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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荔去了街上,一身紫sè长裙,脸上却灰暗无光。因为她怕引人注目,把龙纹剑留在了客栈,而且故意在脸上涂了些香灰,使自己看上去十分的平庸。
云在飘本想陪着妙荔一起去,但觉的两个人反而目标更大,于是便留在自己的房间静静等候。
妙荔走后,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忽听楼下一阵喧闹,稍稍开启窗户往下看去,但见客栈门口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嚷嚷着要进来搜查。说是奉了城主之命挨家挨户追查盗取屠龙刀的可疑之人。
赵九娘见这些人来势汹汹,看起来也拦不住他们,只得放他们进来。心想,反正客栈里面也没有屠龙刀也不怕他们搜查。
云在飘心里却有些忐忑,昨晚闯进林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他把魔杖藏于床下,故意半开着门,拿出那本飘零剑法坐于床沿装作看书。
很快那些人搜查到此,不容分说涌进了云在飘的房间。
为首一名汉子,短小jīng悍,两只鼠目上下打量着云在飘,“你叫什么名字”?
“云在飘”。
“自何处而来”?
“比奇”。
“来土城做什么”?
云在飘一怔,咋问这么多?查户口啊。随口道:“来此经商”。
“做什么生意”?
云在飘心中火起,这人黏得令人厌恶,强压怒火,淡淡说道:“你们想查什么?我做什么生意似乎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
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看了看,“就是他,给我抓起来”。
云在飘吃了一惊,这些人怎么认定自己是盗取屠龙刀的人?当下也容不得解释,房间空间太小,不采取行动立马便会束手就缚。连忙一蹲身,从床下拿出魔杖转身就是一个抗拒火环。
这些人显然猝不及防,一个个都齐刷刷地连连后退,一下撞在了墙壁之上,还有个被门槛一绊,跌了个四脚朝天。
云在飘心里明白,自己再怎么危险也不能让客栈里的兄弟出手,不然这个据点立即便会暴露,从此再也无法在此立足,这对于侠义联盟来说,乃是巨大的损失。更不犹豫,一个箭步向前,穿窗而出跃在了街头。
“追”!一个个也从窗口跃下。
脚下这条街在悦来客栈的后面,云在飘十分陌生,也不知往那边走好,路上行人颇多难以施展轻功,又不敢发火术,怕误伤了行人。此刻若是有把剑在手,能用飘零剑法对敌那该有多好。
一路狂奔。可后面那些人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快拦住他”!后面的人忽然大声叫喊起来。
云在飘一看,前面又出现一群与后面衣着相同的人,不用说也是林牧野的手下。看看无路可走,云在飘索xìng停住了脚步,心想,等这些人围上来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再使用抗拒火环把他们推开,趁空隙窜出去。
“你们这些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凭什么说我盗取屠龙刀”?
那短小jīng悍的又拿出那张画像在面前一抖,“那个姓桑的,已把盗刀之人的模样画在了上面,还会有假”?
云在飘一看上面所画之人,果然与自己颇为相似。这桑若羽是不是吃错药了,明明自己是去救他的,为何偏偏说自己盗取屠龙刀?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暗暗凝聚真气准备释放抗拒火环。
陡听几声惨叫,只见围上来的人阵脚大乱,从外面杀进一人,身着蓝衫,年约三十五六岁,长相俊朗,手持一把银sè长剑,正是那文宇明。
“云兄弟快走”!
刷刷刷几剑逼退一片。
***
文宇明似乎十分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巷子很快摆脱了追兵。
“云兄弟,林牧野为什么要抓你”?
云在飘感觉不便说出其中的原委,“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与林牧野素未平生,向无瓜葛”。
文宇明道:“可能这是误会吧,他们肯定认错人了”。
“文大哥怎么这么巧也会在此”?云在飘奇怪文宇明每一次都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文宇明笑道:“我家本就在此地”。
“文大哥是土城人”?
“正是,只因家父过世不久,心中兀自伤感烦闷,所以在街上随便散步去闷,不想正遇上云兄弟被人围堵。云兄弟既然你我如此有缘,还请屈驾到寒舍小叙”。
云在飘不便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一处颇为幽静的庄院,门口两名庄丁一见文宇明立即低头哈腰,“少爷来了”。
“快吩咐下去,备桌酒席,我与云兄弟要畅饮一番”。
云在飘见里面雕楼飞檐长廊蜿蜒颇为气派,看来这文宇明也是个富庶子弟。
两人相对而坐,文宇明亲自斟酒两杯,举起一杯“云兄弟,为我们如此有缘,你我痛饮此杯”。
两人一饮而尽。
“云兄弟来土城所为何事”?
