像做出有几天了,但此刻两人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的食物。
云在飘扫视一下屋内,见屋里除了两个圆形的木桶再无他物。
“大叔,你怎么一个人住在着荒无人迹的地方”?
“不不,我只是为了生计暂住此处”。
云在飘更加好奇,“这不毛之地,大叔做什么生计”?
“抓虫子”。
“抓虫”?
“对,一种能做药材的硬壳虫”。黑脸汉子说罢过去揭开了一个桶盖。
云在飘过去一看,见那桶里爬满了一种淡褐sè的硬壳虫,大小形状与螳螂十分相似。
笑问道:“这么两桶你要抓多少天”?
“十几天吧,所以我在此搭了间茅屋”。
“这虫去哪里卖”?
“土城药铺会收购”。
云在飘看了看妙荔,妙荔会意,知道云在飘在询问她去不去土城,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云在飘问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回土城”?
“我正想回去呢”。
“能不能用你的驴车载我们一程”?
黑脸汉子稍一沉吟,“我那驴车虽小,却也勉强能载你们两个”。
云在飘大喜,“如此多谢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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