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允炆躺倒龙床御榻之上,双腿还是不停的颤抖,刚才的凶险让人不寒而栗,命悬一线,随时有血溅五尺的可能。
建文帝的亲弟弟深夜带领护卫入宫,违背宫廷制度,这本身就有问题,同时也说明他是下定极大的决心前来。探望皇兄身体是真,看皇兄死没死透也是真,绝对不排除他有让‘皇兄’死的更彻底的打算。
如果刚才让朱允熥进入乾清宫,估计这会皇帝建文帝大大真的就该龙驭宾天,驾鹤西游,顶缸的就是那三个被捆绑的文臣。
明天一早朱允熥临朝,处死‘弑君’凶手,就可以登基为帝,成为这世间最有权力的男人。至于这个皇位能不能坐稳,另当别论,不过帝位传承就会成为千古谜案。
其实,现在的建文帝真的已经死亡,活着的仅仅是身体,是肉/体。严格意义上讲,此刻在乾清宫傻不拉几发呆的人不是建文帝,而是一个六百年后的灵魂控制建文帝的身体,所以此刻他才会全身无力,站着都要人扶。
那个灵魂本名周振宇,生活在六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生于70后自称80前。
本为贫寒农家子弟,小时候亲娘病故,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所幸他颇为上进,考上大学,呆头鹅变成凤凰男。上学付出大额学杂费,学完毕业不分配,没有当官的亲爹更没有有钱的干爹,放弃理科专业做市场,摸滚打爬多少年,终于成为‘房奴’大军中的一员。
从蚁族摇身变成蜗族,怎么变还是堂国爬虫一个,不怨天不尤人,就做个草民,骂几句鬼子意yín一番女演员,守着老婆女儿,混着QQ养着爹,反抗不了生活的强jiān,就享受被jiān的快乐。
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年,地球没有毁灭,老父亲却身染重病,为了给老爹治病,短短三个月,手头的积蓄都花的干干净净。老父亲的病没有治好,给孩子准备妥当上万块的自愿择校费也花完。
月上柳梢头,人约在床头,老婆喘息之后,温柔说一声:“我们离婚吧!我遇到曾经的初恋,我想孩子的未来更好……”河东狮说的理直气壮。
神器出世,谁与争锋。夫妻本是同床鸟,贫贱时节各西东。
周振宇赌气签下离婚协议书,已婚大叔又变成单身汉。把房子留给孩子,背上月老师的七本书净身出户。
周振宇虽然理科出身,却是一位资深的明矾。在月老师的笔下,大明朝那个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的时代,金戈铁马血染疆场的岁月,阉货横行流民遍野的rì子,都会让他发出无限的向往和哀叹。
王侯将相,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历史的烟云伴随秦淮河的变迁,巍巍紫金山见证金陵皇宫的凋零,玄武湖畔飘动的柳丝诉说着昔rì的幽怨。
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上月儿圆,地上人孤单。
周振宇独坐玄武湖畔,月sè如华,洒落在湖面碧水上,清风吹来,波光万点。这清风,曾吹过那位王侯的蟒袍;这湖水,曾洗过那位将军的长剑;这柳枝,又拂过那家闺秀的容颜。
湖边大青石上,周振宇大喊一声:“去他妈狗/rì的初恋!我送初恋会初恋,所谓初恋真他娘的扯淡!”
一嗓子吼出以后,感觉心中郁闷依然难平,掐灭手里的香烟,看一眼明月高悬的夜空,站起身来,却不料双腿发麻,一个趔趄,掉进水里。
旱鸭子入水,努力扑腾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沉;张嘴想喊救命,倒让湖水不停的往肚子里灌;夜深人静,他慢慢的沉入水中。
传说,水中有龙宫,哪里遍地奇珍异宝,哪里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黑sè的夜给了湖水黑sè世界,只有远处一枚星星般的金光,闪耀着跳动着发出迷人的光芒,一丝亮光一丝希望,周振宇感觉自己有了力气,往前,往前,再往前,抓住那点金光,那是活着的希望。
周振宇用力的往前,拼命的往前,在黑sè空间里,他觉得时间很长很长,长到如同一个世纪一般。他终于抓住那图金sè的亮光,抓住了金sè的星星,入水时的那种寒冷,渗到骨子里的寒冷,渐渐的消失,慢慢的感觉到一点温暖。自己的所有感觉又慢慢的恢复,周围的黑sè渐渐的变淡,如同黑sè夜慢慢的变成黎明,变成白天。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有太阳,他想那温暖的太阳照在自己的身上,曾经rì光洒在身体上的平淡,现在却弥足珍贵。可是他觉得眼皮很重,重的自己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用力再用力,他一定要看到太阳,哪怕是地府的黑太阳。
在眼睛没有睁开的时候,周振宇闻到一些气味。什么气味?这么的熟悉,嗯,想想,回想一下,如同过年祭祖时蜡烛燃烧的气味,对!就是那种气味。感觉到这种气味,周振宇不由的身体一阵战栗,手脚都不由自主抽动几下。眼睑跳动,似乎有很多奇怪的人影在身边晃动。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和人影,吓得他毛骨肃然。我的妈呀!真的死悄悄啦,被淹死了!变成所谓的鬼魂,掉到地狱。天呀!咱周振宇虽说不是那种扶老太太过马路,rì行一善的绝种好人,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蛋,最多在群里嗝屁打哈玩暧昧,意yín同事三十六C的大咪咪,仅此而已。也没有干过酒店开房高速路上车震的事情呀!至于这么命背落入地狱受罪。
周振宇突然感觉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心里的惊恐更加猛烈。一定是牛头马面来抓他,是要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呀?
