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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无所驻

书名:军火霸路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衔宝金蟾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法克鱿!”

    罗天有点小郁闷,他自认为是个淡泊名利,不轻易动怒的人,原本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与他平时的为人处事大相径庭。看了看自己右手**裸竖起的中指,很明显,这种行为让对面肥头大耳的胖子怒气值暴增。

    既然已经做了,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罗天想起了某人的名言,坚定不移的将中指横在了他的顶头上司,啊不,是前任顶头上司的眼前。即便该死的胖子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所谓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罗天任职某公司的采购员,采购员啊!大概的意思就是等于油水。可让人无奈的是罗天这个采购员是标准的苦逼,盖因他的前任上司指定了供应商,每次他就做些跑腿的事情。

    至于陪供应商喝酒吃饭,陪供应商奋战在花丛,或是替供应商分担经济上的压力,这么痛苦的事情当然是上司来干。痛苦自然是上司这么形容的。

    按说,在外打拼差不多十年了,不管什么事情罗天都应该看的开。不应该对胖子做这种挑衅的动作,盖因这一切都是有缘由。就罗天的认为,加上胖子的承诺,自己辛苦了几年,胖子要升职,自己就能顶替胖子的职位,苦日子终于要熬过头。奈何,到嘴的鸭子飞了,某人从天而降,将罗天到手的幸福硬生生的抢走了,顺带还狠狠的踩了罗天几脚,这位据说是某某领导的亲戚简直就是用**对着罗天,其凶残指数比胖子这前任上司有过之而无不及。断人财路等同于杀人父母。

    罗天怒了,用他那学自好莱坞大片的手势外加犀利的言语将胖子狠狠的羞辱了一遍。在胖子发飙叫来保安之后从容的离开了公司,走之前将从财务那领来的工资袋狠狠的抽在了胖子的脸上,虽然里面的钱早被罗天拿走了,但重要的是那含义,不是吗。

    真是有辱斯文,罗天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作为,拧了拧刚领的工资,有点迷茫,有点忐忑。如今的社会压力太大,生存不易。轻轻的叹了口气,罗天走向了附近的公交站台,他很少打的士。

    回到冰冷的屋子里,罗天将刚买的啤酒放在唯一一张桌子上,把自己埋在破败的单人沙发里,狠狠的灌了口酒,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多少次 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罗天轻轻的唱着海阔天空,理想?自由?罗天只有深深的无力,这也许只存在童话里?罗天的面目渐渐的变得呆滞,他走神了。指尖烟火缭绕,香烟的生命飘散在这小小的单间公寓里,像及了罗天。

    收拾起这该死的情怀,罗天洗了把脸,启动了那台堪称古董的电脑。寻寻觅觅,这里面有他未来工作的地方,至于职位,谁在乎呢!一个毫无学历,毫无技能的人不能有任何要求,是任何。前面是深渊,是与世界为难,罗天也不得不义无反顾的向前去。他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像家里的沙发一样残破的身与心。绝世而独立?不,是无名和孤独,他是一匹独行的狼,但罗天认为狼也能成为王者,哪怕是?????梦想!

    正当罗天木然的寻找着各种招聘信息,老旧的诺基亚提醒着罗天来了电话。

    “喂,罗天吗?明天下午五点,老地方见!记得来。”寥寥几句话,罗天还没说话,对方就挂掉了电话,很公式化的通知,他还要叫其他人吧!罗天心想。罗天又出神了,脑子里回忆着那座院子,长满了杂草,矮矮的红砖围墙,旁边有一块沙地,很多很多小朋友在里面做着游戏,很简单的游戏,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罗天,过来玩。”一个稍大点的小女孩招呼着独自站在旁边的小男孩,女孩伸着沾满泥巴的小手,两条小辫子舞动着,带点可爱的微笑。小男孩微微的摇头,小女孩毫不在意的继续着自己的游戏。一位慈祥的老者笑容满面的看着孩子们做着各种游戏,这位老者是孤儿院的院长,也是唯一的老师兼父亲,所有孩子父亲,他们都没有母亲,在十多年前这位父亲去世了,他走的并不孤单,却留下了孤单的孩子们,大点的孩子各谋生路,小点的孩子被领养了。

    罗天失去了父亲,他的固执让仅有的几个想领养他的人暗暗摇头,那一年,他十三岁,走上了独立的道路,一路坎坷,独自舔伤。自卑满满的充斥在他的心里,大部分接触过的人都说罗天很孤傲,但并不难相处。这让人觉得有点矛盾,当你知道罗天的孤傲深深的藏在自卑里,只有自卑被触及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这就很自然了。

    罗天苦笑一声,明天下午又是孤儿院的孤儿聚会的时候,又过了三年吗?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八了,还是独自一人啊!

