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小丽
那夜，因为有了初出茅庐的小丽，一双有些残破的运动鞋感动了狗蛋，他和小丽就那样，规规矩矩地坐着，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动手动脚。他觉得小丽就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嫩的像初出锅的豆腐。在分手道别的时刻，狗蛋问小丽的手机号。小丽竟然没有手机。小丽把领班妈咪的电话号码，告诉了狗蛋。联系她时，就让妈咪叫她。
杨四喜见狗蛋虽正襟危坐，但和小丽很聊得来。他就想让狗蛋带着小丽出台。狗蛋说：“人家小丽，初来乍到，弄不成。”杨四喜不信，就问小丽：“姑娘，跟我大哥走，多少钱？”
小丽说：“我不出台，多少钱，也不出去。”
杨四喜心想，还没有见过不爱钱的小妞。就去总台问老板，老板说：“其他女子可以花钱领走，唯有这个小丽，才来没有几天，她还没有出国台。”
女人就是这样，越是摆谱，越是扭捏，越令男人着迷，越令男人念想。杨四喜对狗蛋说：“侯矿，这这个小闺女，花多少钱，人家就是不出去，没办法。不过，这也好，证明她还是块处女地呢！值得你做回头客。”
狗蛋笑了笑，没有言语。临别时，他对小丽说：“记住，我还要来找你。我叫狗蛋，这是我的小名，这样你能记住。”
“狗蛋”小丽一听，不禁噗呲一笑，说：“我还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名字呢！”
狗蛋说：“那是在你们湖北，在我们北方，这叫什么蛋的，多着呢！表示一种亲切和溺爱。”
杨四喜和狗蛋离开了新世纪娱乐城。杨四喜本来还想带着陪他的那个小姐小雪走，见狗蛋带不走小丽，他也就打消了想法。
时间已经是夜十二点多了，杨四喜带着狗蛋去洗桑拿。
狗蛋喝了酒，有些懵懵懂懂，也不知杨四喜把他拉到了什么浴场。他的眼皮直打架，和杨四喜分开住了两个家。相伴着去下面洗了个澡。返回房间，杨四喜问狗蛋：“玩不玩了？”
狗蛋知道杨四喜说的是小姐。现在雁城市内的几乎所有桑拿场所，都有这种色情服务。狗蛋心里还是牵挂着新世纪娱乐城的小丽，想着那一双白色的破损网球鞋，哪有心思干那种事情。再说，他还不想在杨四喜肆无忌惮，还想保持一点尊严。他说：“我急着睡，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里，狗蛋几乎每夜都独自一人去新世纪娱乐城找小丽，去了就两个人在一个小包间，狗蛋不停地喝酒、唱歌。小丽不多喝酒，唱歌也是咿咿呀呀的不着谱。小丽喜欢唱的一首歌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在你身边路虽远
未疲倦
伴你漫行
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
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岖
亦不怕受磨练
小丽的歌声，使狗蛋想起了英年早逝的邓丽君，不禁感叹这个天才歌手短暂而精彩的人生。狗蛋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那就是一个美女，如果死亡在最美的年华，那人们记住的，永远是她的美丽。假如活到七老八十，把自己衰老的容颜留给世人，反而使一种悲哀。
狗蛋试着想抱一下小丽，小丽不躲也不配合。狗蛋看见小丽的那双破鞋，又觉得她连个手机也没有，他就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给小丽，让小丽买衣服和手机。小丽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她推辞了一会，狗蛋硬是给她放到了手里。狗蛋怕小丽掉上几张，就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手绢。是那种的确良式的小方块菊花手绢。现在手绢早就退出了百货市场。这手绢是狗蛋当年收藏的，现在经常拿出当年收藏的手绢使用。他擦汗时，用不惯卫生纸，卫生纸老往脸上粘，还是习惯用手绢。这块青色的菊花手绢，是狗蛋最后一块手绢了。他给了小丽。小丽竟然没有见过手绢。狗蛋把五千块钱用手绢包好，给了小丽。
女人对男人产生感情，更多的是缘于感激。小丽作为身处异乡的一个女孩子，突然遇到狗蛋这样一个有钱并不霸道比较和善的男子，慢慢产生了一种依赖。内心里开始喜欢上了狗蛋。她开始给狗蛋讲述她的家世。
小丽出生于湖北孝感地区的一个农村，家境贫寒，她十岁时母亲就逝去了，他和父亲，还有两个弟弟相依为命。父亲也不能出去打工，在家里种地照顾他们兄妹三个。小丽被邻村的一个女孩子带到了雁城。说是到饭店打工，没想到来了歌城。
