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雨丹清醒过来时,就看到傅伯易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靠着。她心头一触,那个人难道一直都陪着她吗?她立马摇了摇头,别自恋了,这怎么可能?
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的动静惊醒了傅伯易。
“你的伤还没好,你想去哪里?”傅伯易皱着眉头。
“夜歌在哪里?我要见他!”韩雨丹到也不废话。
才一清醒就要见他吗?心里泛起一丝酸意。傅伯易走到床边,一脸傲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嗤笑着:“你以为我会让你见他?”
韩雨丹心一惊,她不解的望着傅伯易,“为什么?”
她和他之间明明没有交集,她明明已经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甚至因为她碰了夜歌,就把夜歌伤成那样!他凭什么!
傅伯易抬起韩雨丹的下颚,冷声道:“这话我再一次,以后别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你,是我的女人,若让我发现你和其他人有什么暧昧关系,不光是你倒霉,那人也活不下去!”
韩雨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为什么他能这样霸道的宣布,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她连续的拒绝后,他不但不以为意,还以一副她是他的所有物的姿态出现。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他所的那样,夜歌不就是一个榜样吗?
想到夜歌的悲惨境况,韩雨丹的双眼黯然下来,也许,她不该再试图反抗他,否则自己怎样无所谓,但连累到他人就是罪过了。
“你过的,只是半年。”没有“承上启下”,韩雨丹只是这样道。
傅伯易略为一愣,这话,是他过的。按以往的经验,他会马上对她失去兴趣,所以,半年对他来是比较长的。既然如此……
“半年后,我放你自由。”傅伯易这样对韩雨丹,也是这样对自己!
可是,世事难料。当傅伯易这样时,他根本无法想到,真到了那时,他会舍不得放手,甚至想禁锢她一生!
韩雨丹将头别开,脱离了傅伯易的掌控,“放了夜歌,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半年!只是半年!夜歌,请你等我好吗?半年后,我们就真正的获得自由,幸福唾手可得!
傅伯易无视心中的那抹难受,“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的,我不会再碰夜歌!”
韩雨丹舒了口气,这事,终于了解了。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她所想那样,半年后将一切回归正轨吗?
她心中担心的是,傅伯易会发现她和韩家的关系,以之前韩家对他所做的事,他会不会对自己采取报复?可是……她不过是韩家捡来的孩子,在那个家里,除了成澄妈妈外,她与其他人毫无关系,她名义上的父亲不更是为了苟活,曾经想把她送给傅伯易吗?
所以,应该会没事的,不过是半年……
她还是住了进来,这个之前她拒绝入住的地方。
是别墅,可哪个别墅会这样“守备森严”?据她所看到的,这里每隔200米就会有一组保全,而且是全副武装的那种。
是基地,可这里静谧幽雅,绿树葱葱,山水相连,共天一色,实在无法与那冰冷无人气的机构基地挂上钩。
她坐在别墅前的一个水池旁的靠椅上,傍晚的阳光不是很强烈,却是有些刺眼,她揉揉了眼睛,叹了口气——她这样,算是被囚禁了吧。
没有他的允许,别走出这个大门,就连其他地方都是禁止进入的。
比如,那远处的一栋建筑物。
远处,高楼耸立的建筑物,却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或是死亡的气息更为恰当。当然不排除是她过于敏感,否则,这青天白日,法制的时代,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本来她对那里并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是白奇一再交代,她决不能靠近那里时,她反倒好奇了。
那里离她住的地方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久不久透露出的一股黑暗气息,仍会侵袭到她这里,让她很是不舒服!
她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伸出双手遮住那阳光,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阳光已经被她遮住……
如今的她,也只配这傍晚的落日,朝阳于她终是无缘。
整整一个星期,傅伯易并没有再来过这里,只是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好像是把她这个人忘了似的。这样也好,如此她就不必担心如何去面对他!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犹如一尊雕像,给人种闪闪发亮的错觉。
当傅伯易走进来时,他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很难想象,他竟会为了她静心养伤而离开这里,因为就怕自己忍不住……
禁欲?这个词对他来是如此陌生,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可他竟为了她禁欲一个星期!
不知道为什么,他去找其他女人,不但兴致缺缺,更是有种犯罪的感觉。出这话,别别人不会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可他却没有制止,而是任由这种感觉滋生——他甚至喜欢上这种感觉,因为这样他会有种归属感。
多少年来,即便是在暗门的总基地,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唯独对她……
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也是他的极限。想到她的伤已好,他的下身竟开始肿痛起来,连他都嗤笑自己,竟会如此无用!
沐浴在阳光下的韩雨丹,有种谪仙的感觉,让他想去呵护、宠溺着她。
韩雨丹!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我对你的感觉如此特别?那种从内心深处衍生出来吸引我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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