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命......”我瘫坐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的两只手止不住发抖。两牙齿间,能清晰的听见“咯咯咯”的碰响声。
我现在只想快速逃离这个鬼地方,却感觉此时自己的手脚竟不听使唤起来,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
“啪!”的一声,从背后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呀!鬼啊!”顿时吓得我犹如正在趴在屋檐下打盹的老猫,被一颗扔来的小石子惊得迅速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身后的那人将我一把拉住,问我。
我转过头来,不禁欣喜的喊出声来:“守成!原来你是你。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他并未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头,模样有些呆呆的看着我身后的那颗梧桐树。
我疑惑的看着他的脸,心中隐隐总是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他的手一直久久的握住我的左手臂,臂弯出竟冷的出奇。寒意正从他指甲间,向我周身渐渐蔓延开来。手臂感觉就像是夹在两块地窖里的寒冰中间,冷的快要冻掉了。
“守成,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我用力的想抽回自己手臂,没料到此时他的力气却突然大的出奇。完全不似以前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
“你快放开我,我的手臂快给你冻成冰棍了!”看着手臂任纹丝不动的镶嵌在他的指间,我心里不免有些发谎了。
开始越发的觉得他诡异起来,从我们说话开始到现在,我感觉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很空洞,他的脸上始终都木讷着一张脸,没有第二种表情。
“不对,你不是守成!你和我一样高。真正的守城是稍稍比我还矮一小截。如果不仔细看,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我猛的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刚才在看什么?那颗树上有什么?”他答非所问的抬起手来,冷冰冰的指着我身后的那颗梧桐树问。
说话间,我恍然觉得他的声音中分明是夹杂着两个人的声音。
怀揣着心中无比的忐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
一阵风“飒飒”吹过,那颗梧桐树像是着冷发抖一般,“沙沙”的抖动了几下所有的树叶。
刚才还悬吊着吊颈鬼那根树枝上,此刻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咦?刚才我明明是看到了的啊!
怎么不见了,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么?
“你说的是这个么?”手臂间,突然出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像是有几根锋利的猫爪抠进了我的血肉里。
剧烈的疼痛中,我忍不住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只惨白的怪手正将五根锋利尖长的手指一点点掐进我的肉中。暗红的血液正顺着我手臂蜿蜒流下。
“好痛!”我冷丝一口气,抬起头来。那知这一抬头,没想到,后来竟把我吓得昏死过去。
就在我昏过去的前一秒,我清晰的看到,一个干瘦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脖子跟鹅颈子一样细长,个子只却有半个大人那么高,全身苍白,白的就像是才从面粉缸里爬出来。
一张几乎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张乌黑的肿胀的嘴唇,唇外吊着一张很长很长的舌头。舌头猩红细长,像是肚里的婴儿脐带一样在脖子绕上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