一种本能的反应,用力一挥手,挣脱抓着他手腕的手,猛然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位白须古装的老头在面前。是鬼还是僵尸?周振宇感觉全身寒毛倒竖,瞬间冷汗冒出,猛然的就坐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头。
这时,又有四个穿着古装的人跪在地上,三个有胡子,或黑或花白,另外一个白面无须。
跪在地上三个长胡须的人,一个往前跪行几步,伏地叩头,口里高声说着:“皇上,臣方孝孺未能保护好皇上,致使龙体受损,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臣不赦之罪!”说完之后,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啼之声。
周振宇听到那些说辞,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嘴不由的张成O型。皇上、方孝孺,都是什么呀,是在拍戏吗?还是我周振宇真的到yīn曹地府啦。
另外两位长胡子的人,也往前跪行几步,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发出咚咚的响声。
“皇上,臣齐泰、黄子澄叩拜,皇上洪福齐天,赖列祖列宗佑护,龙体醒转,臣万死亦无憾!”说完也是发出压抑的哭啼声
周振宇坐在床上,用手紧紧的抓住黄绫被,目光四处打量。没有看到摄像机、没有看到导演剧务等人,难道不是演戏!难道是真的?
他抬手指着那几个泪流满面的人,略带沙哑的问“方孝孺?”
“臣在!”左边jīng瘦花白胡子,穿着绿sè官服的人磕头应声。
“齐泰?”
“臣在!”中间那个方脸黑须,穿着红sè便服的人磕头回应。
“黄子澄?”
“臣在!”右边那个尖嘴白须,穿着紫sè便服的人磕头应对。
看着眼前跪伏的三个人,周振宇惊呆了。略微清醒的脑子,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画面。
方孝孺、齐泰、黄子澄,那不是月老师笔下,大明第二任皇帝建文帝的三位重臣吗?怎么突然的就跑到我面前?难道是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凌乱,太他妈的凌乱。
床上床下,六个人六双眼,大眼瞪大眼,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寂静。周振宇拉了拉领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床边那个没有胡须的少年,用尖尖的声音回道:“皇上,现在刚过申时三刻。”
“我问现在是哪年那月?”周振宇略带焦急的问。
“皇上,现在是建文二年八月十六rì申时三刻。”面前的几个人,满脸的不解,还是那个少年回答问题。
“建文二年八月……”老周嘴里唠叨着,声音越来越低,紧张的身体也放松许多。
周振宇感觉浑身乏力,可是还需要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和屋里的几个人慢慢说话,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中秋之夜晚,方孝孺等三人,有感北方战事胶着不下,建文帝内心烦躁,以中秋赏月为由,傍晚时分奉承着皇上到玄武湖边,吃酒赏月,吟诗作对。谈周礼论文章,群臣四人坐而论道,好不快哉!
夜深露起,几个人都喝得微醉,建文帝想起自己登基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悲愤。形状张狂,持酒邀月,蹬上湖边大青石,想要赋诗一首表明心志,不曾想,青石沾露气有点湿滑。皇帝大人脚下不稳,失足掉进湖水里,随行几人手忙脚乱的把建文帝打捞上来以后,秘密送进寝宫,控制住所有的宫女太监,让侍卫们守住各处宫门。瞒住后/宫嫔妃和朝堂外臣,请来和他们关系莫逆的安自乙,给皇上诊脉。
建文帝回到寝宫,气若游丝,一夜未醒,把那三个人吓得是魂飞魄散,万一建文帝亡故,再加上现在的朝廷局势,给他们三个按上一个弑君谋逆的罪名,他们就是死十次都不够。所幸,建文帝虽说昏睡不醒,可是一息尚存,在申时醒来,除了身体虚弱偶尔词不达意以外,并无大碍。
周振宇搞明白前因后果,才确定他已经灵魂穿越,他和朱允炆基本上是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刻,落入水中。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两个相隔六百多年的人,灵魂穿过时间的壁垒,瞬息之间,百年光yīn流转,周振宇变成大明建文皇帝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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