    第二天下午五点,罗天准时的出现的包厢里,恰好五点整,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五个人已经到齐了,加上罗天一共六个。

    “罗天,怎么才到。”迎面走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带着金丝边眼睛,常年办公室的工作让她显得有些柔弱,皮肤白皙。罗天对上了她的眼睛。她淡淡的微笑,眼里却充满了自信与沉稳,她稍稍的责怪了一下罗天,优雅的扫了下发梢,双手抱胸,腰杆挺得笔直,双腿自然并拢稍稍侧着的身姿,这一切让她的柔弱瞬间无影无踪。

    罗天淡淡的看着她,也是微微的带着笑意,脑中想起了当初那玩泥巴的女孩,转瞬间被她现在的英姿所取代。罗小兰,这个孤儿院最大的女孩,如今已经是本市知名企业的ceo。也只有她接受了完整的教育,大学毕业后半工半读,哈弗大学毕业,mba学位,据说是他老公供读的,罗天对她的了解只有这些,在所有孤儿当中也只有罗小兰他是最了解的。那年大家分开他只有十三岁。

    如果不是罗小兰组织聚会,大概所有人都是老死不相来往吧,罗天这样想着。

    大家对罗天的到来还是很热情,不过罗天觉得,如果是他来组织聚会,也许没有人会来?不过罗小兰可能是个例外,她或许会来。在大家逐渐长大的时候,罗小兰也帮着老院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再加上如今的成就,她有这个威望。

    那个小小的院落如今已经不在了,剩下了一些长大的孩子。

    “小天,你可迟到了,要罚!哈哈。”罗大树起身在摆满酒水和拼盘的桌上抓起一瓶啤酒,拉着罗天坐在了旁边,举瓶要他干。

    罗大树,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要说罗小兰是大姐,那么罗大树就是大哥了,他俩是孤儿院比罗天大的人,不过他没有罗小兰幸运,勉强读完大学,本科毕业参加工作,也是自己奋斗,确比罗天好多了。不管罗大树为何要在ktv里面这身着装,冲着这不似作假的热情,罗天也很给面子。

    “对对,快干。”

    “是啊!干掉,干掉!”剩下的两位女生鼓掌起哄,她们比罗天小四岁,她俩就是被领养的孩子,至于父母是谁,罗天没有去打听,她们也没有联系过罗天,或许已经忘记她们曾经是孤儿,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好,谁怕谁。”罗天大笑着吹起了瓶子,这种小瓶装的啤酒罗天很少喝,他都是喝那种大瓶的,比较划算。只不过为什么喝着喝着觉得有点苦涩。

    “罗天,你唱第一首歌吧!大家可都等着你呢!”罗小兰笑容更胜,看见曾经的伙伴开心的笑容,她是真心的高兴。自从上次聚会罗天一展歌喉,征服了在座的各位。罗天也不拒绝,干脆利落的走上点歌台,点了一首海阔天空,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唱着唱着罗天声音嘶哑了,罗小兰听的入神,回忆着自己从前走过的路,一脸感慨。罗大树没心没肺的笑着,偶尔跟着罗天吼两句,却失了韵味,显然只有罗天在深情的唱着。至于两个小女孩,她们可能还在读书吧!也许刚刚毕业。一首唱罢,罗天憋住眼泪,只是眼睛有些发红,两位小女生接过了话筒,气氛被罗天点燃了,这两位是最兴奋的了,可能很少有机会这么玩吧,少年不知愁滋味,罗天想起了这句话,转而又觉得自己是心态出问题了,他不是个会经常关心别人的人,最近有点不正常。

    罗大树拉着罗天坐在了旁边,罗小兰给罗天递水过来。

    “罗天,你怎么也不梳洗下,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注意形象,怎么成家立业。”罗小兰略带严肃的问责罗天,不过嘴角的微笑出卖了她。

    “嗨,我习惯了,大部分时候是这样。”罗天喝了口水,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罗天这么说,罗小兰皱眉思索了一下。罗大树倒没说什么,还在那嘿嘿的傻笑,像是没听见一样。

    “罗天,你?????你在哪上班,我们公司现在在招人,待遇很不错的,嗯!是??采购部招人,你过来吗?你过来我们公司吧!我也算你半个亲人。”罗大树笑容一滞,马上又嘿嘿的傻笑起来,他将水果盘向罗小兰推了推,笑的大声了一点。这样的作态一般人是看不出的,连罗小兰都没有发现,唯独罗天发现了异常,罗天这十几年什么都没学到,但这察言观色却是练的炉火纯青。罗大树这不是一次两次了,罗小兰最喜欢罗天,很小的时候罗天从不调皮,人很安静,不爱玩,总爱想自己的事情,罗小兰更像是姐姐。院长最喜欢的孩子就是罗天和罗小兰。