狗蛋对于没娘的孩子，总是会多出几分同情。因为他就是早早就失去了母亲，知道没娘孩子的苦痛。他看见小丽更是多了几分吝惜。他开始仔细地审视小丽，发现小丽的鼻子略微扁平，不像北方女子那样挺拔。她的嘴唇红润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眼睛不大。小丽要不是因为身材的匀称，两腿的修长，浑身的优点所剩无几。只有年龄的优势，才十六岁。
当小丽告诉狗蛋年龄时，把狗蛋吓了一跳。他看见小丽丰满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小丽才十六岁。不由感叹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女孩子们的发育都提前了。
见时机成熟，狗蛋就开始约小丽。
那天下午，狗蛋给小丽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这是狗蛋第一次约小丽吃饭。狗蛋开车到了雁城，他在新世纪娱乐城的后院，拉上了小丽。小丽和她的一个老乡合租着一个小房子。
小丽穿着一件黄颜色的长袖背心，一条牛仔裤，把浑圆的臀部衬托的异常饱满，曲线优美。小丽的腰身不错，走起路来，扭动着腰肢，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姿里，还显得有几分洋气。脚下，那双破损的网球白鞋早就不见了。今天的小丽光脚穿着一双平底凉鞋。和狗蛋走在一起，几乎是平头。小丽要是穿上高跟鞋，个头都要超过狗蛋了。
“去哪？你想吃什么？”狗蛋问。
“我知道离歌城不远处，有买砂锅面的不错。”小丽说。
“哪能吃什么砂锅面，我请你去吃燕窝吧！”狗蛋说。
“燕窝，燕窝能吃？”小丽惊讶得把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说，“小时候，我家房屋的檐下，就有燕窝的，可没有听说能吃呀！”
狗蛋说：“这能吃的燕窝，可不是普通的燕子的窝。而是一种特殊的燕子，叫金丝燕的窝。金丝燕比我们通常所见的燕子要小些，这种燕所分泌的唾液可在空气中凝成固体，是它们筑巢的主要材料。所以吃的是燕窝，实际上吃的是燕子的唾液。”
“我不想吃，燕子的唾液有什么好吃的。”小丽说。
“什么也得尝尝呀！我领你去吃。”狗蛋说。
小丽跟着狗蛋就进了“燕子窝酒店”。这酒店是专做燕窝的。燕窝是主菜，一点主菜，其他的就由酒店配菜，量少品种多。
坐在小包间里，先是上了四小盘小炒肉、胡琴炒肉、鸡蛋饼、西兰花，然后才上了两小碗的燕窝。就像大米米汤一般，一丝丝的燕的唾沫呈晶莹透明状，喝起来，还有点腥味。小丽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狗蛋只是想着燕窝的营养价值，勉强喝了下去。三百多块钱一碗呢！没有营养能卖这么贵吗？
后来，两个人每人又吃了一碗“炉面”，是猪肉蒜薹炉面，味道还行。
吃罢饭，天色已暗。狗蛋开车拉着小丽去一家“老板桑拿城”洗澡。他的意图很明确，小丽当然很清楚，并没有拒绝。两人登记了一个大床单间。进去后，小丽让狗蛋躲到卫生间，她换了浴衣。狗蛋出来后，没有避讳小丽，当着小丽的面就脱光了，换上了浴衣。小丽扭着脸，没有看狗蛋的裸体。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有一种暴露狂，喜欢把自己的裸体展示在一个女人面前，以显示自己结实的肌肉。有时候，还想把下身的那件东西，显摆显摆。
两人去洗罢澡，先后回到了房间。
从刚才小丽的一举一动，狗蛋猜想小丽肯定是一个没有接触过男人的纯洁女孩子。也许在狗蛋的骨子里，更多的是看中了小丽的纯，而不是小丽平淡的外表。
两人躺下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躺着。虽然彼此都穿着宽松的浴衣，但是躺在一张床上，怎能不燃起狗蛋心中的欲火。狗蛋紧紧抱住了小丽。小丽还有些不习惯，她笨拙地也抱住了狗蛋。当狗蛋想把小丽下面的浴衣短裤褪下时，小丽却板着他的手，不让狗蛋扒她的短裤。狗蛋没有想到小丽会反抗。又觉得反抗才是对的，这才说明小丽过去的身体没有接触过男人。两人就这样在宽大的床上，一个欲强行进入，一个极力防抗。无论狗蛋如何使劲，就是无法得逞。
狗蛋不由叹息着说：“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小丽笑着问：“什么道理？”
狗蛋无奈地说：“一个女人要是不同意做这件事，那这个男人是无法强奸这个女人的。”
“瞎说呀，你！哪那么多强奸案都是怎样发生的？”小丽问。
“我想，多半是因为女人害怕、恐惧，使男人有了可乘之机。”狗蛋说。
因为中午没有休息，狗蛋又和小丽滚来滚去，扭动了半天，他有些疲惫了，慢慢就迷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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