“我此次来土城只为寻找一位朋友”。云在飘觉得文宇明看上去虽然颇为豪爽,但总觉得他似乎有些高深莫测。
“找人?云兄弟要找何人,不妨说出来听听,在土城我文某虽算不上什么风云人物,但也能说是交际甚广,我可以派人帮你打听打听”。
云在飘心中一动,不如把桑若羽说出来,看看文宇明能不能把他给救出来,趁机也可探探文宇明的底细。岂不一举两得?
“多谢文大哥,我那朋友叫桑若羽,只因与林牧野有些小小的误会,如今被他给囚禁起来了,我正感束手无策”。
文宇明神情一肃,“这倒是件棘手的事,那林牧野在土城可以说是权倾朝野,无人敢望其项背,如果硬闯林府去救人,无疑是以卵击石”。
云在飘见文宇明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心中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我也知道此事不易,请文大哥不必挂在心上,想那林牧野也不至于加害桑少侠,说不定过些rì子便会放了他”。
文宇明义气豪然地说道:“云兄弟这你就见外了,你的朋友便是我文某的朋友,不管有多难我也得想办法试上一试”。
“多谢文大哥如此热心仗义,小弟借花献佛敬文大哥一杯”。云在飘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对文宇明心存戒备似乎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
文宇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能认识像云兄弟这样的少年英杰,实乃文某的荣幸,来,云兄弟咱们畅怀痛饮不醉不休”!
***
云在飘觉得自己已喝到了七八分,再喝下去立刻便要大醉。若是妙荔不见了自己必定会心急如焚。”
“文大哥,打扰已久,小弟这就告辞”。
文宇明似乎也有些醉意,说话微微有些含糊,“兄弟,难得你来土城,我还没尽到地主之谊,不如……不如咱们再痛饮几杯”。
云在飘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文大哥盛情,小弟早已领略,不过时辰不早小弟不得不走”。
“云兄弟如此急……急着回去,难道……难道有人在等着云兄弟吗?”。
“此次确实有个朋友与小弟一起来土城的,我怕她不见了我会很着急,因此小弟必须回去了”。
“既然……既然如此,我也不强……强留兄弟了,云兄弟眼下住在何处?到时,有什么消息我也方便去通知兄弟”。
“小弟现在住于悦来客栈”。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也不强留兄弟了,兄弟我送……送送你”。文宇明说罢站了起来,不想醉意渐浓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不远处有个家丁见状连忙过来扶住。
“文大哥请留步”。
文宇明似乎还有些理智,吩咐旁边的庄丁,“我云兄弟,可能不认识路,你……你叫人去准备一……一辆马车,送送云兄弟”。
“是,少爷”。
庄丁引着云在飘走出去,就听文宇明在背后咬着舌头说道:“兄弟……你就……静……静候佳音吧”。
***
马车一直把云在飘送至悦来客栈门口,云在飘经风一吹酒劲上头,神智已经十分模糊。
妙荔早已等得心急,见云在飘摇摇晃晃忙过来搀扶,闻得酒气熏人,不由微蹙秀眉。
妙荔将云在飘扶入房间,帮他脱鞋上床,正yù转身离去,忽觉手腕一紧,猝不及防之下被云在飘拉倒,一下扑在了他身上。连忙挣扎着想起来,云在飘双臂一环已把她拦腰抱住,只见他闭着双眼,口中胡言乱语,”嫣然……我好想你”
妙荔轻轻辦开云在飘的双手站起,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伤感,“原来他早就有心上人了”。
***
半夜时分,妙荔惊觉,感觉屋顶之上似乎有夜行人在走动,连忙拿起龙纹剑穿窗而出上了屋顶,果见一条黑影立于上面。
“什么人”?
那人似乎并不惊慌,“我来此找人”。
妙荔施展轻功到了那人身前,见那人目如朗星,正气凛然似乎不像是鸡鸣狗盗之辈,“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到底所谓何事”?
那人一抱拳,“在下文宇明,来此找云在飘云兄弟有要事相告,又怕惊动别人,所以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