    “其实我辞职了,不过我已经有打算!就不麻烦兰姐了,呵呵。”罗天笑的很矜持,不熟的人会误认为他在假推脱,罗小兰却知道这是罗天的拒绝,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倔,虽然罗小兰不知道罗天为什么屡屡拒绝自己,但她不会勉强罗天,罗天在她的映像中是很聪慧的,若不是孤儿院散的早,罗天应该比自己更优秀吧!这倔脾气让罗小兰很无奈,要是罗天也像罗大树一样就好了,乖乖的听话,她就可以把罗天也安排进公司,罗天定不会辱没了自己这份信任。

    “小天,兰姐这也是在关心你。你既然有自己的追求,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努力加油,我们都看好你,哈哈!”罗大树使劲的拍着罗天的肩膀,大笑的说着,看上去的确很高兴。

    罗天突然有些厌恶罗大树,这三次聚会以来,罗天是彻底的看透了罗大树,或许拿他跟罗小兰比太过严厉,这社会大部分人都像罗大树一样,他在罗小兰手下任职,自然要巴结罗小兰,也许他还存着别的心思,罗天有点为罗小兰担心,旋即又在心中暗暗的笑话自己,罗小兰是什么人,知名企业ceo,吃过的苦恐怕不比罗天少,更别说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说其是妖孽也不算过,哈弗的mba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即便拿到了ceo是一般人能当的吗?罗天莞尔一笑。

    吃吃喝喝,聊聊天,听着罗小兰的告诫与关心,罗大树一旁的附和,轮流唱了几首歌,很愉快的到了晚上。接着又去吃了顿饭,还是罗小兰请客,又聊了聊,直到大家有点累了才散去。

    罗天似乎醉了,将这些年经历的事儿一股脑儿全告诉了罗小兰,在酒桌上罗大树完全被罗天无视了,两小女孩也被他忽略了,对,就是小女孩,未经历风雨的小女孩。

    言语间颇有唏嘘,大家安慰着罗天,岂知罗天并不需要安慰。罗小兰只是对罗天的坚强表示了肯定,眼神愈发的温柔,爱护之情溢于言表。罗天觉得自己就像兰姐的孩子一样,转而想起这些年的过往,又觉得沧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个女孩告别后就回家了。罗小兰要送罗天,而罗大树则坚决的表示他来。

    “还是我来吧!兰姐,你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我晚点没关系。”罗大树笑着说道。

    就在罗天表示不需要送的时候,罗小兰拿出了当大姐的威风,硬是赶走了罗大树。上司的话你敢不听?罗天憋着劲笑着。他知道罗大树防着他,这世界就这样,只不过罗大树是跟他一个院里长大的,所以罗天才非常厌恶他。

    迷离的路灯下,两道人影长长的落在马路边,是罗小兰提出走走的。二人慢慢的走着,细细的诉说着往事。与一脸怅然的罗小兰不同,现在的罗天反而不正经起来。

    “罗天,你所经历的,你所说所做都证明你长大了,我痴长你几岁,就勉强替爷爷做这个主,这是爷爷对你的肯定。能够留下孤儿院烙印的就剩你我了。”罗小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衬托的格外的空灵,甚至有点凄凉。

    “爷爷当年对你我是觊觎厚望的,你打小就聪明,乖巧听话。爷爷说你心性很好,将来会做一番大事业。爷爷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没能让你继续读书,他觉得对你有愧。”罗小兰的双眼溢出了泪水,微微颤抖的身体,哽咽的话语,让罗天又看到了她的柔弱。他不知不觉间站的笔直,就像军人一样,面露朝圣般的虔诚。罗天沉默着,他不太认可爷爷的肯定,因为他现在一事无成。

    “好了,往事不提了。今天送你其实是有件很重的事情要办,爷爷????有个嘱托。”罗小兰抹掉眼泪,笑着说。

    “爷爷不希望我们老念着他,你还记得爷爷特别烦我们缠着他,跟他捣乱,呵呵。”罗天默默的听着,从罗小兰那里分享着短暂的幸福。

    “诺,这是爷爷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爷爷没说,就当作是爷爷给你的奖励吧。我替爷爷对你做出肯定,这个东西是你的了。”罗小兰将紧紧的握着的手摊开,一颗鲜红的珠子,质地很像玻璃,罗天接过,摩挲了几下,颠了颠,又似乎不是玻璃。

    “你小心点。”这时的罗小兰化身成了当年的泥巴丫头,眼睛紧紧盯着小球,像爱及的玩具,颇有不甘的被别人拿去。罗天笑了笑,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幸化成了尘埃,渐渐飘飞消散。

    “别弄丢了,我要想看的时候就找你。哼,该说的说完了,自个走回去。”罗小兰拽拽的转身,优雅的走了。

    “下次见到你,要是还没成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拜拜!”罗小兰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罗天失神的望着罗小兰的背影,手中握紧小球,指尖都有些发白。神奇的小球,让他忘记了疼痛,忘却了哀伤,难以忘怀的是那淡淡的幸福,为何这个晚上如此的温暖。

    罗天兴奋的大吼了几句,他决定打的回家,这真是一个不错的聚会,真的不错,罗天是一直笑着回家的,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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